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东翻看着苏晚的聊天记录,找到了一个名叫“小娟”的女孩。通过她们的聊天记录,发现两人除了日常工作,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多。一起加班,一起吃饭,她应该是属于比较了解苏晚的人了。
推送给李法医,让他假装相亲对象加上小娟,看看能不能获得些线索。
“叮”,一声好友通过的消息传了出来。
“您好?请问您是?”小娟发来消息。
“您好,我是苏晚的朋友,是她把您的微信推送给我的。”
“哦哦,晚晚请假好久了,也没和我说。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
说着说着,苏晚的微信收到了小娟的私信。
“姐妹,什么情况,你这请假还操心我的人事大事呢?”
“这不遇到一个好的,赶紧介绍给你。万一是正缘呢!”林卫东模仿苏晚的语气回答道。
“行吧行吧,具体啥情况?我该说点啥…”
林卫东和李法医两个人,一边角色扮演,一边沟通小娟。总算把见面这个事定了下来。
李法医望着天,“果然,最费脑的就是异性的沟通啊。”
林卫东苦笑着。
约定了下班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面,不远处,一个打扮可爱的女生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李明?”
“对对,小娟是吧,您好您好。天太冷了,咱进咖啡厅边喝边聊吧。”
两个人客气的走进了咖啡厅,李明绅士的问小娟想要喝点什么。小娟客气的点了一杯中等价位的咖啡。
“倒是个知分寸的女孩”,李法医心里有了好感。
第一次见面,简单说了下双方的情况,十分钟后,两个人默默的喝起了咖啡。李法医着急,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开头。傻愣傻愣的问了一句,“你知道苏晚干嘛去了?”
身后的林卫东恨不得掐死他。
没想到小姑娘也是个直接人,省去了客气,回复说:“苏晚不是说去北京看病了?那天她突然脸色不太好,就和领导请假了。后来听说请了一个月呢,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身体一直不好?”李明故意问道。
“你不知道啊,也对,她也不可能没事就叨叨这个事。她那年生完孩子以后,突然身体就不好了,总是生病。这不这段时间,快感冒两个月了,刚刚好。又去医院了。但是单位也离不开她,她那摊子谁也接不上。领导忍痛给批了假,因为她不在,我们做不来,天天还挨骂,唉。”
听的出来,小娟对工作的无奈。小娟说的是事实,从车里拿到苏晚手机开始,苏晚的电话并没有减少,都是公司的各个同事的电话。也看得出苏晚在公司的重要性。可是好奇的是,这么能干的人,怎么还是劳务派遣的合同。公司不考核么?
李明问出了疑惑,“苏晚这么重要啊,那她天天和我抱怨工资低,是故意炫耀呢!”
“没有没有”,小娟解释道,“我们真的是牛马。还是不给草的那种。工资是最低的,奖金是没有的,更别说福利了。就这样,每年还得择优,朝不保夕的。那年她生孩子,正好赶上单位裁员,差点就裁走了。她那年还折腾了个餐饮,后来因为公司又续签,没时间弄就关了。”
“她真的挺厉害,我看过她的简历,双学士,曾经自己带团队。来我们这里挺屈才的,领导们也说。但是她干的很努力,我们虽然在一起抱怨,但是活是一点都不落下。没办法,这企业,吃人不吐骨头的,谁也占不到便宜。”
听着小娟的抱怨,林卫东其实很理解苏晚。一个人,养着一个家,还得养着孩子,还着贷款。她不奔怎么办?不是所有事都是一死了之。死后难道就能解决问题?最多就是死人解脱,活人受罪罢了。所以,苏晚不可能轻生。她为了她儿也不能。
那她的死亡,八成和阴谋脱不了关系。
小娟和李明一起吐槽了工作,吐槽了父母。本来定的是相亲,没想到一场下来成了哥们。两人又招呼着林卫东一起去了吃麻辣烫。林卫东苦笑道:“哥们,你真是个好人。”
一场有的没的废话,林卫东喝了两瓶啤酒,结束了饭局。回去的路上,林卫东感受着刺骨的风,回顾脑子里杂乱无章的线索。
苏晚半个月前和单位请了病假,不到两天离奇死亡在了野外。可是律所一周前还和苏晚通话,昨天还收到了苏晚的信……对!信,信还没有看!”
林卫东急匆匆的回家,翻出了昨天袁律师给的信。幸亏回来的早,林卫东妈正准备给他洗衣服。
“妈!别动!”
林卫东小心翼翼从来洗衣机里掏出口袋中的信。
“妈,你洗衣服不掏兜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给你洗还有错,就该让你脏着,活该你单身……”
身后是林母气急败坏的骂声,林卫东拿着信回到了卧室。
“林警官您好,
见字如面。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您见面,也感谢您为我调查的辛苦。
我从没想过我的人生会过的如此的凄凉。面子的虚荣心让我承受了应付的代价。
我没做好一个母亲,也没做好一个女儿。我这样的人生,不值得您花费时间为我正名。
就这样吧,让我就这么离开好了。也许一个月后,我所做的一切就都会被公开判刑。我只能用死亡逃避。
希望您成全一个可怜人最后的愿望。
苏晚绝笔”
苏晚不愿意被调查?
或者说,真正的苏晚已经走向了绝路?
这封信处处透露着古怪。林卫东反过来覆过去的看,就是理不清所以然。
既然决定还是死,当时为什么直接不死亡?还是假的DNA?
而且,为什么要突然联系,就为了告诉不要再追查?
这封信,这么是苏晚给的么?
那个律师有问题。林卫东敏锐的察觉到。
为了不给袁律师逃跑的机会,林卫东拿着衣服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