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他的锲而不舍得到了回应。
*
凌泉也没惯着他，只说：“应该的。”
没听到夸奖的聂辉笙碎掉了。
旁边围观的林清川和混哥也碎掉了。
碎掉的聂辉笙慌忙捡起七零八碎的自己追上凌泉。
碎掉的混哥怀疑人生，轻飘飘地问：“我的四肢现在是不是我的？世界是物质的还是意识的？他们是在撒狗粮嘲讽我吗？”
碎掉的林清川拒绝贴脸，扭头，“我的白月光儿子被混蛋儿子拱了，然后顺手把对方训成狗了…哈哈哈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乱人仑呢哈哈哈…没有疯我很正常不要管我…哈哈哈……”
俩人惺惺相惜，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喂！那边的！小小年纪还学人家搞壁咚那一套？！”来人穿着经典皮肤，一套劣质西装，静如保安，动如模子。麦色皮肤上点缀着皱纹，眼神依然清亮。
是教导主任楚珺。
俩人不慌不忙分开，楚主任看到是他们两个，当即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照，嘴上不停：“两个心腹大患！我要把照片发年级群通报！大小伙子搞这些……”
混哥试图威胁，但被林清川一个眼神看得改道：“你个劳布斯……辍的楚主任…呃……”
教导主任：“？”
混哥眼珠子四处转，就是不看一脸疑惑的教导主任：“呃…劳不思辍……劳作而不知停止，是夸赞您尽心尽责，连放学时间都能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抓人……哈。”
教导主任表示赞同：“谢谢你的夸赞。但你说的好像叫‘劳作不辍’，学生的第一要务是学习，还是要多读书啊。”
混哥顺势：“希望主任给我次机会，我会改过自新的。”
教导主任一开始只看到了年级里的刺头把一个人堵在墙上，谁知是两兄弟闹着玩，正尴尬呢，闻言立马道：“好吧，照片我删了，下不为例。”说完他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教导主任忙着呢！
林清川不敢睁开眼：……没眼看。
“你做什么又抽风？”
混哥郑重道：“林清川，你是我的神。”
林清川：……
林清川：有病？
他伸出食指在脑边转，欲言又止：“你脑子……”
混哥：“林神——我可以叫你林神吗——之前的事我都记得呢！那个白色空间！还有那个坏男人！”
林清川：完蛋，坏男人居然没有消除他的记忆！！
林清川生无可恋摆手：“低调点。”
混哥：“好的林神！”
林清川：毁灭吧。
*
临近高考，年级上把作息向高考作息靠拢。
下课，林清川组的部分成员们又聚在一起，松弛感满满。
凌泉用废试卷慢悠悠扇风：“川川大人近来安否？”
林清川擦拭着中性笔，假装是不存在的宝剑，同样松弛回话：“安。”把笔盖盖上，宝剑入鞘后又看向同桌。“山水大帝呢？”
原透明现权威的宋山水：“安。”
聂辉笙眼巴巴看着凌泉：“泉泉主人为何不问属下？”
凌泉气定神闲，不语。
“一静”罗文静心领神会，替道：“笙公公不安。”
聂辉笙：？
聂辉笙虚心请教：“何以见得？”
罗文静简答：“用眼睛看。”
“一动”白贝秋从门口进来，先是大肆吐槽：“小组爆改精神病收容所。”这病会传播，她只得离得远远的。
再给林清川带话：“川川大人，编外人员找你。”
这个编外人员自然就是混哥，林清川组是个开放包容的小组，在发现川川大人跟混哥俩人不知天地为何物后，当即把混哥收编入组。
林清川将宝剑收入笔袋。起身往外走，“何事？”
混哥：“林神我最近感到体内有真气，我……”
林清川猛地停下，转身，低头，疾走。
远离精神病。
混哥连忙挽回：“还有！你让我办的事有结果了！”
林清川转身。混哥：“打听到了，凌泉他爸藏的人就在邻市，姓何，比他大八岁。”
林清川：“所以……他才是外室之子？”
他写故事时，只是简述了出轨事件，生成小世界后，世界意识自动补全了逻辑链和故事线。
林清川又吩咐：“让你的人至少把人拖到高考之后。”他看凌泉最近快乐得像个三岁小孩，可能早把任务忘了。
没关系，他自会出手。
*
凌泉交完最后一科，仍觉得不可置信。
这一世，没有聂辉笙的背叛，没有天降的私生子，也没有高考时空白的大脑。
他早该知道的，这或许只是时光花店老板随手赠送的小小宽慰，虚幻且美好。
所以，都结束了？
穿梭系统：［任务：花式打脸，逆风翻盘］
穿梭系统：［任务完成度：70%］
凌泉：？
不是……，他扭转了聂辉笙的思想，甚至矫枉过正。
也顺利度过了高考，原世界拼命学理科结果临近高考又改革，这一世还专门补了文科，文理两手抓，考场上脑子里也全是知识。
他托人跟踪老爸，也没有任何异状，可能这个世界跟他原世界不一样，根本没有私生子这条线。
所以……为什么？！
难道还有隐藏条件？
漏了什么呢？
除了私生子这条线，还有哪里和原世界不一样呢？
是了！他怎么忘了他的动点p！
生活太安逸，他失了斗志。
躺平，易如反掌啊。
早该想到的，他怎么能忘呢？
*
高考完后，几人打暑假工的打暑假工，旅游的旅游，宅家里的宅家里。
凌泉急于结束任务，也不去旅游了，跟着林清川去电影院兼职。
一同跟随的还有林清川新晋小弟，混哥。
混哥凶神恶煞，有自动清场功能。好用。
*
一天。
混哥悄咪咪告诉林清川，人拖不住了，硬要过来，现在正在路上。
林清川松松筋骨，说，来。
混哥看他的模样，以为需要动手，他干起老本行，提前找好了十几个略懂拳脚的打手。
还把计划着要和伙伴们满世界疯玩的凌泉薅了回来。
*
见面那天，凌泉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风不大，烈日高悬。
灼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