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琰眼眶变得湿润，嗓音哑了：“尧尧……”
尧晞心里此刻五味杂陈。
诚然哲琰这番话搭配着他这副落魄消沉的样子，十分地有说服力。
尧晞只觉得烦躁，感觉哲琰就会没事儿找事儿，以前有多能作，现在还是有多能作。
对方的内在世界比他想象中脆弱多了。
“先煮你的面吧，我去换身衣服。”尧晞不欲跟哲琰就这个问题深究下去。
那无疑是在给他找麻烦。
刚才也不该问哲琰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显得他有多关心对方似的。
不过是一个跟他有点儿暧昧关系的，在人间的人脉而已。
说完尧晞就转身离去。
然而没走两步，尧晞就被哲琰一把拉住了手腕，紧接着身后贴上了温热的身躯，坚实有力的双臂紧紧箍着他。
只听哲琰在他耳边急切道：“尧尧，别转移话题，我现在这样子，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以前对不起你，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我这么多天一直在想你当初到底有多痛苦，把你困住的是我，冷落你的也是我，我现在无比恨当初自己的逃避和懦弱，恨我不敢承认就是喜欢你，就是爱你。你从来都是那么耀眼，我嫉妒别人靠近你，也害怕你的目光从我身上远离，我无数次地把这种失控感洗脑成是你对我的负面影响，进而迁怒你，其实是我自己没有管住自己的心，早就在你的一次次靠近里，完全沦陷了。”
哲琰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尧晞更是感觉耳廓有湿润滴落，烫了他一下。
面对哲琰这番突如其来的真情剖白，尧晞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有点儿讽刺，又有点儿悲哀。
怎么说呢，一切都太迟了。
他现在并不想去回应哲琰的任何感情。
如果哲琰还有点儿脑子，就该好好保持现状。
尧晞垂眸沉默着，紧蹙着眉，没有回应任何话，只等着哲琰平复他过激的情绪。
果然，哲琰说完这番话后，脑子便清醒了。
他吓得赶紧放开尧晞，不过还是倔强地抓着他的手腕。
“尧、尧尧，我刚刚没控制好情绪，但我说的话都是我的心声，你能不能别讨厌我？”
说着他还趁尧晞没回头看他，赶紧抹了抹湿润的眼底，着急忙慌地藏住他刚才急哭的事实。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只希望你现在能安分点儿。”尧晞沉声道。
听着这冷酷无情的话，哲琰的眼眶又湿润了。
不过哲琰还剩一点点脑子，知道逼着尧晞谈论他对他的亏欠和愧疚只会适得其反。
他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的手怎么回事？”哲琰担心地问。
说着他从背后转到尧晞身前，放开对方的右手腕，捧起了尧晞缠着绷带的左手。
左手的手背和手臂都被白色的绷带缠裹，看起来伤的不轻。
哲琰知道尧晞是神，不会有多大的事儿，但越是这样，才越发担忧和沉痛。
能让神留下伤口的事情一定比想象中要危险。
听哲琰主动转移话题，尧晞莫名松了一口气，心头变得沉甸甸的情绪也瞬间松缓了。
他无所谓地跟哲琰解释：“我在人间用的是凡人之躯，凡人之躯受伤就是要养。”
不然他当初变成猫咪流落人间，也不会混那么惨，还得人间的普通人把他捡回去好好养伤。
闻言哲琰越发心痛了。
他控制不住地，弯下身轻轻吻在尧晞的手背上。
尧晞猝不及防，有一瞬的惊讶。
随即他一巴掌拍在哲琰后背，冷飕飕道：“见缝插针地占便宜，也是有你的。”
哲琰被打疼了，不由闷哼一声。
不过他却并没有放开尧晞的左手，只是又轻轻地捏了捏。
“疼不疼？”他轻声问。
尧晞见他话不进耳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道：“疼又关你什么屁事儿。”说着直接抽回了手。
哲琰手心落空，瞬间郁闷地抿了抿唇。
他站直身体，目光委屈哀怨地看着尧晞，“尧尧，可不可以不要排斥我对你的关心？”
他落过泪，眼眶红红的，加上祈求的语气，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
尧晞嘴角抽了抽，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可怜哀求给影响到，直言：“你的关心留给你自个儿吧。”
说着他越过哲琰往外走，直奔卧室，“赶紧煮你的面。”
见尧晞毫不留情地走了，哲琰越发失落颓靡了，心中无限哀叹。
不过哲琰还是赶紧调整好了情绪，继续去做他的西红柿鸡蛋面。
他心里还在琢磨着尧晞说他变丑了的事情。
哲琰十分在意。
尧晞很喜欢他这张脸，他确实不能再肆意磋磨浪费。
得赶紧想办法把身体养好，起码变回以前的样子。
尧晞换了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出来。
哲琰还在厨房煮面，不过他人却是在发呆。
尧晞见状不由眯了眯眼睛，走到厨房门口，屈指敲了敲推拉玻璃门。
“干嘛呢？叫你煮面，不是叫你发呆。”
哲琰瞬间回神，见尧晞又回来了，顿时脸上一喜。
“尧尧！”
喊完他气势又弱下去，脸上的喜悦也迅速收敛，又变得忐忑。
“对不起，我没有认真做事儿。”哲琰有些懊恼自己开小差被尧晞抓到，这样在对方心里的形象就更糟糕了。
尧晞轻啧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粉色格子围裙底下还套着西装的哲琰，嫌弃地皱了皱眉。
“赶紧去换身衣服，我来煮面。”尧晞进了厨房。
哲琰被尧晞脸上的嫌弃吓得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解释：“我怕来不及给你做宵夜，才没去换衣服。”
尧晞轻哼一声，伸手挥开哲琰，“别那么多废话。”
哲琰勉强松下半口气，点了点头。
哲琰把围裙解了递给尧晞，尧晞看了一眼，让他直接挂起来，手上很随意地搅动着锅里的面条。
哲琰离开厨房前叮嘱：“你受伤的手别沾到水，有问题喊我。”
尧晞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打发人赶紧走。
哲琰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厨房。
为避免错过跟尧晞一起吃饭，哲琰用最快的速度换了套深灰色的居家服。
他再来到厨房，尧晞已经把面盛面碗里，端去了隔壁的餐厅。
尧晞坐在餐厅，没立马动筷，在刷着手机。
哲琰见状却是心头瞬间暖了起来。
毫无疑问，尧晞是在等他一起吃。
想到这顿宵夜是尧晞和他一起做的，哲琰的心情便又开始飙升起来，刚才产生的诸多痛苦完全变成了微不足道。
哲琰凑去餐桌前，在尧晞旁边坐了下来。
尧晞见人来了，放下手机，说了声吃吧就动筷了，也没再跟哲琰多说什么。
哲琰赶紧点点头，也拿起筷子挑面，就是吃一口看一眼尧晞，那张憔悴的脸上带着幸福的淡笑。
尧晞本来是想对哲琰视而不见，但对方从偷看一眼到直接正大光明地看，最后面也不吃了，不得不出声说话。
“怎么，面不好吃？”尧晞盯着哲琰挑眉。
哲琰赶紧从自己的自娱自乐中回过神来，立马摇了摇头，忐忑地看着尧晞。
“尧尧煮的面很好吃。”
尧晞嘴角直接抽了抽，哲琰睁着眼睛说瞎话有一手。
不过他不想跟对方争论，只警告道：“吃饭就好好吃饭，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哲琰被训了一顿。
不过他并不感到难过，依旧笑着：“我只是高兴又跟尧尧你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而已。”
尧晞不由呵呵两声，注意力赶紧回到自己的面碗，不去搭理这个得寸进尺胡说八道的家伙儿。
以前哲琰情绪极为内敛，现在却是什么话都敢说。
尧晞吃完面直接拿着面碗起身离开了餐桌，留下盯着老婆看吃的慢吞吞的哲琰。
哲琰见尧晞走了，也赶紧三两下吃完了最后几口，急忙忙追上尧晞。
“我来洗碗。”
尧晞回头看了哲琰一眼，默认了，直接离开厨房去了客厅。
哲琰麻利地收拾了厨房，赶紧去找尧晞，争取多跟对方呆一段时间。
尧晞正坐客厅沙发上刷手机，听到哲琰的脚步声，转头看过去，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给你个东西。”
闻言哲琰很是惊讶，尧晞竟然还要送他礼物吗？
哲琰二话不说，赶紧窜到了尧晞面前。
他没在人旁边坐下，而是搭着沙发边缘在尧晞身旁单膝跪蹲下来，微微抬头仰望着尧晞。
其实哲琰想把双手搭在尧晞膝盖上，但是又怕对方反感，只能暂时把渴望忍下了。
“尧尧，你要给我什么东西？”他主动开口问。
尧晞微微俯视着蹲在他旁边的哲琰，微一挑眉，只笑道：“姿态放这么低，你又想干嘛？”
尧晞伸手摸上哲琰脸颊，轻轻拍了拍。
哲琰却像是患有肌肤饥渴症一样，立马就贴着尧晞的手心蹭了蹭。
尧晞见他这般，顿时就被气笑了，最会顺杆子爬的第一人绝对是哲琰。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哲琰嗓音微哑。
他蹭着，见尧晞没有就此收回手，顺其自然就把爪子放在了尧晞的膝盖上。
尧晞见他得寸进尺，不由挑眉。
“规矩点儿。”尧晞出声警告。
哲琰还在蹭，假装没有听到。
尧晞轻啧一声，抽回了被蹭的手。
哲琰立时遗憾地皱了皱眉，有些委屈地看向尧晞。
尧晞被看得心头无语，哲琰真的是很有心机，形势不对时，惯会伏低做小。
说哲琰变丑了，也不尽然，对方装这种小可怜小白花博取他同情的时候，这样憔悴苍白又俊美的脸简直上大分。
但尧晞定力足，不吃这套。
尧晞定定地盯了哲琰几秒，直看得对方赶紧收敛了放肆，又忐忑起来。
尧晞这才满意。
“尧尧……”哲琰忍不住轻喊。
尧晞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手里凭空出现一个礼盒。
他将东西朝哲琰递过去，笑着道：“打开看看。”
哲琰却是在见到礼盒的瞬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尧晞还真的给他准备了礼物！
“真的是给我的？”哲琰忐忑又惊喜地问。
尧晞点头，嗯了一声。
哲琰不敢想这是真的，情绪完全平复不下来。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尧晞轻笑一声，微眯着眼俯瞰着哲琰。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给你，你就拿着。”
哲琰赶紧点了点头。
他这才坦然地去接过礼盒，充满期待地小心翼翼地打开。
却只见，里面躺着的是一个黑色皮质项圈，大概有两厘米宽，能一下子幻视到狗狗的项圈。
哲琰顿时就愣住了，想不到尧晞会送给他这样一份礼物。
尧晞将哲琰的反应收入眼中，脸上笑意越发高深。
“喜欢吗？”他问。
哲琰这才回神，看向尧晞的目光却有几分复杂。
“你真的愿意让我做你的狗？不会抛弃的那种？”哲琰却只道。
尧晞立马就笑了，目光幽深地注视着他，说道：“对啊，戴上就是我的狗了，你戴不戴？”
哲琰几乎没有犹豫：“我戴！我想打上你给我的任何标记！”
尧晞彻底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又伸手抚摸上哲琰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垂怜般地指尖又划过他的鼻尖、眉眼、额头，落在蓬松乌黑的头发里，梳理着顺滑微硬的发丝。
哲琰在尧晞的触摸下呆愣住，一时间琢磨不透尧晞的态度。
但他享受尧晞的亲近和抚摸触碰，忍不住想回应。
“尧尧……”哲琰嗓音沙哑地低喃。
尧晞眯着眼看他：“哲琰，你怎么这么舔？”
哲琰喉结缓缓吞咽一下，才道：“我愿意。”
两人曾经的角色再次对调。
尧晞的目光却是突然有些犀利起来，他收回手，拉远了跟哲琰之间的距离。
“我不愿意。”尧晞冷声直言。
话音落下，只见礼盒里的项圈突然燃烧起来，顷刻间将东西烧的烟消云散。
哲琰见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震惊于项圈的突然消失，也沉痛于尧晞无情的拒绝。
“刚刚玩儿你的，想做我的狗，你还不配。”
闻言哲琰才瞬间回神，不可思议的眼里迅速弥漫上痛苦。
“尧尧……”哲琰气势瞬间衰败了，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原来被人作弄戏耍是这样子。
给了希望，又亲手毁掉。
但哲琰知道，这不过是他以前对待尧晞的常规操作而已。
却是没想到会如此之痛。
哲琰心脏疼的无以复加，好像不能呼吸了。
他捧着空掉的礼盒，手臂有些颤抖。
尧晞见他这般要哭不哭的样子，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忍不住又伸出指尖碰了碰哲琰的眼角。
他皮肤白，情绪激动时，眼角是那种泛红发粉的颜色，看起来确实惹人怜爱，不忍心再欺负他。
哲琰却是对尧晞的轻触忍不住微微颤抖。
“尧尧……”他情绪痛苦地低喃。
尧晞蓦地就笑了，突然道：“做吗？”
哲琰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做！尧尧，我好想你！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需要你的施舍……”哲琰尾音轻颤。
他太吃尧晞这一套打一棒子又给颗甜枣的拿捏，对对方偶尔给予的放纵总是毫无招架之力。
因为尧晞而痛是真实的，又因他满心欢喜也是客观存在。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当真能对他无限地降低底线。
尧晞当初就是这么待他的。
哲琰心头无比苦涩。
尧晞轻啧一声，拿过哲琰手里的礼盒丢开。
他捧起他的两颊，贴近，亲了亲淡粉色的唇。
哲琰在尧晞的轻触下浑身颤抖起来，身体瞬间苏醒，给予了最强烈的反应。
哲琰再也隐忍不住，猛然起身，一把将尧晞推倒在沙发上，凶狠猛烈地吻了上去，强势霸道地撬开唇齿，探进舌尖，攻城略池。
哲琰迫切地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用身体力行告诉尧晞，他有多痛苦，有多渴望他。
两人从客厅沙发滚到浴室又滚到床上。
时间来到了凌晨半夜。
弄完，两人都喘息着平复。
哲琰从后面死死抱着尧晞，不撒手，脑袋习惯性地埋在尧晞脖颈里深嗅。
尧晞平缓了激烈的情绪，才伸手拍了拍哲琰的手臂，微哑的声音开口：“放开，有个东西给你。”
听到这话，畅游在短暂的平稳里的哲琰，心头瞬间咯噔一下。
他怕尧晞又要骗他，下意识抱紧了对方。
然而老婆的话不能不听，哲琰隐忍着害怕和忐忑，缓慢地松开了箍紧尧晞的手。
“是什么？”他深邃幽沉的眼眸涌动着情绪，紧紧盯着尧晞的后脖颈。
尧晞撑着从床上爬起来，转头朝哲琰看去，示意他也起身。
哲琰越发紧张慌乱了。
尧晞只是作弄了他一次，就足以让他承受不住，产生应激。
愧疚后悔比痛苦来的更猛烈，狠狠嘲讽着他的良知。
哲琰赶紧起来，跟尧晞面对面。
紧接着，便见尧晞用金光突然划伤了右手的食指，鲜血立马冒了出来，哲琰心头顿时吓了一跳。
接着便见尧晞拿指尖的血液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儿，一个金色的项圈就出现在了眼前。
金光在项圈上环绕着，迅速镌刻出不知名的铭文。
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铭文最后一笔收尾，金光消失。
哲琰这个普通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玄幻的一幕发生。
尧晞瞥了哲琰一眼，指尖轻轻点了点金色项圈。
这东西立马活了一样，化作一道光飞向哲琰的脖颈。
一串铭文在哲琰脖子上浮现，瞬间贴紧他的肌肤，金光闪过，迅速隐没在了表面。
哲琰再次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弄得呆愣住。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突然有一圈儿发热的脖子。
尧晞不管他有没有回神，贴心地解释道：“这个项圈能保护你，能隐匿你的踪迹，并进行防御，单纯的净化术作用单一，我不太放心，给你加强一下。
“最近人间的怨念邪念越来越多，导致堕神泛滥堵不住口子，堕神之主的分身也比以往更厉害，我怕不能及时赶到保护你。
“另外你跟我有过肉.体关系，堕神之主的分身能利用你作为媒介，直接伤害到我，甚至比直接攻击我效果来的更好。
“简而言之，你已经成了我的软肋。前因后果都跟你说了，所以你能保护好我吗？”
听到这番话，哲琰却是久久不能回神。
尧晞不仅加深了对他的保护，竟然还说他成了对方的软肋？
他在尧晞这里，到底还是特殊的吧。
“我能保护好你！”哲琰几乎不用思考便激动地开口。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又是一种柳暗花明的幸运。
让他保护他的尧尧，哲琰十万个愿意，哪怕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他也愿意为之献出生命。
哲琰的心情瞬间飙升，再次保证：“尧尧，我会保护好自己，绝对不给你拖后腿！”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我也想保护你！”
这话听得尧晞心情不错，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哲琰的狗头奖励他。
哲琰被尧晞摸的更加激动了，忍不住一把推倒尧晞，再次吻了上去。
尧晞默许了哲琰擅作主张的以下犯上。
吻的气喘吁吁，哲琰才放开了尧晞，心情愉悦地轻啄着尧晞的脸颊。
“尧尧，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尧晞只是笑了笑。
哲琰却觉得满心熨帖。
过了片刻，尧晞才又道：“这个项圈能让你感知到我的存在，当然，我也能时刻监视到你，你还要吗？”
闻言哲琰瞬间愣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还有这种好事儿？”哲琰不可置信。
他能时刻感知到尧晞，他的尧尧也能够时刻定位他的位置，这是多么地符合他心意的礼物。
尧晞见哲琰反应，却是不由挑眉，“看起来你还很乐意？”
闻言哲琰一点儿也不矜持，又凑过去重重亲了尧晞的脸颊一下，才道：“我乐意！我非常乐意！”
哲琰不敢告诉尧晞，说他送给对方的choker上就有定位的东西，哪怕现在已经失效。
如今从尧晞的手里得到能感应到对方的东西，他只觉得无比幸运。
尧晞对他到底还是手下留情。
“尧尧，谢谢你，在我看不见你的时候，能时刻感知到你的存在，这样我的心真的会平静很多，至少我思念你的时候，不会有乱七八糟的情绪加以干扰，我想我以后每天都能睡个好觉了，我会好好养好身体，努力再变好看起来。”
尧晞顿时被他的坦诚逗笑了，勾了勾嘴角，说道：“你不怕我诓你？”
其实他给哲琰这个特殊的项圈儿，也是想治一治他失眠的心理疾病。
这才是他要给哲琰的东西，那个被烧掉的项圈不过是一个幌子，甚至只是障眼法。
他就是故意让哲琰不开心。
闻言哲琰表情滞了一下，仿佛听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赶紧摇了摇头。
不过很快他又一脸忐忑，小心翼翼地跟尧晞求证：“那你会骗我吗？”
尧晞只是回以哲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满脸写着你猜。
哲琰的好心情瞬间就垮了，顿时丧着一张脸。
尧晞直接被他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说实话，不是变态人渣乱发疯的哲琰，逗弄起来还挺有意思。
“别丧了，赶紧睡吧，明天我还得去找叔叔汇报情况，我一回来可就来你这儿了。”
闻言哲琰感觉自己瞬间又活了。
尧晞回来后竟然第一个来找他！
哲琰心情瞬间激动地翻涌起来，他感觉自己兴奋得这一晚上都睡不着了。
忍了忍，他才压下情绪，假装平稳。
“我抱你去冲个澡，再换一下被罩床单，马上就睡。”
尧晞嗯了声表示赞同，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以示困顿。
哲琰动作麻溜，十几分钟后便又抱着尧晞睡在了新铺好的床上。
他以为自己会兴奋得睡不着觉，然而贴着尧晞闻着他独一无二的气息，还是渐渐沉入了睡眠。
狗牌该戴戴[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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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心情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