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衣一头雾水:“我说错了什么?”
“我问你,你对你姐了解多少?”风左君问道。
苏白衣思考了一下:“其实了解的不多,截下青衣郎回去的第二天,是我第一次见她。”
“那你觉得她是真心对你好?”风左君又问道。
苏白衣又想了一下:“为什么不呢?”
风左君一愣,立刻冲上前,低声道:“声音那么响做什么!不要命了?”
苏白衣被捂得喘不过气来:“不……不是你问我的吗,而且……我说的是实话。”
风左君松开了手:“那我再问,你今年多大了?”
“苏某上个月刚过了生辰,如今正当十八。”苏白衣回道。
“我今年二十,谢羽灵今年十九,你得叫我们一声哥。”风左君随后脸色一变,声音一沉,“而你那个所谓的姐姐,不知道比我们大了多少,你说以你的年龄,她会对你没想法吗?”
“啥想法?”苏白衣惊道。
“说了让你小点声!”风左君瞪了苏白衣一眼,“我知道,师姐的容貌确实是属于美艳的那种,你有想法很正常。再加上师姐……”风左君忽然舔了舔嘴唇,右手做了个上下起伏的动作:“这个各个地方哈,发展得的确……的确有些太好了,是难免容易引起一些误解。”
“你口水要掉下来了,擦一擦吧。”一个淡淡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风左君急忙伸手摸了一下嘴巴,正色道:“我这是和苏师弟解释一下,可没有别的意思!谢羽灵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师姐呢?”
“师姐说她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谢羽灵扭过头看着远处的南宫夕儿。
南宫夕儿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低声道:“母亲,方才那个少年郎说他也常唱起那首歌,说他唱起那首歌的时候也会哭泣。他真的如你所说,从未忘记过我们吗?”
苏白衣看到南宫夕儿发呆的身影,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方才没有说的是,每次谢看花醉酒舞剑唱完那首歌后,总是一个人躺在院子之中,看着天上的月亮,不停地低声念叨一个名字……
“趴”得一声,一柄竹剑打在了苏白衣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过头,看着突然袭击他的风左君:“你又要做什么?”
风左君嘴角微微扬起:“接下来我们之间的账,是否也该算一下了?”
“我和你有什么账?”苏白衣有些恼怒,“不就是在夜阑城抢先救走了青衣郎吗?都是救人,谁救有区别吗?”
谢羽灵微微眯起眼睛,和风左君相视一眼:“看来我猜得没错,他果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风左君抖了抖肩膀,骨头啪啪作响:“不记得了吗?可我的骨头,现在都还很疼呢。它替我记着呢。”
“等等!”苏白衣挥出一掌打断了风左君的话,随后闭上眼睛开始皱眉回想:那天晚上他回屋开始休息,躺在床上的时候忽然被人袭击,他接住了那人的暗器,但是暗器之上却被下了毒,那个人说此毒叫眠骨香,中了这个毒就会睡死过去……睡死过去!苏白衣猛地挣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伸出一指指向自己,问风左君和谢羽灵:“我……睡过去了?”
风左君有些无奈:“不然你以为你眼睛一睁一闭,就到这里了?”
“难怪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服。”苏白衣伸了个懒腰,竟觉得甚是快活,只是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那我睡着以后,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风左君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肋部:“那里的骨头可能断了几根。”
谢羽灵抬了抬自己的脚:“我的脚现在还红肿着,虽然敷了药但走路时仍然很痛。”
“这……”苏白衣挠了挠头,“都怪那个给我下毒的家伙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睡着了,你就会变成那个样子?”谢羽灵问道,“那岂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变成那个样子?”
苏白衣叹了口气:“所以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觉了。”
“你不睡觉,难道不会死吗?”风左君一愣。
“我师父教了我一门武功,每天深夜我运起那门功夫,就会进入到一种假寐的状态之中,勉强能保证我的神思得到休息。”苏白衣摊了摊手,“师父说我这是得了一种怪病,以后要帮我找名医来治,他之前一直说学宫儒圣先生医术很好,我这次来其实也想让儒圣先生好好帮我看看。对了,二位师兄,我们现在身处何处啊?”
“这里是雁回山。”谢羽灵回道。
“那是何处?”苏白衣更是一头雾水。
“就是学宫一百里之外的地方。”风左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