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冷啊。”林笙迈出门去，微微打了个颤。
“今天下午有雪，出门的时候女仆还提醒了的。”佩罗爵士侧头看了他一眼：“马车上会有热牛奶的。”
“好的，主人。”林笙微微打了个寒战。
真是在温暖的屋子里呆惯了？
还是气温下滑的太厉害了？
他仰头看了一眼，这可真看不出是八点钟的天。
天空几乎是铁一样的灰色。
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看着莫名觉得心里头不舒服，大概是见不到日光的不适吧。
这么想着，林笙微微吐了口气，手指缩进了袖口。
“走吧。”佩罗爵士说了一声，便跨前一步，赶上了他。
马车夫朝他们脱帽致意，然后扶着林笙登上马车。
他一边咬着豆子一边甩着鞭花，赶着枣红色的骏马跑向十字星路。
马车哒哒地穿过了街道，在一家银色招牌的智脑店停了下来。
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入室的第一眼，给林笙带来强烈印象的，就是格外明亮的背景色调。
几乎都是淡淡的银白色，似乎墙面也铺着一层好看的银辉。
他下意识打探的时候，别人也在看他。
“爵士。”早就候在门边的店主笑盈盈地站了起来：“您来这里挑选智脑，我真是太荣幸了。”
他一边说，一边灿烂地笑起来：“太荣幸了，我亲爱的爵士——他就是佩尔吧。”
“是的。”佩罗爵士淡淡地点了点头，有些高傲地抬起下巴：“韦恩，我午后还要去见教皇。没有那么多时间寒暄。”
“当然，当然。”
店主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微笑着冲侍者挤挤眼睛。
侍者心领神会地把烤苹果片、花生酱、小蛋糕、烤燕麦和热牛奶放进茶盘里。
“佩尔先生。”侍者弯着腰，把茶盘放在一边的木色椅子上，林笙忍不住注意到，就连茶盘的垫子都画着齿轮——那是机械之神的标志。
——不愧是卖智脑的。
“来吃点儿东西暖暖身子吧。”侍者朝他露出热情又体贴的笑容：“选个智脑很花时间、很不容易呢。”
林笙征询地看了一眼佩罗爵士。
佩罗爵士侧过头，笑了笑。
林笙坐到了柔软的沙发里，端起牛奶喝了一小口。
“那么，我们去谈谈吧。”在韦恩眼里，佩罗爵士看向那个正在端着牛奶啜饮的小男孩，警告地说道：“佩尔，吃东西就吃东西，不要乱说话 。”
林笙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微微苦笑着摊开手，冲他打了个手势。
……机械之神要是神经过于敏感的话，他有什么办法呢人？
……
创世神果然是高傲的。
佩罗爵士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按住那块正在一跳一跳一跳一跳……的青筋。
谢天谢地，对面还没有促狭一笑。
……
他又加了一句：“别着急，午后我就带你去见教皇了，好孩子。”
嗯——不知道创世神是被谁打下的神座，不过遇事不决，搬出教皇总是可以的。
“是，主人。”佩尔放下自己的手，往蛋糕上放苹果片：“我会的。”
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想到菲利普医生的智脑，佩罗爵士难得踌躇了一下。
……他会？
算了，他早点出来吧。
侍者垂着眼，眼皮微微眨了一下。
原来他就是佩尔。
可是传言说，圣婴要以三足鱼尾降世啊！
佩尔：……
你那什么邪门的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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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