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湫。”
彼得揉了揉鼻子。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他都来不及去吃饭。并且无论是直线上升的犯罪率，还是最近越来越多的游客，都无疑让他非常严重的黑眼圈，变得更加让人难以忽视。
不过自打和海渡先生说过话后，罪犯倒是少了不少。
彼得崩溃的看一眼表。
天哪。
他眼前一黑。
哪来这么多人啊，就为了向斯塔克先生要签名吗？！
要不是顾及自己蜘蛛侠的名声，彼得都想直接发出灵魂拷问：皇后区它既没有什么景点，又在不久前经历过外星人的骚扰……你们究竟是为什么，才非要提前这么久来这里捣乱啊！
一边心态炸裂，一边又不得不继续帮警察维护治安。彼得觉得，自己都没有像以前那样，那么喜欢斯塔克先生了。
不。
他深沉的反驳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谁会不喜欢钢铁侠。
彼得在心里“啊啊啊”大喊大叫，口中却仍旧习惯性的安抚，差点被混乱的人流践踏到的，受害者脆弱的心灵。
他自己都想要一个签名，何况别人呢。
作为一个合格的脑残粉，彼得坚信自己喜欢的偶像，别人也必须都要喜欢。
“这人哪来的？！”
在监控器的终端显示屏前，负责监视监控的人抓狂的道：“所有的摄像头全被发现了，一个都没留？”
他不相信光凭运气能做到这一点，那个亚洲的年轻男人一定有问题！
“真是靠谱，史蒂夫。”
海渡略显惊奇。
讲真的，他一开始没觉得对方会问的这么快。按照预想中来说，他以为至少也要等三天才能将住处安排好。
“主要是我快去工作了，所以必须趁早把事情处理好。”
史蒂夫拍了拍海渡的肩膀：“今天不早了，你赶紧放一放东西，准备休息吧。”
“不急，我再做一遍卫生。”
海渡接过史蒂夫手中的扫帚：“你先回去吧，反正明天我不用去上班。你不是说同事叫你出差吗，今天就别熬的太晚。”
“……那我就先回去了。”
史蒂夫转过头刚迈出半步，又忍不住回头道：“你这已经是第三遍卫生了，还要再做一次吗？我觉得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把家里搞得纤尘不染……”
他脚底下的木板地，居然都能发光了。
要不是看着海渡擦的地，史蒂夫差点以为对方直接扒开地板，把它重新换成那种自带抛光的仿实木瓷砖。
海渡：“……”
如果说这是习惯，你信吗？
“可能吧，不过我觉得还得再做一次。你先回去吧，今天太晚了。”
他礼貌的送走史蒂夫：“明天我做点甜点给你，今天真是帮了我大忙。非常感谢，史蒂夫。”
“那我就先走了。”
海渡点点头，目送对方进入隔壁的房子里。
他关上门，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窗帘拉上自己，所有细小的电流声全都消失在空气中。
不全是因为，他觉得不够干净。
海渡做出单手托举的姿势。
任何一个不该出现在正常人的新房的东西，都被无形的力量提起在半空中。它们的体积非常微小，然而这丝毫不影响正常使用。
甚至是因为更小，所以才更加实用。
轻轻合拢手掌。
微小的物品仿佛受到无形的风碾压，在空气中缓缓化为灰烬。
“哎呀。”
糟糕了，不应该让它们弄脏地板。
海渡微微叹气。
稍微再做一次大扫除，然后就结束今天的安排。即使是他，干一天的活也会觉得疲惫。
虽说史蒂夫给他找的房子很好，但这些小小的瑕疵，仍使他的心情不太美妙。对方的经历，让他想起以前的旧人。
她是秋穗小姐的母亲，同样也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在几年以前，他曾经见到过她。可就是这样的人，却离开了这个世界，独独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
年轻的海渡，不理解事情究竟为什么那样发展，但成年的他知道悲剧的根源。即使他现在仍未查明真相，以后依旧能继续进行未完成的探查。
那些微小的设备非常干净，看样子是近期才被投入使用。联想到史蒂夫房间中的‘小虫子’，海渡推测出对方应该是招惹到某一方的实势力。
“哼。”嗤笑。
对于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海渡没有半点隐藏自己的想法。
因为对一个好人来说，当他见到别人拥有极强的力量，他虽然会有一丝丝的防备，但却不会选择提防那个人。如果有需要，他甚至会劝对方成为维护治安的一份子。
不想被除去好人外的小人道德绑架，就不要轻易显露出自己的力量。
而对于居心叵测的人，强大的力量虽然会引起关注，却同样会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对他来说，只有有力量的人才值得尊重。没有力量，就没有人权。
海渡不打算与他们打交道，前提是不要硬生生来招惹他。
那天他不小心误入史蒂夫的房子，于是不慎被他们发现。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
或者换句话说，这可能也是一件好事。
海渡苦中作乐的想。
虽然他还打算多试探几天，但加快速度同样能接受。可惜了，原本不至于将问题搞得这么大。有些人喜欢引人注意，他却只想默默无闻。
假如当初，他没显示出自己超乎常人的实力，或许在少年的时候，他会有一些朋友。如果他有一些朋友，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秋穗小姐问题的方法。
即使仍然没有头绪，至少在离开魔法协会时，会比现在轻松很多。
托尼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
可以被称之为未卜先知的经历，让他提前知晓许多当年不清楚的内幕。即使现在还不到时候，但提前打入敌人内部，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譬如说，看一看九头蛇的情报？
“啧，那是他们的荣幸。”
托尼小声自言自语：“能帮到我这个天才，是那些蠢货一生都难以遇到一次的事。”
现在想想，还是自己太年轻了。
手指敲击着键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初喜爱静音键盘，而现在他觉得还是老式的更适合自己。每到听到这种规矩的声音，托尼都会觉得心情变得平静。
其实九头蛇，也没那么不好。
托尼用力眨了眨眼，防止自己突然睡着。
至少技术什么的，比神盾局强太多了。
当然，比不上他。
在头脑发木之前，托尼终于黑进了九头蛇的情报系统。
很好，情报到手。
看着屏幕上星罗密布的隐秘情报，他露出自信的笑容。
虽然有些小麻烦没处理干净，但他觉得除去自己也没谁能看出问题来。
他还能做的更好，等明天……
房间里忽然变得静悄悄。
“Sir。”英伦的男音。
“S……sir？”声音变小许多。
今天天气不错，商店的老先生让海渡休息一天。
“你应该多和朋友们聚聚。”
老先生和蔼的说：“店里不用急，今天由苏菲娜看店。”
海渡看着他，斟酌该拿什么话来婉拒对方。
“我觉得……这毕竟是我的工作。”
试探的拒绝：“况且，我真的成年了，布鲁克先生。”
海渡异常无奈。
亚洲人长得年轻，又不是他的过错。
不如问问美国这边的年轻人，凭什么都看起来特别成熟。要知道他们无论男女，都是那种未成年像青年，青年像中年，中年直接能当成老年的长相。
得亏他不喝酒，否则非要被警察好好盘问一遍。
“不，你真应该多交几个新朋友。”
围观的苏菲娜忍不住插嘴：“我觉得年轻人就应该多交朋友，而不是像个小大人一样故作成熟。”
所以说，你依旧觉得我是在装成年人？
海渡差点崩不住笑容。
真的，自遇见秋穗小姐以后，这是他头一回被人当成孩子看……难道当初别人把他看成一个大人，是因为他好像有一个妹妹？
海渡：“……好的。”
他一点都不好，被当成孩子这还能忍？
盛情难却，海渡只能被动接受别人的好意。
完全不想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难怪近一个月以来，每一个同事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合着是，将他当成逃家的小孩了。
出于某些显而易见的原因，海渡只能默默咽下反驳的话语。如果有朝一日能办理身份证明，他绝对要扭转这份奇怪的印象。
不过……
海渡不动神色的观察周围。
近期经常有一种奇怪的被窥视感，想来应该不是他的错觉。这不像是监视，反而更像是打量？
他觉得监控背后的人，似乎并非在房子里安装微型摄像头的人。
因为太光明正大了。
海渡抬头。
前方有一个常见的摄像头。
唯一不常见的地方，在于它没有对准空空荡荡的路口，反而直直的看着他。
真会有人安装摄像头，就为了看着一面光秃秃什么都没有的墙壁吗？
海渡对着它点点头，回以微笑。
他相信背后的人，会看到他的诚意。
因为无需多言，对方就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