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目光投向了专注于自己眼前晚餐的马尔福。
马尔福没有看他，赫洛阿感觉自己有所猜测，但他觉得应该是问不出什么，除非他往马尔福的杯子里倒吐真剂。
如果是马尔福做的……
马尔福去哪儿来脸面说他灌迷情剂的想法愚蠢？难道送一条诅咒项链就不愚蠢了吗？！是得多走投无路才能干出这么蠢的操作！
“后来她怎么样了？”赫洛阿又问布莱斯。
“拉到医疗翼去了，不知道会不会再转去圣芒戈。”布莱斯说。
赫洛阿看到马尔福心不在焉地把果汁洒到了盘子里。
“确实，果汁是不比可乐好喝的。”赫洛阿说。
“什么可乐？”布莱斯问。
“没什么。”赫洛阿说。
＊ ＊ ＊
第二天的魔药课，赫洛阿特地向斯拉格霍恩教授请教了一下吐真剂，还在他的魔药材料储藏间里薅了不少东西。相比于斯内普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显然慷慨多了，对待得眼缘的学生，也更是友善。
赫洛阿在课下的魔药材料室里还见到了哈利，这在斯内普时期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关禁闭。哈利站在靠窗的一排书架前，而他站在门口，看向哈利甚至觉得有些新奇——这也许是他们这个学期以来第一次私下的仅两个人的见面。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眨了一下眼，就完成了打招呼的步骤。
“你在找什么，哈利？”他问道，哈利很显然在找什么东西，甚至都用上了lumos。
哈利弯腰低头翻找着书架下方，那里的书本并没有上层的排得那么整齐，反而是都堆成了一摞又一摞，还沾着灰尘：“课本……或者是习题册作业之类的。”
“课本？”赫洛阿疑惑道。
“你知道一个叫混血王子的人吗？”哈利从书堆中抬起了头。
“……”赫洛阿眨了眨眼，想了想，“这是又回到一年级的游戏了吗？猜猜谁是尼可·勒梅？”
“或者是猜猜谁是汤姆·里德尔，”哈利拽出了几本书，有些心烦意乱地翻了几下，“我之前得到了一本旧课本，上面的署名是混血王子，里面注记了很多非常实用的魔药制作敲门和魔咒……我想找找这个‘混血王子’有没有其他的书册落在这里，也许能够通过其他的册子知道他的身份。”
“我猜赫敏肯定说，不要用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确实。”
赫洛阿走到了哈利旁边。
“那你问对了人。关于如何寻人，我最近正好总结出了一套实用经验，哈利，”赫洛阿说，“字迹比对，我们可以根据你那本课本的字迹，分析它的特点，去找字迹相同的册子——旧课本让我看看？”
哈利把课本递给了他，赫洛阿翻开来。
“好，接下来我们根据这个字迹的特点去找——不用找了。”
“什么？”哈利一懵。
“这是斯内普教授的书。”赫洛阿把旧课本啪地一下合上，塞回了哈利手里，上面的字迹简直让人忘都忘不了，尤其是当某个人在充满斯内普教授手稿的蜘蛛尾巷待了一个礼拜之后……
哈利惊愕地拿着书，看起来似乎有点难以接受。
“而且普林斯……我似乎在斯内普教授家里也看到过这个姓氏。”赫洛阿补充说。
“什么时候你又去过他家……等等，你叫他斯内普教授，”哈利此刻非常敏锐，“暑假里你来找我的时候，还跟着我管他叫斯内普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呃……”
“还有马尔福，这个学期你一直走在马尔福旁边，只给我们寄了一封含含糊糊的信，”哈利灼灼质疑的眼神投向他，“赫洛阿，昨天你和马尔福待在一起，那条蛋白石项链是不是马尔福——”
“一部分我不好解释，一部分我确实不清楚，就像你一样，”赫洛阿有些头大，想起了暑假里和哈利聊的事情，“像是暑假里我还建议你去问邓布利多教授，但无论你问出了什么，你现在都没法告诉我，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哈利说。
“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教授说不定会想要见你，”哈利说，“暑假的最后一周他到格里莫广场拜访了半天，然后在离开之前，他向我问起了你。”
赫洛阿挂上了满脸的疑惑，但后面哈利也没有更多信息能再告诉他。
* * *
赫洛阿只隔了一个礼拜，就再次去了费德罗特，这次没有马尔福的同行。劳拉告诉他萨鲁夫妇依然没有回来，而赫洛阿只好再探听了一下附近的情况，然后前往卢克伍德城堡。
通往卢克伍德城堡的泥土道路窄小，但并没有被杂草乱枝给堵塞，显然还是有人在维护的。赫洛阿沿着土路上到坡上，然后在外围谨慎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食死徒的踪迹，这才小心走进遗迹。
卢克伍德城堡基本上已经不剩什么了，只有外墙的建筑，墙内只有一片荒凉的杂草地，赫洛阿不知道之前食死徒是来这里找什么，但他们应该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因为杂草地上有几处焦黑光秃的地方，似乎是被火烧过，带着像是泄愤一样的凌乱魔咒痕迹。
他爬到仅剩的外墙上，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墙上有几处像是机关一样的东西，上头刻着的线条似乎像是古代魔文。他试着发射魔咒去触发，但什么动静也没有出现，他很快就放弃了，在外墙上又转悠了一会儿，解开了一扇堵死的门，走进了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
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被食死徒拜访过，房间里几张木桌上的东西乱糟糟的，房间地板的中间还破了一个大洞。
赫洛阿探头向洞口下看了一下，下面是一条杂乱的石头通道，就是不知道通往哪儿。盯着考虑了一会儿，他还是选择跳了下去，然后沿着石道一直往前，进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洞里，石洞的旁边有一条走廊，他跟着走了过去——
这里居然有一间装饰还算完好的房间，地上铺着地毯，摆着书桌，墙边还摆满了书柜。
“lumos。”赫洛阿魔杖点亮，发现墙上还挂了一幅画，看起来应该肖像画，但目前画框的中间是空的。
“嗨，有人在吗？”他对着画像试探。
“没有。”画像里传来声音。
赫洛阿：“……”
几秒后，肖像画里磨磨蹭蹭挪出来了一个男人，穿着古老的服饰，中等身材，头上戴了顶矮帽子，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原则上，当你来到我面前，出于礼貌我应当说话，”肖像上的男人说，“但我现在实在情绪不好，尤其当你发现自己起码有两个以上的不肖子孙时……你不姓卢克伍德吧？”
“不，”赫洛阿说，“你是一个卢克伍德？”
“查尔斯·卢克伍德。”
“幸会，”赫洛阿礼貌道，“所以你的子孙们怎么了？他们天天半夜在这里制造噪音扰你清静吗？”
“那可比这过分多了。维克多一百年前带人把我的城堡地下直接挖空了个巨大的洞，奥古斯特一个礼拜前引着一堆黑袍人过来继续搞破坏，想要把我找出来，多亏他们都是没有天赋的蠢材，该看不见的就是看不见。”
“奥古斯特……奥古斯特·卢克伍德？”赫洛阿捕捉到了耳熟的名字，“他不是在神秘事务司工作的那个，几个月前被魔法部抓了吗？”
“我可不知道，”查尔斯·卢克伍德说，“我听到了那些黑袍人的谈话，是根据他提供的信息找来的。”
那些黑袍人必定就是食死徒。
“他们想找你做什么？”
“老魔杖的下落，”卢克伍德说，“死亡三圣器的其中之一，我们试炼的环节之一会有涉及……不过那是校长的事情了。”
“邓布利多校长吗？”
“噢，不，我们那个年代的校长，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试炼，后面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你会见到她，她的挂画就在那里。”
“你一直在说试炼，是什么试炼？”
“在这个房间里，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不一样的魔法波动？”
赫洛阿仔细感受了一下：“……没有？”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查尔斯的神情变得有些困惑，“没有触发外墙上的机关吗？”
“噢，那些！我试了但是没有反应，但是那些黑袍人应该是打通了一个通道，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查尔斯又继续嘀咕不肖子孙，然后懊恼地说：“既然你没有通过外围的古代魔法考验，那么你就没有达到参加试炼的资质标准，我恐怕已经和你说得太多了，男孩。就这样吧，我没法再提供给你更多。”
见查尔斯要走，赫洛阿连忙喊住他：“请等等，卢克伍德先生。我想再问问，这几个月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令人抓狂的噪音？”
“那可当然有了——附近就是个恶婆鸟的巢穴，前段时间也许它们打算把这里再发展成它们的窝，每天都吵得不行。不过那些黑袍人来过之后，恶婆鸟的声音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恶婆鸟是种五颜六色歌声令人抓狂的神奇动物，赫洛阿想起了神奇生物课本上的介绍，恍然大悟。
“再问一个，这里的书架上有古代魔文的书，我能不能把它们带走？”
查尔斯：“但你恐怕根本碰不到它们，那是古代魔法的屏障，你们当代的魔法……”
是吗？来都来了，赫洛阿后退几步，打算试一试。
当代魔法不行，天际魔法呢？
“telekinesis——”
在查尔斯·卢克伍德惊诧的目光中，书架上的一本书吸到了他的手中。
telekinesis：上古卷轴魔法，隔空取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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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古代魔法的新奇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