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课上,宁徵在纸上勾勾画画着,用手中的笔描绘着那个人的侧脸,这个本子上全是他在刷题空闲时偷偷画下来的,有沈珩的侧脸,背影,上课的认真,下课打球的张扬,相比于沈珩的正脸,宁徵更熟悉他的背影,侧脸,高挺的鼻粱,微红的薄唇,甚至是沈珩右眼下那颗小小的红痣,宁徵不由得想入非非,那双似水的桃花眼和那妖冶的红痣对着他笑起来,是什么样的呢?他的笔尖忽然顿住,耳尖悄悄爬上一层薄红。
忽然,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宁徵,画得这么入神,是在画谁?”
宁徵浑身一僵,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想把本子藏到桌下,却对上沈珩俯身前倾时,右眼下那颗红痣在灯光下清晰的模样,心跳如擂鼓,乱了分寸。他紧张的说:“没…没什么,就是咱们班的同学…”“哦~是吗?那。。让我看看!”沈珩说罢伸手去夺,宁徵猛地把本子往怀里一抱,后背紧紧贴着椅背,脸颊涨得通红:“你……你别闹了!”
沈珩挑了挑眉,收回手插在校服裤袋里,倚着桌沿看他,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哦?那你说说,画的是谁?”
宁微攥着本子的指节泛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半晌才憋出一句:“……反正不是你。”
沈珩低笑了一声,那笑声落在安静的自习课里,格外清晰。他没再追问,只是转身时,右眼下的红痣在光影里晃了晃,留下宁徵一人在座位上,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第二天早读,宁徵刚把那本画满沈珩的本子塞进课桌抽屉,就见沈珩抱着一摞练习册走了过来。他把练习册往桌上一放,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宁微紧抿的唇,而后状似随意地问:“昨天那本子,画的是隔壁班的?”
宁徵握着笔的手一紧,半晌才僵硬地点点头。
沈珩没再说话,只是在翻练习册时,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桌面,宁却觉得那一划划在了自己身上,瞬间窜遍全身,让他连头都不敢抬。
直到放学铃响,宁徵背着书包快步走出教室,却被人在楼梯口拦住。沈珩靠在墙上,右手把玩着一枚篮球,右眼下的红痣在暮色里格外显眼:“宁徵,你躲什么?”
宁徵脚步一顿,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
沈珩忽然垂眸,视线落在自己裤腿的旧疤上,指尖轻轻摩挲过布料:“上次你给我包扎膝盖时,是不是也这么慌?”
宁徵瞳孔骤缩,那天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沈珩打球和另一个班的人撞倒,膝盖擦破了一大片皮,他蹲在他身前,笨拙地用碘伏消毒,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结实的小腿肌肉,心跳如擂鼓般失控。
“我……”他舌头像打了结,“那是……意外。”
沈珩低笑出声,篮球在他掌心转了个圈,而后他忽然伸手,轻轻捏住宁徵的手腕。温热的触感让宁徵浑身一僵,沈珩却只是把篮球塞进他怀里,右眼下的红痣在暮色里带着几分戏谑的亮:“明天打球,还指望你这位‘同学’再帮我包一次呢。”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宁徵抱着篮球,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脸颊通红一片。
沈珩日记:
阿徵昨天画的那幅画真好,但是为什么他说是别人的时候感觉心里木木的我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上次他给我包扎的时候,为什么心跳这么快……(⊙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