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心事啊？”
自从警部出来，张钧甯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时听到王鸥的声音，才缓回了点神儿，“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
“我跟他们打交道还算深，这个组织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韩雪的手机遗落很符合他们的风格，但是这个停车点，有些画蛇添足了你不觉得吗？”
“或许，是在拖时间吧。”
“怎么讲？”
“如果他们有信心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一切，自然可以不用在细枝末节上费心思。就算我们找到了他们，他们也早就离开了。”
王鸥的神情就如同这平稳的车速，没有一点变动。张钧甯看在眼里，不由问道：“你平时处理案子，情绪都会很快控制住吗？”
王鸥老实说：“有时会有时不会。”
“比如？”
“比如，遇到一些往事，熟人，情绪会或多或少的失控一点吧。只是这次”王鸥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口袋，偏头对张钧甯说道：“我找到了一个东西。”
张钧甯被勾起了好奇，探头问道：“什么东西？”
王鸥微微一笑，便专心开车，没有再答。
公园虽然远，好在路不破。这会儿又过了下班高峰，眼看着就要到了。
“我听何老师说，今天有人去火葬场问过？”
“是，不过没有结果。”
“那我们去撞撞运气吧。”
张钧甯解开了安全带，等王鸥停好了车，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了火葬场的门口。
已经很晚了，门口的保卫看不清着装，只知道是两个姑娘，高声提醒道：“喂！这里是火葬场！”
“大叔，我们知道。”
王鸥走到跟前，同张钧甯一起出示了证件。
大概是今天来来往往的警察太多，保卫大叔已经见怪不怪了，开门放了人，从容的问道：“怎么了，又是什么事儿？”
“大叔，我们想问一下你们值班的人员有哪些？”
“值班？今晚就我一人儿。”
“那今天早上呢？”
“今天早上？今天早上是小赵，赵志勇。”
“他人在吗？”
“换班了，下班了。应该，回家了吧。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儿吗？他是不是摊上什么大事儿了！我今天下午一来就看见好些个警察，来来往往的，是不是”
“大叔”
王鸥出言打断了保卫的胡乱猜测，保卫知道自己问多了话，讪讪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警察同志，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比如他家还是什么的”
“谢谢，不用了”
王鸥说完，扭头就走。张钧甯在一边打趣道：“看来，这两个人关系不太好呀”
“可不是嘛”
王鸥低头发着信息，随声附和。没有两分钟，赵志勇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已经传了过来。离这不远，十分钟的车程。
“谁啊谁啊，大晚上的！”
听声音是一个中年男性，脾气可能不是太好。王鸥和张钧甯谁都没有作声，只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警，警察同志，怎怎么了？”
“方便进去说吗？”
“方方便”
赵志勇的样子活脱脱的诠释了一句话，做贼心虚。张钧甯的猜测不是别的。她认为无论是抛弃在路上，还是毁掉风险性都比较高，如果车内残留了头发和指纹，身份是很容易暴露的。想比而下最妥善的方法，反而是交给无干的第三方去处置这辆来路不明的车。
“车真不是我偷的！”
“我们知道不是你偷的。”
王鸥略微安抚了一下赵志勇的情绪，表示她们知道一切，只是想来确认一下车辆是不是丢失的那辆车，只要他好好配合，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处罚的。
“没问题没问题”
赵志勇一听自己不会承担责任，一咕噜从沙发上爬起来，带着人来到了后院。
黑色本田，星A58996。
“你先问着，我去打电话通知技术部门来采集信息。”
“嗯”王鸥目送走了张钧甯，回身直勾勾的盯着赵志勇，“说吧，怎么搞到的这辆车。”
赵志勇被吓得手摆的像是台风扇，急声争辩道：“别人送我的，非要给我，我就，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真不关我事儿啊！”
“送你车的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男的男的！跟我一般高，应该也是180，比我胖一点，挺壮的。我都怕我不同意他打我。”
王鸥不耐烦的瞟了赵志勇一眼，“说正事”
“哦哦，长相这个我真的没法形容，但是给我照片我一定能认出了。对了！我还记得是他喊我过去把车开走的。旁边还有一辆车，白色的别克，车上还有一个女人，黄头发，像个外国人。”
“车牌记得吗！”
王鸥的声音猛地拔了一度，赵志勇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畏畏缩缩道：“不，不记得了，但是不是本地的，这个我肯定，好像是西B还是什么的，是西江省的。”
王鸥伸头望了眼屋内，问道：“你自己一个人住？”
“嗯嗯”
“最近别回家了，也别上班了，一会儿我叫几个警察带你去个地方，哎你干嘛！”
赵志勇二话不说直接扑通跪在了地上，王鸥被这架势惊了一跳，幸好躲得快，没被抱住大腿哭诉。
“不是要抓你！”王鸥有些哭笑不得，“是保护你人身安全。”
“我，这，怎么了？”
“这你别问了，赶紧去收拾收拾东西，动作快点。对了”王鸥走之前提醒赵志勇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往外说一个字，否则你一定会被抓进去坐一辈子。”
王鸥没心情去取笑赵志勇踉踉跄跄的步伐，因为张钧甯离开的时间有点久。
“钧甯，钧甯！”
王鸥出了大门，坐看右看都见不到人影。王鸥有些慌了神，掏出手电，调到最亮，沿着路小跑着寻找张钧甯的踪迹。
警车还在，四周也没有遗落的物品。她记得张钧甯是带着配枪的。
“钧甯！钧”
王鸥余光突然瞥到墙角射来了另一道手电的强光，立马噤了声，放轻了脚步，右手已经按在了配枪上。
“王鸥，是我。”
手电光被张钧甯用手捂住，身体也被拉到了车边。王鸥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去哪了？”
张钧甯来不及跟王鸥细说，连推带搡的把王鸥弄上了车，“我们得赶快回警部。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动手了。他们确实已经开始动手了。
张钧甯说她在出门通知技术部的同时，透过汽车的后视镜，看到了街头一个穿着大褂，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在往赵志勇的家门口走。
“我喊他，问他干嘛，他没有回答，我走近了几步之后他扭头就跑。我去追了一段距离，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就辙了回来。”
何炅问：“怎么不对？”
“他是看清了我的脸之后才跑的。”
“他认识你。”
“应该是的。”
“你也胆子够大”何炅的语气有些责备，他仅仅是想就觉得后怕，“万一他向你射击呢？”
“他应该不会。”
何炅知道张钧甯的判断是正确的，他只是很担心张钧甯的安全，不过人没事就行了，最关键的还是韩雪和林依晨的安危。
“这么说来，幸亏赵志勇害怕扣工资，没有听那个人的当时就赶回家里去把车藏起来，不然我们可能一点线索都得不到了。”
王鸥叹道：“是啊。对了钧甯，赵志勇说，有一个金发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外国人，有没有那个叫藿香的人的照片，可以让赵志勇辨认一下。”
“有的，我去鬼鬼的电脑上输一下密码，可以进到系统里面查看的。”
张钧甯边说边往里屋撤。王鸥看了眼空荡荡的会议室，问道：“何老师，撒老师还没回来吗？”
何炅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干嘛，我刚才打电话他竟然说在陪孩子玩。”
陪孩子玩？王鸥转眼一想，警惕道：“是有什么情况不方便在电话里面说吧。”
“应该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白那边呢？”
何炅拿起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何老师来电话了”魏大勋冲还在林依晨桌面翻找的白敬亭喊了一句，见人太过专注，就没再打扰，自己一个人跑到屋外接起了电话，“哎何老师，我和小白在这边查了很久，鬼鬼刚才也发来了附近房屋的租赁信息，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魏大勋”
白敬亭知道自己在打电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喊嚷。这声音听起来又很紧张，魏大勋当即让何老师稍等，来不及扣掉电话就跑到了白敬亭跟前，问道：“怎么了？”
“看看这个”
是一张照片，贴在林依晨摊开的相集里。乍眼一看，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因为只是一张院子的远景图。但仔细一瞧，整个相册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这张放在里面有点不伦不类，应该是林依晨自己摆在那的。”
何炅从匆匆回来的白敬亭手里接过照片，端看了一会儿：“这是从高处俯拍的，而且楼高起码在25米以上。”
“是。这个角度，如果是依晨姐自己拍的，到不了这个高度。她丈夫也说，没有雇过航拍机。”
王鸥问：“你们有找到位置吗？”
“初步推测应该是依晨姐家对面的一栋写字楼。我们模拟了一下，大概在七楼左右。”
“有公司吗？”
“有。”魏大勋特意记下了名字，是一家事务所，叫起航。
“在查！”
笔记本在充电，吴映洁懒得搬动，便打开了里屋的门，高声回应表示她听到了。
一条一条的线索接二连三的出现，大家都安心了不少。何炅也开起了魏大勋的玩笑，“怎么，你也跟着喊依晨姐了？”
魏大勋委屈巴巴道：“你们都认识她，就我不认识。”
“等救回来，你就认识了。”
“嗯！那可不呢嘛！鸥姐，手机”
王鸥冲魏大勋摆了摆手，她并非没有看见手机在桌面震动，只是一串她从未见过的号码，这是一通未知来源的电话。等了一会儿，电话还没有挂断，王鸥最后还是接了起来，“您好”
“王，鸥”
非常阴郁的男音，变声处理的痕迹非常明显。
白敬亭看到王鸥的脸色变了一变，随后便把手机推在桌上，点开了免提。
王鸥尽可能正常的问道：“您是哪位？”
“我知道你。”
王鸥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回答道：“但我不知道你。”
“韩，雪”
王鸥的呼吸声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听筒那端的声音得意了起来：“你害怕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
“你敢挂断电话吗？你不怕韩雪死吗？”
何炅一手按住了王鸥在猛烈起伏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过手机，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要跟王鸥对话。把电话交给她。快点。”
何炅望向王鸥的眼神里多了份担忧，张钧甯也握住了王鸥的手臂。王鸥只是一一点头回应，她没问题。
“我是王鸥”
“你听，听”
“听什么？”
“我再放大一点，你仔细听。听到了吗，是咳嗽，是韩雪的咳嗽。她没有生病，她只是被水呛到了而已。好听吗？嗯？”
砰！！
王鸥双手重重的砸在了桌面。肩上是来自何炅和张钧甯的力道，喉咙是怒火的灼烧。她想发怒，她想怒吼，她想歇斯底里的问他，问他们，究竟对韩雪做了什么。可是她什么也问不出来，什么也问不到。对方已然挂了电话。
张钧甯在拼命安抚着王鸥的情绪。何炅第一时间把手机抛给吴映洁，可是已经晚了。终端数据已经被清除，无法定位。
“韩雪还活着，她还活着。”
何炅想不到什么别的话来安抚王鸥，只能拼命的强调，韩雪没有死。白敬亭也想说些什么，可他看到王鸥布满血丝的双眼，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魏大勋一拳砸在了墙上，怒骂道：“艹他的！”
水，呛到，咳嗽。
王鸥的瞳孔开始收缩的厉害，慌乱的抓住张钧甯的手臂，急声问道：“钧甯，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王鸥”
“告诉我！”
王鸥已经没有力气在继续站立，张钧甯将王鸥揽在怀里，承担着王鸥几乎全部的重量，感受着她细微的全部情绪。张钧甯狠狠的咬了下嘴唇，把头撇到一边，用几近颤抖的声音告诉王鸥，这是藿香最常用的，水刑。
何炅不想也不敢去看王鸥，拿起手机一遍遍拨着撒贝宁的电话，占线占线占线。何炅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可他必须忍住。因为这通电话，还会打过来。
“小白，去拿设备！”
“哎！”
“鸥鸥”
吴映洁闻声也从里屋挪了出来，蹲在王鸥身边，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对话吴映洁听的清清楚楚，她虽然不知道水刑有多厉害，但是她看到王鸥的样子，韩雪应该会很痛苦。
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没有人能，也没有人有资格去安慰，去厚颜无耻的说出来，没事的，都会好的。
五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过了许久。
等再回过神的时候，是王鸥将手抚在了鬼鬼的头顶，轻轻的揉了一把，唤道：“小鬼，让我起来。”
张钧甯和何炅都伸手去扶，被王鸥谢绝了。
她承认她有些无力，但意识是无比清晰的。对方知道韩雪是自己的女朋友，想要通过折磨韩雪，来伤害自己，从而获得快感。
那这个人，她应该认识。
夜已经漆黑了，思绪安静了。在没有人关注的角落，那个叫藿香的女人在交谈着什么。
“What are you doing?”（你在做什么？）
“I came to see if cecilia was still well.”（我来看看韩雪是不是还很好）
“Have you been spotted by them?”（你有没有被他们发现？）
“No”（没有）
“You sure?”（你确定？）
“I'm sure that.”（当然）
“Wait, you seem to hate cecilia.”（等等，你好像很恨韩雪）
“Who wouldn't be **ing jealous when you're from a great family and you're on a roll all the way?”（家境优渥，一路开挂，谁他妈的不嫉妒？）
“Well, remember, don't get caught out.”（好吧，记得，别被发现了）
“Of course.”（没问题）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藿香仍半信半疑。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Il peut vraiment le faire?”（他真的没问题吗？）
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该死，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她已经会早早的除掉这个体制内的钉子，扎别人，也扎自己。藿香恨恨的将头发绑在脑后，刑讯是个力气活。
尽管两天的囚禁，韩雪和林依晨都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韩雪想大约是自己还没有生育，体质要好一些，她轻轻唤醒着林依晨的意识。
“依晨，你没必要的，那个密码，你并不知道。”
“我如果不这样说，我也会死。你不要自责，不是我，你也不会在这里。”
“她们想要的是我，是不是你，我都会被抓。听着，我有办法，你要摘出去，你”
铁门突然的开落，韩雪和林依晨不约而同的停止了特殊的唇语交流。
“Comment se fait-il que tu n'en parles pas ? Je suis curieux de savoir de quoi vous parlez, mais malheureusement je n'ai pas encore trouvé de modèle. Mais vous avez vraiment beaucoup de discussions secrètes au sein de votre département de sécurité.”（怎么不说了？我很好奇你们在说什么，可惜还没找到规律。不过你们安全部里面的密语是真的多呀。）
藿香换上了自己更为熟练的语言，她知道韩雪听得懂。强迫的抬起韩雪的下颌，逼迫韩雪同自己正面对视，藿香眼神里尽是玩弄：“Je n'avais pas réalisé que tu étais forte.”（没想到，你很坚强。）
韩雪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撇开了藿香的束缚，哼道：“Merci pour le compliment.”（谢谢夸奖）
藿香没有被韩雪的举动激怒，只是面带冷笑，扯了一下绑缚韩雪的绳索，手臂高吊，脚尖微触地面。总归是要做的，只不过提前了罢了。藿香后退了两步，食指微翘，她很满意此刻韩雪的状态：小腿和大臂都在不同程度的抽筋，额头冒着细微的汗珠。
“Vous savez que votre bras sera ruiné après un long moment comme ??a.”（你知道，这样久了你的手臂会废掉）
“Tu ne peux pas abandonner, sans moi, tu n'as pas de liste.”（你舍不得，没有我，你们就没有名单）
“Hm, ouais ?”（哦，是么？）
藿香打心眼里讨厌韩雪这副轻蔑的模样，但颇为惋惜的是自己讨厌血腥，而更遗憾的是她还不能动韩雪。
“王鸥，你还好吗？”
张钧甯的声音唤回了王鸥的意识，王鸥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在幻想韩雪此刻的经历。
“密码给了鬼鬼，赵志勇辨认确实是藿香，名单也都调出来了，你得去看一下。”
“这就来。”
过了年就是王鸥干警察的第14个年头了，面对着上千人的名单，她拍着白敬亭的肩膀，有些感概：“你鸥姐我也是要奔四的人了。”
“哪有，鸥姐你还是跟我刚见你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的！”
王鸥听着白敬亭蹩脚的夸赞摇了摇头，她往下滑动着鼠标，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带着一段简短的介绍，原因是为了更方便查看，可不凑巧的是显示出来的效果除了叫进度条格外长了些外别无作用，王鸥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名单里面的人，有现职的，也有离职的、调岗的。据王鸥说，这些人跟她都没什么较深接触，大多都是点头之交，办案子碰到了而已。
情况跟何炅想的大差不差，他问吴映洁：“跟鸥有过共事的人员名单有吗？”
“这一份就是。还有与有过岗位调动的人员交叉对比，重合人数有87人。”
这份名单人数仍然很多，吴映洁不是不知道通常来讲通过时间段的匹配是最有效的缩减方式，只是，包括王鸥在内，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为什么恨王鸥，什么时候恨的王鸥。如果单纯靠通过折磨韩雪这条线来推也不能断言就是有过感情纠葛，更何况王鸥本人也不记得有谁跟她有过感情纠葛，当然除了杨蓉。
“蓉姐？”白敬亭突然心里突然泛起了嘀咕，仰头张脑的盯了王鸥一会儿，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语气也坑坑巴巴的问道：“鸥姐，当初你跟蓉姐，嗯…你跟蓉姐在一起，很多人都知道吗？”
王鸥显然没想到白敬亭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她当然知道白敬亭不可能是问她**来的，“应该是吧，杨蓉当时是在学校官网表白的我…”这段故事已经被王鸥自动设为了黑历史，现在提起来面色也不太自然。
张钧甯是不明就里的，听的一头雾水：“小白，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在想，如果说这个人是因为感情问题报复的鸥姐，那么显然报复蓉姐要比挟持雪姐容易许多。”
魏大勋踢了白敬亭一脚，提醒道：“他们抓雪姐是为了机密好不好！”
白敬亭不满的回了一肘子，“我知道！”
“我明白小白的意思了。”何炅问白敬亭：“你是不是想说打电话来的人，是偶然发现他们组织行动的对象是韩雪？”
“是，是吧”白敬亭有些犹豫，“大概是这样，还有些别的东西，我现在还说不好…”
“那如果这样讲，这个人原本负责的部分，与雪儿无关？”
何炅肯定了张钧甯的推论，这样一来，通话报复大概率是激情事件，这样的话，他们总会有迹可循。
“所以我们现在最先需要知道的是这个组织为了挟持韩雪，需要做些什么工作。”何炅补充道：“这就未必与体制内有关了。”
“首先他们需要知道雪儿现在的工作单位和居住地址，这些还是只有内部人员可以提供。”
“然后他们得有一个落脚点，这个落脚点肯定也是之前找好的！”
“通过要挟依晨姐，约出雪姐，这个与起航事务所有关联。”
“封堵公园？确保没有无关的第三人出现？”
“还有”
何炅扣掉了撒贝宁尚未接通的电话。
还有能确保林依晨家属时刻处于危险境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