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左手拿着一个母盒，右手捏着另一个母盒。
“你的想法没错，这个东西——”布鲁斯，指了指超人手里拿的那两个盒子，一边整合着各万搜集来的信息，一边沉吟道，“它应该就是神奇女侠提到过的母盒。”
其实刚刚克拉克甚至有将两个母盒像表演杂技那样倒手扔来扔去的冲动，不过——咳咳，这不是重点。
克拉克猜测，布鲁斯也和他一样更想知道类魔——他们刚刚临时给那怪物起的名字——收集母盒的目的。
而且，他想，此时唯一能确定的是，母盒的数量必然不只一个。
那就不得不猜想一下，如果他们集齐母盒，会发生什么呢……？
类魔们会不会是想用母盒开启一道门？或者是召唤达克赛德？此时，克拉克突然间想起了一道线索——那个从大都会银行里找到的……
“现在还有一个母盒下落不明，”布鲁斯沉思一会后说，“说起来，戴安娜给你发来信息了吗？”
“是的，”克拉克看了一眼通讯器，“她说：一共有三个母盒，一个由人类掌管，一个由亚马逊人守护，另一个则由亚特兰蒂斯人保管于深海之下。”
“亚特兰蒂斯人？”
失落的深海之城？
“不管怎样，”布鲁斯决定先放下这个情报不管，“现在它们中的两个都流落到了人类手中。”
“对了，B，”克拉克掂了掂右手里的母盒说，“这个，的确是从大海中被渔民打捞起来，最后，因为他们不知道它的作用，便上交给了当地政府，最后被一级级下放到了银行。”
“而这一个，”布鲁斯说，“则是在你因为卢瑟失去能力的那段时间被一伙罪犯从星辰实验室抢走的，我一路追踪它的消息，发现它先是被倒手卖进了拍卖场，然后被一个一无所知的酒吧老板当成装饰品低价买下。”
克拉克听到这件事情，不禁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星辰实验室？”
“是的，钢骨诞生的地方。”
克拉克想起了那个还是个大学生，却在自己成为半机械人，而地球有难时挺身而出的年轻人，不由得有些同情。
“我会去找维克多谈谈的。”
说完，他就从地上飘了起来，想要飞走，结果却被男朋友一把抓住了披风。
“克拉克，等等，”布鲁斯有些担忧地说，“我想，如果要入侵地球的敌人像我们预估的那样强大且傲慢，那么，作为最强战斗力的你，一定会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小心了。”
“我会的，”克拉克敏锐地察觉到了男朋友的担忧，开心地眯起了蓝眼睛，“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阿福。”
注视着超人飞走，布鲁斯便连接了与蝙蝠洞的通讯系统。
“便士一在线，老爷。”
“接通瞭望塔的通讯系统，呼叫绿灯侠，让他来哥谭，告诉他我想让他帮一个小忙。”布鲁斯的大脑飞速转动着，果断地作出了应对的决定，“另外……问问卢修斯，我想知道地狱蝙蝠装甲合理的使用时间。”
地狱蝙蝠装甲能够极大地激发人类的潜能，甚至能让自己在短时间内拥有能和超人抗衡的力气——但与之相对，他的身体也会受到伤害。
所以在战斗中，他需要把对身体的损伤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如果需要的话，不能在救援超人的时候出现问题。
另一边。
一间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半个身体是机械的年轻人安静地坐在床边，只有额头上红色的灯一闪一闪。
这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人的靠近，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
“嗨。”
超人飘在他的窗户边，轻轻敲了敲玻璃。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克拉克担忧地打量着他，“可以让我进来吗？”
维克多·斯通，现在的钢骨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了？”
过了一会，他忍不住说。
“是的，我其实是由外星科技做出来的半机器人，我以前是个橄榄球运动员，但是现在，我觉得很迷茫，我没有办法出现在人前，没有办法做热爱的运动……就连我自己都没办法认出自己了。”
维克多摊开双手，怔怔地看着机械的那部分。
“我的父亲——斯通博士为了救我，使用天启星科技，让当时濒临死亡的我重新睁开了眼睛……但也让我变成了这样。”
当一个人，由健全变为残疾，又有多少人，能够有勇气去接受现在残缺的自己呢？
超人……见过许许多多这样的事情。
虽然他有着超级听力和超级速度，但少年时的他对自身的存在意义仍然有着迷茫，并不会经常使用自己的能力；而现在，就算是他竭尽所能去帮助和拯救了，但……世界上毕竟每分钟都同时有几亿人出生和死亡。
这注定了超人也会有没能救下的人。
但这也让克拉克能够更好地倾听和安慰那些受到了伤害的人：
“这说明你的父亲很爱你，因此，他才会不顾一切选择这样做，”克拉克走过去，同情地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不过……我想，也许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
钢骨不解地看向超人。
“我是个在地球长大的外星人，”克拉克冲他眨了眨眼睛。
“我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感受，似乎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不管怎么努力，别人都能发现我的不同，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从这一切中离开：想要通过其他人的看法来了解自己……一开始，除了我越来越擅长装作普通人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但最后……”
克拉克由衷地微笑起来：“我遇到了一个发现了我的不同，但是不害怕我的人。”
“真的吗？”
“嗯。”
克拉克短暂地陷入了回忆中。
“因为他，我才发现，也许……一个人一辈子也只能做好一件事，并且，还要付出他人无法想象的努力，附加一身的伤痕——并且不只是他，实际上人人都是如此。”
但是，他却因为布鲁斯而想要成为一个这样的人，想要主动承担这些苦楚，并因此而鼓起了勇气。
“不过我想说的是……没事的，”克拉克温和地说，“如果你觉得真的没有勇气继续，我也觉得没有关系，哪怕想要休息一会再前进，也是没事的。”
此时，接到了蝙蝠侠的紧急通知，正在自己的城市进行着例行巡逻的哈尔急匆匆地赶到了哥谭。
“发生什么了，蝙蝠侠？”绿灯侠降落在一个隐蔽的小巷子里，“我听说你想让我帮忙？”
他在绿灯戒指指引下迅速地找到了同伴的所在地。
“你的绿灯戒指，能不能暂时隔绝母盒与类魔的联系？”
布鲁斯直切主题，不想丝毫浪费时间。
“理论上是可以的，”哈尔有些疑惑，“为什么？”
布鲁斯迅速地思考着，并制定了数个计划：
PlanA:蝙蝠侠和绿灯守护一个母盒，另外两个交给亚马逊女战士们和超人，如果母盒中的其中一个或两个失守，立刻撤退，在正义大厅与其他成员会合，达成联合防守的局面。
PlanB:绿灯可能因为注意力分散到战场，导致对母盒的隔绝力减弱，可提前“借用”灯戒，保证最隐蔽的母盒不会被发现。
PlanC:如果仍然让敌人凑齐了三个母盒，其他人必须立刻拼尽全力拖延敌人，给钢骨时间联通母盒，由于不清楚拆开母盒需要多大的拉力，这个计划同样需要超人在场。
PlanD:如果超人被俘，立刻前往救援，必要的话，使用地狱蝙蝠装。
PlanE:最糟糕的情况，如果超人战死，必须保存好最后一个母盒并想尽办法将他复活，哪怕存在一定的风险——毕竟克拉克是人类抵抗外星侵略者最强大的后盾。
“等等，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要在其他人都在战斗的时候躲起来？”哈尔思索一会，很快明白了布鲁斯的意图，见蝙蝠侠只是点着自己的臂甲不理人，当下不由得有些恼火又好笑。
“嘿，蝙蝠，能麻烦你理我一下吗？”
“当然，哈尔·乔丹。”
趁猝不及防下被叫出真名的哈尔愣住时，布鲁斯直接将他的戒指拿了下来，“不好意思，我可以借用一下吗？”
“呃，”穿了件破夹克的绿灯侠咬牙切齿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哈尔：下次我绝对不到哥谭来了，此处果然是……人杰地灵？
实在不行，我现在大声叫超人救我管用吗？
北极的无辜超人暂且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克拉克将母盒安置在了孤独堡垒，并同时打开了最高防御系统，突然间，他想到一个办法，在心里问道：“火星猎人，你在吗？”
“我在，卡尔，”心灵能力者听到有人叫了他的外号，很快和卡尔建立了心灵连接，“有什么事吗？”
“琼恩，”克拉克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帮我和布鲁斯建立一个单独的心灵连接？——这对我们接下来的战斗可能会有用。”
火星猎人二话不说给蝙蝠侠拉进来单独开了个小群，然后自己光速退群。
没有正常单身人想听一对情侣私下里会说什么。
“嘿，布鲁斯，”克拉克在心里轻轻说，“你在我的意识里吗？”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是的，我在。”
哇，真神奇，克拉克想，心里觉得痒痒的，有点好奇又羞愧，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这感觉好像交缠着一样，两个人的意识也能做到这一点吗？
简而言之，克拉克已经被布鲁斯带得遇到新鲜事就开始满脑子害羞地想着涩涩了。
“超人，你知道我能听到的，对吧？”
这时，克拉克被耳边传来的布鲁斯蝙蝠侠状态下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上稍微飘了一点点，小卷毛也凌空飘起。
“呃……不然我们现在还是聊聊跟达克塞德有关的事情吧？”克拉克尴尬地说。
拜托了，因为布鲁斯，我已经失去了对浴缸，办公桌，落地窗以及试衣间的纯洁印象，他自暴自弃地想，拉奥保佑，不要让我变得更加不对劲了！
……好吧好吧，克拉克的年纪比较小，确实容易不好意思。
见状，布鲁斯只得无奈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怎么突然间想到这个主意？”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们不会失去联系，”克拉克真诚地说，“这样的话，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就可以随时找到我了，布鲁斯。”
在经历了卢瑟的事情以后，他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再一次体验无能为力的感觉。
另一边，天启星上。
黑暗君主达克赛德坐在王位上，听着臣属及将军荒原狼的汇报。
“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主人，但是我们……仍然没能集齐母盒。”
巨人的眼中露出了深红色的光。
“主人，请饶恕荒原狼吧，”狄萨德深鞠一躬，“地球上的氪星人在黄太阳的照耀下十分强大，您何不亲自出马，让他成为您的勇士呢？”
“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狄萨德。”
达克塞德深知属下喜欢研究和折磨生物的本性，而狄萨德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诘问，他一言不发，只是更深地弯下腰，表现得更加恭敬。
达克塞德最终撤去了饱含深意的目光。
他并未动怒，只因臣属的建议也是黑暗君主的想法——
很快，他就作出了决定。
“告诉我的战士们，作好出征地球的准备。”
克拉克已经被布鲁斯告知了PlanA-E。
他消化了一下，干脆盘起腿，坐在孤独堡垒的监控室里——这里和瞭望塔一样能够监测外太空的情况，而且还是母盒所在的地方——他深知必须要保护好这里。
正义联盟的成员们也同样等待着战争开始的号角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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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达克塞德之战（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