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利带着人走到自己的休息室，扔了一件立领衬衫给那个新人：“换这个。”
新人双手接住，将衬衫捧到脸前，闭着眼睛闻了一下。
“……”兰利眼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压下心里的怪异：“就在这儿换，换好自己出来，我先走了。”
“哦。”新人答应完，就开始解自己胸前的扣子。
……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好像一点不觉得当着“外人”脱衣服有什么不对。
兰利本想制止她，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新人的扣子就解了一半。
“……”兰利飞快地收回目光：“我开门了，你注意点。”
说罢，就匆匆离开了。
……
再见到那个新人的时候，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说是“尾声”，但在一部分人眼里，这只是真正的“宴会”的开始。
各界名流借住这场酒宴，纷纷和想要巴结的对象搭上了线，即将前往另一个场合“增进感情”；更有一些人在他人的奉承谄媚下，即将前往其他场所接受“服务”。
这些事显然和兰利无关——当然，调查、监视这些人是否有问题、和谁勾搭，这种事和她有关。
她拉了一下帽檐，臂弯里挂着外套，身后跟着第九机关的下属，朝大厅正门走去。
就在这时，那新人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看上去虽然一切正常，但兰利敏锐地发现，她脚步有些踉跄虚浮，靠近的时候，还顺带飘来了一股酒味。
兰利皱了下眉：“哪个不要命的给你灌酒了？酒量差成这样，不知道拒绝吗？我的直属下属，还怕得罪人？”
那新人两眼迷离，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直挺挺地往她身上栽。
栽完还不算，紧接着两手一环，结结实实地挂在了她的身上。
兰利：“……”
身后下属发出了一声抽气声。
兰利揪住新人的后领：“喂，还听得见我说话么，新人？”
新人含含糊糊地哼哼了几声，不知道在说什么。
兰利手里又用了点劲儿，打算把人提起来，却不想这家伙虽然喝醉了，力气却不小，甚至比醒着的时候还要大，一时没拽得动。
兰利正打算再加点力道，新人却顺势往下一滑——
脸埋在了她的胸前。
兰利：“……”
兰利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不想要这份工作，还是不想要这条命？”
新人又在无意识地哼哼。
兰利稍微低头，试图听清她在说什么。
新人：“……嗯……mammy……”
兰利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纷呈。
“你是没断奶吗？喝醉酒了想妈妈？”她嗤了一声，架着新人的手臂，把人扔进了车后座。
下属问：“长官，是要先送局长回MBCC吗？”
兰利“啧”了一声，从另一侧坐上了后座：“先送她。”
车辆发动。
后座上，新人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再一次准确无误地栽到了兰利的肩上。
后视镜里，前排的下属目不斜视，仿佛开车开得极其专注。
兰利往肩头瞥了一眼，若有所思，但没有把人推开。
……和醉鬼计较什么？她想。
还是个在宴会上被欺负了醉鬼。
最近上级单位给拨了两笔教育基金，家里一下富裕了起来。本来一直想送两个孩子去学习，但实在囊中羞涩，家里的钱兜常常都是空的，只能抠抠搜搜给孩子报班；结果现在好了，一笔艺术教育专项基金，一笔素质教育专项基金，感谢上级单位，从来没有这么富裕过，基金一拿到手，立即毫不犹豫地给两个孩子报满了课程班，两个孩子都很开心，只是二宝本来天天找我要零花钱、和她那个高个子朋友出去当街溜子，现在也不得不每天学习，我们家长嘴上说着只要孩子健康开心就好，但肯定都是望女成凤，希望孩子学习之后不会一开口就是满嘴文明话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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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兰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