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白衍的兽纹完全稳定了。他站在黎景行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比赛数据分析报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交这种东西。
刚要敲门，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以为这个战队能玩多久？”一个陌生的男声冷冰冰地说，“二十五岁前必须回来接手家族企业，这是约定好的。”
“我会履行约定。”黎景行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但不是现在。”
“就为了这些...游戏？”那个声音充满嘲讽，“还有那个问题选手？听说他兽化时差点在赛场失控？”
白衍的爪子不自觉地伸了出来。
“白衍是联盟顶尖的中单。”黎景行的声音突然变硬，“请不要用这种语气谈论我的队员。”
“队员？我看是宠物吧。”男人冷笑，“一只仓鼠？黎家的继承人整天围着只老鼠转，像什么话！”
办公室传来重物砸在桌上的声音。白衍从未听过黎景行如此愤怒的声音：“请您。尊重。我的队友。和专业判断。”
一阵沉默后，男人叹了口气：“下个月董事会，你必须出席。”脚步声靠近门口，白衍赶紧躲到拐角处。
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眉眼间能看出和黎景行的相似。他在拐角处突然停下，正好对上白衍的眼睛。
“啊，这就是那只小仓鼠？”男人眯起眼睛，“听说你很会咬人？”
白衍的尾巴炸开了，但他强迫自己站直：“黎先生好。”声音比自己想象的平静。
黎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大步离开。白衍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办公室门。
“进。”黎景行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白衍推门而入，把分析报告放在桌上：“上周比赛的数据...整理好了。”他犹豫了一下，“刚才...谢谢。”
黎景行抬头看他：“听到多少？”
“足够多。”白衍抓了抓耳朵，“所以...你也要退役？”
“我早晚的事。”黎景行翻开报告，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分析做得不错。”
白衍站在那里，突然注意到黎景行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电脑旁边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墙上的钟显示凌晨一点，而这个房间的灯还亮着。
“你...不睡吗？”他问。
黎景行揉了揉太阳穴：“还有几个战术要调整。”
白衍想起刚才听到的"董事会"，又看看黎景行眼下的青黑。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狮子，肩膀上扛着比他想象中更重的担子。
“哦。”他干巴巴地说，转身离开，却在门口又停下，“……别熬太晚。”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轻到黎景行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摇摇头，继续埋首文件，却不知为何觉得房间温暖了些。
——
凌晨三点，黎景行回到宿舍，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支精致的香薰蜡烛，标签上写着"安神助眠"，旁边还画了只简笔小仓鼠。
他拿起蜡烛，嘴角不自觉上扬。香味很淡雅，像是...像是晒过太阳的谷物，温暖而踏实。
第二天训练时，白衍全程没看黎景行一眼，耳朵却一直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