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还是有权有势好!
这老板天生驼背猥琐相,但因为有钱,他有一个丰腴婀娜的老婆,可就是害羞了些。
在这战火纷飞的时代,这样的人间尤物简直是养眼。
来这酒肆吃饭的一大半客人,都是为了过眼瘾来了,一个个不由自主地支起了小帐篷。
酒足饭饱后,南诏将一沓钞票递过去。
“我上次托人要的东西……”南诏酒足饭饱之后来到酒肆的柜台前,看着唯诺谄媚的老板,仔细打量了一番四周后说道。
知晓来意,老板一改往日的慌张,眼神中闪过一丝悸动。
“都准备好了。”
老板从柜台后的暗格中拿出一个酒葫芦,酒葫芦旁不知何时多了一盒利群。
透明的酒葫芦里盛满了紫色的液体,这酒名曰“紫醇”,是用兽族黑石山脉深处的硕大紫葡萄酿造而成的。
这葡萄很是难寻,故而这“紫醇”也就是人间珍品。
尤其在这战争年代。
酒葫芦放在桌子上的一瞬间,酒肆中所有人的眼光都汇聚于此。
整个九泉城,卖“紫醇”的人可谓是遍地都是,但大部分都是葡萄汁勾兑酒精。
来自老板的“紫醇”,味正、色香、甘甜。
南诏很好奇这老板是用什么工艺酿造的,但这狡猾的家伙就是从来不透露。
就眼前这小小的一葫芦“紫醇”,整个九泉城都不一定能再找出第二个。
南诏取过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他抽了一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远处招呼客人的老板娘的翘臀上。
感受到异样眼光的老板娘也是冲着南诏微微笑了笑。
只有他知道,这一刻他才真正属于自己!
南诏示意老板靠近些。
“能走就走吧,这城保不住了,趁现在把你手里的东西再出一出,咱们是老朋友了,但你也知道我们有纪律……”
南诏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得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啥。
“真就守不住了吗?”
南诏没再理会,而是拎起酒葫芦就朝外走去。
南诏站在酒肆门口,点燃了一支香烟,看着远处行色匆匆的行人。
一个莲步轻移,肌肤细腻,身着一袭淡粉色旗袍的长腿女人匆匆走了进去。
敢一个人出现在这混乱的大街,尤其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性感的女人。
南诏在抽烟驻足的间隙偷偷瞄了一眼,感受着来自对方身上的一股许久未触碰的淡淡清香。
这让南诏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流浪时,在城里“同人馆”门口要饭,同人馆里进进出出的女人们,似乎也有这种味道。
香烟、香水,南诏极力地感受着这血腥味以外的美好。
不过,没等南诏想太多,城南的狼烟如催命符般随风而起。
南诏面露凝重,丢下烟头,紧急朝军营跑去。
南诏前脚刚走,酒肆黑暗角落处的一群乞丐冲出,他们的目标是南诏丢在地上的那大半截还在燃烧的香烟。
……
一路上,都是声色慌张逃命的百姓!
“快走啊,南门要破了。”
人群中,有人喊道。
来到军营,见到了他的直属上司王漳。
王漳面有难色地说道:“夜里的祭祀激怒了兽族,它们开始疯狂猛攻南门,试图夺回被挂在城门口的兽人尸体。”
“守住七天,行不行?”王漳眼神中透露着凶狠与坚决。
南诏没说话,而是取出一根香烟叼在了嘴里。
“再给我调一支小队。还有,战场上我的士兵必须得喝酒。”
连月来的战斗,南诏率领的“南家军”虽战绩颇丰,但是伤亡也大,他需要补充兵力。
而让上战场的战士喝酒,比在战场上吸毒更有人性,毕竟面对的是凶悍自身数倍的兽族。
他们是一起奋战十几年的好兄弟,也是一起搭档配合的好哥们,更是十几年如一日的上下级,南诏还是王漳从死人堆里带到军营的。
对于南诏,王漳也是尽量地包容和满足,也是十分倚重。
“没问题,你只要守住七天,我给你们最烈的酒。”王漳猛地一拍桌子说道。
……
一顿酒,就能换南诏和他的兄弟们厮杀七天。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最起码在战死前还能痛快地畅饮。
喊杀声、哀号声,兽族的怒吼声,响彻整个九泉城的南门阵地。
这里是南门阵地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是九泉城南门的城门防线。
南诏带领兄弟们已经在这战斗了六天五夜。
九泉城的城墙下堆满了兽族的尸体,而自己身边的战士也是一茬一茬地换。
夜色是最好的免战牌,但也是最好的开战机。
熬过这一夜,还有一天就能够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
南诏靠在城墙边的篝火旁,掏出自己的“紫醇”,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战场上,酒才是最好的朋友。
他一口咬掉酒葫芦的塞子,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散在整个城楼。
周围的士兵都齐刷刷地看着南诏,不由得喉咙“咕嘟”着。
“康力,开酒。”
南诏并没有着急喝,而是让自己的贴身卫兵打开从王漳那里坑来的好酒。
因为,这个点,兽营那边已经喝得四仰八叉了。
康力,今年十四岁,是南诏从战场上救下来的。
就像当年王漳救他一样,南诏觉得这是一种传承。
康力命人抬出满满的十五缸烈酒。
南诏来到酒缸前,拎起酒壶就往酒缸里倒。
“紫醇”掺杂凉州烈酒,谁喝谁知道。
这酒瞬间从清澈变成了淡紫,在月光的映衬下仿佛一缸缸血酒。
“兄弟们,点火,煮酒。”
这样掺杂过的烈酒,再蒸煮一番别有味道。
“还有一天,我们就能完成任务,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南诏举着酒杯,站在城墙上做着喝酒前的最后动员。
“誓死守卫九泉城,誓死守卫凉州!”
“兄弟们,今天晚上老子要教教他们怎么做人。”南诏喝完康力递给他的一碗酒,一口干完,一股灼烧自胸腔向外扩散。
周围战士也是毫不犹豫地干掉了碗里的酒。
“我要夜袭兽营,你们可敢与我一同前往。”
趁着这股酒劲,也只有趁着这股酒劲。
南诏开始由守转攻,为这必死无疑的局面开辟一条生路。
来自大哥的誓言,周围的士兵在酒精的催促下也是个个生龙活虎地叫嚣了起来。
自开战以来,人类都是被动防守,从未主动进攻过,这一次南诏想试试。
毕竟也是他第一个捉到了兽人俘虏,这就是好的开始。
“这碗酒喝完,下一次喝酒我们城里痛快畅饮。”
“队长,回去了我要去‘同人馆’。”
一个年轻的小士兵,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地说道。
面对小士兵这美好的愿望,一旁的老兵油子们大笑了起来。
看着士兵们的打趣,南诏也是笑骂道:“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