第65章 第 65 章

大殿外,都是月幽谷的百姓,男女老少,差不多十几个人,齐齐冲破了仙侍,但在进来的那一瞬间,又鱼贯跪倒,给天君和上官懿磕头。

“小仙们见过天君,见过狐帝。”

众仙君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背地里小声地议论着。

要知道,神族的普通百姓是不可能上九重天的,更不可以擅闯大殿。

否则就是死罪。

可这些百姓不但来了,还是成群结队地跑来,必定是有大事。

天君看了眼上官懿,提声道,“大胆,不知道擅闯九重天与擅闯尘觅流浅是同罪吗?”

东岳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上官懿,这可是你月幽谷的人,怎么?跑来吃席吗?”

上官懿淡定地饮了杯酒,目光盯着杯底,“是吧。”

短短两个字,让叶泠若哧一声笑了出来。

除了下面的众仙君,上座的几个人,没有一个表露出紧张的情绪,尤其是天君,方才质问时,声音缓慢,不急不徐,不怒不燥,看不出有任何不悦。

反而是东岳看上官懿那一眼,反而带着一丝期待。

这几个人,倒像在演戏。

“小仙有冤,请天君和狐帝为我们作主。”殿下的十几个人伏在地上,面色悲痛。

天君正了正色,“讲。”

“小仙要状告一人,杀害我的女儿。”殿下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愤慨激昂道。

众仙君又躁动起来,左右旋首,不知道他要状告的人,在不在这殿上。

如果在,这下子可热闹了。

那男子挺起了背脊,哆哆嗦嗦地伸出了一只手,满眼赤红地指了过去,“我就是要状告她。”

众仙君......

不是吧不是吧,今天又有瓜可吃吗?

刚刚被天君晋升为玉母元君的姜婠,居然是杀人凶手?

殿上陷入了一片死寂,安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上官懿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看不出他有任何包庇或是落井下石的情绪,反而是一只手一直握在叶泠若的手上。

叶泠若回眸睨了他一眼,兴致勃勃的眼眸中一片明亮,“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上官懿勾了勾唇,不予置喙。

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惊讶的议论声慢慢浮现,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会是玉母元君,是不是搞错了?”

“我也不相信。”

这讨论声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又听另一个年轻的女子也端来了一个更大的瓜。

“我也要状告她,我要告她强.暴我的丈夫,害他羞愧自尽。”

叮!

现场瞬间又陷入了另一场寂静。

只是这次,众仙君都张大了嘴,连心跳声都戛然而止,估计大家都难以消化这个事实,这会儿都快不能呼吸了。

天君都微微皱起了眉,有些莫讳地看向上官懿。

见他依然没有要讲话的意思,不得不将视线重新调回到殿下。

没办法,这里是自己的主场,谁不讲话他也不能不讲话。

“你们......”

“胡说八道!”终于缓过神来的姜婠爆炸似地吼叫出来。

她豁然站起来,两只手撑在了桌子上,完全不是刚才那副温和的仪态,宛若一只要吃人的狮子,头发都她的动作掀飞老高,蓬散零乱。

她双手紧握成拳,看似愤怒,但离她近的仙君还是发现,她的身体以及双臂都在巨烈地颤抖。

不知是紧张,还是生气。

身后的林婉仪一直在咬着牙,心中无比憎恨。

为什么她每次都这么倒霉?

她的锦鲤气运到底是谁给偷走的?

林婉仪探过,她的锦鲤气运的确已经没有了,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她现在的气运极差。

可以说她与谁有瓜葛,谁都会跟着倒霉。

这一次她也是提心吊胆,本来以为册封完就没完了,没想到又闹了这么一出。

她实在是觉得累了。

上一世的阴影慢慢又浮现在眼前,她明明已经经历了一次,为什么重新来过,还是一样?

她不明白,她真的很不明白。

林兮月为什么每次都是主角,难道她真的逃不掉主角的光环吗?

天君清了清嗓子,又向左边看了眼东岳,刚想抬手讲话,发现东岳帝君正在把玩自己老婆的头发。

正脸都不给他一个。

天君的嘴角有些落平,无奈下只得自己清了清嗓子,“这件事......”

“天君,我也要状告,”一个男轻的男子也抬起了愤怒的眼眸,“我要状告她霸占我家祖传的宝物。”

众仙君不由得拿起酒杯,默默先饮了口酒压压惊,然后都用着一种惊才绝艳的眼神看向姜婠。

没人相信,一向辈份高修为高,又中规中矩的姜婠居然有这么多瓜。

天君这话也说不下去了,只好双手扶住膝盖,等他们一一说完。

“天君,狐帝,我女儿是尘觅流浅的一个婢女,几年前被她所杀害,我亲眼看着我的女儿被人推入水中,我找她理论,可她还威胁我,若是敢说出去,就把我们全家都杀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只好忍下这口气,可是我每晚做梦都会梦到我那可怜的女儿,我实在受不住内心的苦痛,还是想把这件事讲出来。”

“不仅如此,我知道她还杀害过不少的女子。”

上了年纪的男子讲的泪流满面,声音沙哑。

“我丈夫也是尘觅流浅的侍卫,他长得英俊,有一次被她叫去,偷偷给他下了药,等我丈夫醒来后才发觉自己和她睡在了一起。”

“他把此事告诉我,还说姜婠要威他,让他随传随到,若不然就杀了我们全家,我丈夫受不了她一次次地招宠,就这么寻了短剑。”

女子拿着被浸湿的手帕,哭得十分伤心。

“我家的祖传之宝魂迷香,可以让人乖乖听命于主人,我祖祖辈辈都不允许使用。可是她听说后便命人抢走,我真是愧对我的祖上。”

男子倒是没有哭,只是垂着头,痛苦不已。

听完了诉言的天君也慢慢纡了口气,信息量太多,恕他一下子无法消化。

众仙君吃完了酒,也壮了些胆儿,又开始私下讨论起来。

“我不相信玉母元君是这种人。”

“我也不信,别的也就算了,她怎么可能强.暴人家丈夫?”

“刚刚天君册封时还说他冰清玉洁,这简直太玩笑了。”

“可是这么多人,不由得你不信。”

姜婠脸色苍白,现在她整张脸都在抽动,声音已经苍哑,“胡说,你们都胡说,”她摇晃着转向天君和上官懿,“天君,狐帝,你们要为我作主,这些人,这些人就是来找我晦气的,他们是故意的。”

“玉母元君,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清者自清,若你没有做过,谁都冤枉不了你,可是你若做过,同样,谁都包庇不了你。”

姜婠听罢,脸色比刚才更加暗淡了。

沈千千是第一次看戏,已经完全看傻了眼,拽着东岳的衣角小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玉母元君看上去很正直的样子,该不会是真的吧?”

东岳抬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看戏而已,认真你就输了。”

沈千千揉着额头,两腮鼓鼓道,“可是我还是觉得奇怪,你看看狐帝......”

目光向对面一滑,动作都呆滞住了。

上官懿不但一点不觉奇怪,反而衣袂飘飘,悠闲地径自饮酒。

这副画面十分唯美,但恕沈千千不能认同,好歹姜婠可是他的师傅。

再将目光一挪。

叶泠若倒是对她阖了下首,友好地笑笑。

那笑容中多少有几分宽心。

她现在倒不急着看姜婠的笑话,她想知道林婉仪此时的心情如何?

傍谁谁死,这种本领也没有几个人有。

林婉仪察觉到了叶泠若的嘲笑,本来暗淡的情绪又罩上了一层阴霾。

可到了现在,她多说无意,刚刚洗白一点,但求老天爷这次不要殃及到她的身上才好。

沉默了长达半盏茶的时间,姜婠突然轻声哼笑了出来,双手也从桌子上离开,“你们有证据吗?”

只要没有证据,不管这些人说什么,她都可以不认。

她已想好了,就来个死不认帐,看谁能奈何她。

只要不动用追忆术,她就可以高枕无忧。

姜婠的修为本来就不俗,谁都不能强行给她施展追忆术。

上官懿还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呢,就算他出手,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想通了这一点,她心里又慢慢放松下来。

众仙君觉得此言有理,“你们状告玉母元君,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不能凭白无故冤枉人。”

“神族岂容你们胡乱冤枉,玉母元君何等尊贵,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七嘴八舌这一威胁,本以为殿下的小仙都会害怕,可他们不但没怕,反而比刚才更加愤懑,“姜婠这个女人一向做的滴水不漏,如果我们有证据,早就向狐帝告发了。”

“没有证据,你们为何敢来九重天?”有人终于说出了一个疑惑。

“因为有人找到我们,让我们勇敢地站出来,至少要把我们的委屈都讲出来。”年纪大点的男子讲得气势恢弘。

姜婠冷笑,“是谁?谁这么胆大妄为?”

她以为会是叶泠若。

若真是叶泠若,她反倒不担心了。

叶泠若才来月幽谷多长时间,怎么可能了解她的事。

还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撑腰,就集结了一群乌河之众,来这里丢人显眼。

“是奴婢。”殿外,一个双十年纪的小丫环走了进来。

她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一身宫女服十分朴素,脸上的妆容也不多。

走上大殿时,她谁都没看,只看了叶泠若一眼。

“小佩?”叶泠若目光睁大,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小佩。

在叶泠若的印象中,小佩的确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但正因为有情有义,她觉得小佩是姜婠的人,再怎么说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

小佩连天君都没拜,先给叶泠若福了福身,“帝后。”

“这人是谁,看着眼熟。”

“她是玉母元君的贴身婢女,跟了她几百年了。”

“贴身婢女不是应该忠心护主吗?她怎么敢站出来指认玉母元君?”

“听说玉母元君把她放在了帝后的身边,这次应该是帝后的授意了,说不定是被威胁的。”

小佩听着这些话,抬起了下巴,目光坚定黑亮,“我这次来,就是来告发玉母元君的,此事与帝后毫不相干,我已经被帝后逐走,不再是她的婢女。”

她先替叶泠若逞清。

姜婠身体僵地地看着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在心里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是小佩,那个从前对她唯命是从,又胆小懦弱的小佩?

没有答案,只好用警告的语气道,“你最好想清楚,就凭你的身份,也敢站出来指认我吗?”

小佩垂了下眸,转身给姜婠福了福身,提口气道,“玉母元君,您曾对我有恩,收留我在身边几百年,但是,您杀死了我的亲妹妹,教唆她来勾引狐帝,这件事我没办法原谅。”

“还有,帝后是好人,她却和林婉仪同谋想要陷害她杀人,我也不无法容忍。”

“如果说您对我有恩,帝后却对我有义,她为我出头,还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我不能只想着您对我的恩,而忘了那些枉死之人的魂。”

“一派胡言。”

姜婠怒急,从桌子后面飞身而出,伸手就朝着小佩的脖子抓去。

出手又狠又辣,下足了力气,这一掌下去,小佩必死无疑。

就在众人都为小佩捏了把汗时,叶泠若的丝带凌空而来,生生将姜婠的身体弹了出去。

她是忍不住才会出手,没想到一下了就掉马了。

“天哪,帝后的修为这么高吗?居然一下子就把玉母元君打倒了?”

“她不是废材吗?”

叶泠若有点措手不急,正在想着如何解释。

上官懿便替她答道,“我帮我夫人渡了不少真气,她现在根本不是什么废材,这等话以后也不要让我听见。”

他的确为叶泠若渡了很多真气,这些真气足以让她出其不备地打倒姜婠。

叶泠若吐了口气,对殿下的姜婠道,“小佩的话还没讲完,天君都没说要杀她,你凭什么出手杀人?”

姜婠急红了眼,顾不上对方的身份,反而斥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从小被抛弃的孤女,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

“放肆,”天君沉厚的声音响彻大殿,“你虽为人师,但她到底是君,你怎可如此跟帝后讲话。”

天君也是恪守礼制的人,就算是他,也要对叶泠若礼让三分。

如今姜婠对叶泠若出言不逊,等于对上官懿出言不逊,她又是九重天刚刚册封的元君,于情于理,天君都无法容忍。

东岳语气派闲暇地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就能挑衅帝后,背地里还不知道如何阴险了。”

小佩僵直在原地,双手握成了拳。这么多人都站在她这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些年,她杀害的女子何止这两个,被她玷污的男子也不再少数。表面上,她是人人敬尊,恪守本分,古板老成的上神姜婠,可背地里,她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荡.妇,她的后宫你们都无法想象。”

“小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我当年把你从冰天雪地里捡回来,要不是我,你早就冻死了。”她大声地提醒道。

小佩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她相信这件事小佩不会忘记。

“你的确是救了我,那是因为你和我养母联手杀害了我的亲生母亲,你捡我回来,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能制约住我养母的人,以防她有朝一日反咬你一口。”

“所以即使小心的死我养母知道是你做的,却不敢找你的麻烦,只敢打骂我。”

小佩眼中尽是讽刺的泪水。

当年,她的生母刚刚升为上仙,修为了得,养母为了能嫁给她的父亲,就给了姜婠许多珍宝,请她帮忙除掉她的母亲。

小佩那时候年纪小,生母死后,便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还被养母赶出了家门,在冰天雪地中被姜婠捡了回去。

正因为如此,她一直对姜婠死心踏地,做牛做马。

她真是太傻了,居然为杀母仇人尽忠了这么久。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她知道了真相,可能这辈子都会被姜婠蒙骗。

姜婠惊讶得竟一时间无言以对,这些陈年旧事,她以为没有人会知道,而且当年小佩的生母并不是什么显露的人,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这么久远的事,她都差不多快忘了。

小佩是怎么知道的?

姜婠有此疑问,叶泠若也是如此。她侧过头不解地问上官懿,“小佩生母的事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上官懿哼笑了一声,“这是她昝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叶泠若凝视他片刻,忽然掩唇笑道,“你真坏。”

这种事,如果上官懿不去查,当真就没有人能查了,或者说就没有人敢查了。

看来这些事他早就有准备。

殿下这些百姓,和小佩,都是他的剑芒。

小佩憎恨的目光笔直地看向姜婠,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张,扬手向众人展示,“这些就是姜婠这些年宠.幸男子的证据,上面有每个男子的相貌、身体特怔,以及他们在床.上的表现。”

仙侍将纸张拿过来,呈到了天君和两位帝君的手上。

殿下的仙君都抻着脖子想过来看,叶泠若一探头就能看到。

密密麻麻写了满纸,还别说,她把床.第之事描绘得淋漓尽致。

从姿势到技巧无一遗漏。

上官懿用手袖挡住了上面的字,“你别看这些?”

叶泠若看得正咽唾沫,突然被打断,有些意兴阑珊,只好蔫蔫地转过了头。

上官懿自己也没看,只是象征性地过了一眼便放到了一旁。

姜婠面如死灰,全身抖如筛糠,这些都是她的随笔,放哪里了她自己都不记得。

小佩看着她现在这副模样,只觉痛快,想到自己的生母惨死她手,现在的这一切不过是她应得的。

“至于她杀死众多婢女之事,奴婢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却知道她这样做的动机。”

“住口,你给我住口。”姜婠的一张美丽的小脸都扭曲了起来。

只是现在有仙侍护着小仙,她无法冲过去掐死这个贱人。

她的动机绝对不能让小佩说出来,否则她再也没有颜面立足在神族,她会被众神唾弃。

唯今之际,她只有转移视线。

姜婠急中生智,突然调转枪头对准了林婉仪,“是她,是她杀死的小心,她想把此事嫁祸给林兮月,是她杀的人。”

本以为可以无人问津的林婉仪愕然抬头。

她为什么再次躺着中枪?

殿下仙君只觉好笑,“刚才是谁说的认林婉仪当于女儿来着。”

“她还说林婉仪是无辜的,这打脸也不能这么勤奋吧?”

“我相信这个小婢女的话,真没想到姜棺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叶泠若可没有放过姜婠慌乱的神色,故意问小佩,“到底什么动机?”

“不许说不许说。”

“因为她一直......”小佩目光低垂,抿了抿唇。

“不许说,你敢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小佩深吸口气,“因为,垂.涎帝君,想将他收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所以但凡对帝君对了心思的女人,她都不会放过。”

小佩终于讲出了一个令姜婠颜面尽失,无耻至极的事情。

“天哪,不会吧,她可是狐帝的师傅,怎么会有师傅垂.涎自己的徒弟。”

“她不会想将狐帝纳为她的后官吧,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东岳已从坐着的姿势改为了抱着自己的娇妻,还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两个人都在吃吃低笑。

叶泠若有些同情地看了眼上官懿。

她从前想过,姜婠这么针对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这个原因。

普通的婢女她可以杀,但叶泠若可是明媒正娶的帝后,她杀不了,只能想暗中整死她。

上官懿扬唇一笑,这些事,他早就知道,这些年姜婠多多少少暗示过他,也曾喝醉酒挑.逗过他。

开始时他还觉得恶心,但现在他早就不在意了。

他不像东岳,会把自己的女人抱在怀里这么随便。

他抓起叶冷若的手,放到自己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看了这么久,好看吗?”

叶泠若回过神,飞了他一记美眸,“好看是好看,不过就是太爱招惹桃花了。”

说完,不等上官懿反口,她倾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以后不许了,否则我就遇花摧花,遇枝折枝。”

上官懿低声笑了起来。

姜婠再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身体一软,瘫到了地上。

完了,她的人生彻底被毁了。

单就对自己徒弟的龌龊心思,就能让她在暗中天日的冷宫里度过余生。

两位帝君只顾着秀恩爱,看得殿下的仙君心里发痒。

可是他们身份低微,不能携眷前来。

天君也觉得十分棘手,只好婉言询问道,“玉母元君的事,不知道两位帝君如何看。”

东岳放开了自己的娇妻,爽声道,“不如这样吧,现在全凭一张嘴,无法让姜婠心服口服。”

“我和上官懿联手,一起探探姜婠的记忆,也算是对她的一个交待。”

上官懿点头,“可。”

姜婠猛地抬起了头。

若是东岳和上官懿同时出手,她真的无法招架了。

姜婠现在也顾不得其它,她连滚带爬地就想往外跑。

上官懿和东岳同时起身,根本没给姜婠逃跑的机会。

两道白光同时一左一右向她射来。

追忆术。

这次算是派上用场了。

姜婠在追忆术下,开始时还挣扎想要突破,但没过多久,便逐渐丧失了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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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白月光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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