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试阅)脱轨

廖爱珠和覃原祺第一次做/爱是在结婚周年派对那天,是做/爱不是出轨,至少在廖爱珠这算不上出轨。

结婚一年,她和覃原路没有一次夫妻生活。廖爱珠绞尽脑汁想有点突破,可覃原路就跟爱马仕配货一样中看不中用。她划烂台球桌,砸碎电脑甚至把覃原路珍藏的扑克牌全部烧掉,这傻帽也只会笑嘻嘻问她再买个什么样的好。撒泼打滚在覃原路那就像拳头砸在棉花上让廖爱珠无可奈何。

周年派对前一晚廖爱珠还在费劲巴力勾引自己老公,没想到覃原路醉醺醺回来对她说他们只是被利益捆绑的两个陌生人。老爷子做主给的那些当彩礼的股份其实是从覃原路手里抠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廖爱珠牵制他,将原本属于他的财产上道锁。他和廖爱珠签的那份夫妻协议里许多条款埋了坑,再加上廖母的关系让这5%的股份实际相当于收回到老爷子自己手中。

覃原路嘟嘟囔囔道歉,说自己在集团已经是废人一个。

廖爱珠豪门梦碎,第二天望着满座宾客为他们夫妻献上祝福,丝毫不给面子喝个酩酊大醉。

“来,再打一圈。”

“别喝了……”

“没事!”

“哎真是,你老公去哪了?”

证也没领,性生活也没有,现在还告诉她只是陌生人,他覃原路到底算哪门子老公?

手里酒杯在拉扯中被拿走,廖爱珠翻来覆去看自己双手,等数清楚一共十个红指甲才后知后觉,“我酒呢?酒杯!”

眼前一晃,周围人消失不见,只剩天花板东摇西摆。

身体在寸寸灼烧,烧得她七死八活。

廖爱珠抻着脖子口干舌燥呻吟:“好渴……”

“一会让你喝水。”一道声音对她说。

像是知道她的痛苦,迷乱中一双手撕拉一声解除了束缚。皮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她咕哝骂了句王八蛋,在冷得打哆嗦时炙热的温度覆上身躯。

那是一团火,却是她的及时雨。这一次的灼烧不再煎熬她的心。软厚大床被挤压随着身体摆动,两人如配合过千百次般熟稔。久违的快乐感觉让廖爱珠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沸腾跳跃,思想迟钝麻痹,感官异常灵敏。

她抬起双腿蜷住劲瘦有力的腰身,“好舒服……”

浓浓酒气随汗水蒸腾,快乐的摆动让汗液渗进眼睛。刺痛使廖爱珠理智回笼,一点点看清眼前的景象,随即尖叫一声将人掀开。

覃原祺被推到床下,怔愣片刻很快镇定,抓住廖爱珠脚踝把人拖到身边,淡定说道:“先做完。”

赤条条健硕挺拔的肉/体带着滚烫温度又压在廖爱珠身上,柔软的床铺被压出一道道折痕围着廖爱珠,她傻愣在那,寻思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身扯断电话机砸向覃原祺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爹P眼拉出来的王八蛋!”

廖爱珠一边骂一边爬起来找衣服,发现裙子被扯烂又是一波暴怒,跳到覃原祺身上对他拳打脚踢。

屋外,保洁员熟练打开吸尘器,推着从走廊一端走向另一端。噪音充斥整个楼层,只有这里不用担心有客人投诉,顶层的房间留作招待用,平时根本不会有外人上来。

在这里覃原祺可以为所欲为。

“嫂子,生气了?”

屋内一片狼藉,玻璃渣碎散一地。覃原祺叼着烟不紧不慢系袖扣,瞟了一眼磕破的眉角,目光转而看向镜中的廖爱珠。

她披头散发坐在床中央,抱着被子声泪俱下控诉:“我要报警。”

话说完手机马上被送到跟前晃了晃,覃原祺站在床边垂眼问道:“要不要帮你打电话?”随后手指迅速按下110并且外放。

廖爱珠僵硬地抬眼,两人在回铃声中对视。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抢上来将手机摔掉。

“不是要报警吗?”覃原祺斜睨她,抬手抽了一口烟又仰头享受地将烟雾喷在空气中明知故问,“怎么挂电话了?”

廖爱珠沉默不语。

阳光照在地上玻璃缸折射出一道光,光影在屋子里晃了一圈又落回桌上,覃原祺靠在桌边朝缸里掸了掸烟灰,这才云淡风轻说:“别闹了,没用的。”

以覃家在南湖市的背景这件事闹到台面上吃亏的只有廖爱珠。她没有能力和覃家撕破脸,到时一意孤行别说覃原路,可能就连亲妈也不会向着她,这一点双方心知肚明。

房门敲响,覃原祺看她一眼走去开门,等再回来时拿来和先前一样的裙装。

“洗手间有化妆品。”他吐出一口烟直接按灭烟头,将衣服递给廖爱珠,“收拾一下别让我哥发现。”

廖爱珠表情木然,伸手去拿拿了个空。她抬眼,只见覃原祺嘴角轻挑,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盯着她警告:“我们是男欢女爱一时冲动,错也是两个人的错,记住了?”

衣服重新递到跟前,廖爱珠一把抢过直接走进浴室,等再出来时她重新恢复成早上那副光彩照人的模样。

“我送你回去。”覃原祺靠在桌边打量廖爱珠,目光将她从头扫到尾,看着婀娜的背影走到门口沉默半晌对他说:“一起回去不好解释。”

“难道我哥会问你吗?”覃原祺的声音里带着笑。

覃原路从来不过问,家中的大小事他没一件放在心上。连最初这个结婚纪念日派对也是吃饭时覃原祺提了一嘴,老爷子拍板压着覃原路做的。

廖爱珠哑口无言,抓起包狼狈离去。

节假日马路上车来车往,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匆匆回家。半道覃原路打来电话道歉说他刚才被朋友拉走救场现在还抽不开身。他在廖爱珠被带走之前已经离席,连party结束了都不知道。此时廖爱珠也没心情追究,随口说两句便由他去了。

等回到家,她卸了妆换上睡衣,路过窗前时顿住脚步。家里卧室的窗能看到小院外的道路,尽管有茂密的灌木丛遮挡,她还是可以清楚看见那辆黑色阿斯顿跑车和熟悉的身影。

一缕缕烟顺着金银花藤飘上栏杆。楼外那人似乎察觉到窥探的目光朝窗口看来。

廖爱珠慌张缩在窗帘后,等了一会又悄悄探头,竟和那目光正好对上。

叮铃!

她赶忙拉上窗帘,手机在这时亮起,显示发来信息:“嫂子”

发信人正是覃原祺。

*

周一,覃源高层开晨会,廖爱珠破天荒来到公司。

“喝咖啡吗?”

“你怎么进来的?别乱动。”

18楼会议室旁是她的办公室,但廖爱珠嫌弃霉味从来不用,她偶尔过来就呆在覃原路的办公室,有人来找也直接去覃原路办公室等她。

“怕什么?都去开会了。”咖啡香气飘散,许怡宸从机器下端起做好的咖啡抿一口又嫌弃道,“赶紧叫你老公把咖啡换了,泼街上狗都不喝。”

“他喝茶。”廖爱珠用桌上杯子接了温水,顺手将外衣脱下扔向沙发,“难喝就不喝,你这张嘴怎么连自己都骂?”

大衣之下的雪纺白色衬衫透出肩甲骨凸起,她身材高挑挺拔,搭配的职业装穿在身上显得精英又松弛,活脱脱一个职场丽人。虽然屁都不懂,但不影响她人靠衣装糊弄过无数重要场合。

这身打扮看得许怡宸心猿意马,大学毕业那天廖爱珠也是穿着差不多的衣服来学校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两人还跑到宿舍干了一炮。许怡宸靠上去,双手在廖爱珠肩膀上不轻不重揉捏,凑在她耳边问:“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回了呀,上周才回去看我妈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亲了廖爱珠一口,双手渐渐下滑往她胸上摸,又埋头于她脖颈间,鼻尖刮蹭细腻甜香的皮肤闷闷道:“想你了,好想跟你做一次。”

“就知道做,”廖爱珠不耐烦推开人。三天前她把覃原祺的事告诉许怡宸,这货瘸子腿上猛敲棍,第一反应居然是反正已经被艹了,那他也要跟她打一炮。廖爱珠要不是有事求他绝对当场给他一个大耳刮子。被人占便宜这事就不能跟男人说,一个个全是绕屎飞的苍蝇。

“我找你谈正事。”

“我们这种富贵闲人就别谈正事了。”许怡宸悻悻拿起她用过的杯子喝水,“闲着就是对社会最好的回馈。”

“少耍嘴皮,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事赶紧帮我联系。”廖爱珠没兴趣跟他废话,“我要找人撅了覃原祺。”

许怡宸一口水直接喷地上,水珠迅速被地毯吸附,湿漉漉的一块深色印在地毯像个问号。他抬头不可置信,“你认真的?”

“当然!”

廖爱珠绝不吃闷亏,“他艹我一顿,我找人撅他一回,很公平呀!”

事情既然闹不到台面上,那她就玩把恶心的。廖爱珠很清楚没什么比这个更羞辱男的。到时就算查到她头上覃原祺也没脸去老爷子那把来龙去脉说出来。

“这事你自己解决。”许怡宸听完摆手,“我不想插手。”

“艹你大爷,睡觉你就上赶着,叫你做点事推三阻四!”他事不关己的窝囊样子让廖爱珠火大,平时姐啊姐的叫的好听,一到关键时刻就做缩头乌龟。廖爱珠也不再给面子,当即戳心戳肺嘲讽:“你这熊样还整天看不起你哥。你也别怨你爸把东西都留给他,怂货!”

这话正正踩中许怡宸雷区。许老爷子大概是皇帝托生,上辈子没能传位含恨而终,这辈子变成嫡长子继承制的拥趸,无视聪明伶俐英俊潇洒的小儿子,坚持把家业交给自己肥头大耳一脸猪相的大儿子。不患寡而患不均,许怡宸自懂事之后没少为这事恨得咬牙切齿。

“行,这是你说的。”事情谈崩,许怡宸转身要走,廖爱珠赶紧挡在门前拦他。

“不许走。”

“让开。”

“你帮不帮我?”

“不帮。”

“怂货。”

“娶你就不怂了是不是?”

“神经病。”她伸手掐他,把许怡宸胳膊掐的一个又一个红印,“再说一个。”

许怡宸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站在那由着她。掐着掐着两人渐渐变了味,手上力道也轻得挠痒似的,廖爱珠嗔怨:“到底帮不帮我?”

出口的话立马被对方吞进嘴,连带舌头都染上一股咖啡焦香。嘴唇轻咬舔舐,这次廖爱珠不再抗拒,让舌头驾轻就熟探入口中勾缠打转。

两人一时吻得忘情,许怡宸双手环住她的腰,舌尖来回在她耳垂舔舐,“不找你老公出头找我?我算你什么人,你说。”

廖爱珠侧头躲开,下一秒吻又滑到别处。

他们对对方的敏感点熟门熟路。两人是彼此在好奇心和精力最旺盛时期的探索对象,见证了互相青春稚嫩的美好岁月。

“结这个破婚让你受多少委屈。”

“你就靠一张嘴,让你帮忙你又不帮。”

“小打小闹多没意思……”

许怡宸不知餍足地在廖爱珠白腻的皮肤上啃吻,又像羽毛一样来回撩搔。清淡香水味在升腾的温度下带了一丝甜腻。廖爱珠的口红被蹭掉大半,露出原本饱满淡粉色的红唇,她紧握双手做最后的推拒,失神的模样让许怡宸想起两人厮混的那段日子。

那时许怡宸觉得廖爱珠一定会嫁给自己。

“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他在廖爱珠耳边呢喃。

“别说了。”

“爱珠。”

“许怡宸,你又不叫姐。”廖爱珠不想再跟他废话,“后悔有用吗?再来一次你一样不会选我,我也一样不会选你。”

他们什么德行互相知根知底。欢愉不过是建立在暂时的利益之上。正是因为彼此心照不宣,廖爱珠才放心跟他在一起。否则一个连丁点指甲盖家产都继承不了的小儿子,怎么可能入她的眼?廖爱珠就是选他肥头大耳的哥也不会选许怡宸。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许怡宸松开手,转而扣住她双肩。

外面有人敲门,打断了两人谈话。廖爱珠慌慌张张要去开门被许怡宸拦住伸手比个嘘的姿势,等了好半天外面没有动静两人才前后脚从办公室出来。刚一开门便迎面撞上人抱着胳膊看向她笑吟吟问:“嫂子,今天怎么想起来公司了?”

~*~*~

婚后三个月

覃原路推开卧室门,“爱珠,有几份东西需要你签。”

廖爱珠正在敷面膜,微仰着头从抽屉中摸出一根笔唰唰签字。

覃原路望着她无奈道:“你看一眼再签呀。”

“不用,你做主。我要去洗澡。”她起身走向浴室,覃原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怕我坑你吗?”

廖爱珠乐不可支,把面膜揭下来拍拍脸说:“那就坑呗,谁让你是我老公。”说完她浴袍直接脱下来,勾引意味十分浓厚地朝前走去。

覃原路站在原地,看着手里两人的关系终止协议笑笑朝浴室里喊道:“文件我放在书房,你有空就去看。”

伴着浴室水声,廖爱珠开朗地回答:“知道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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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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