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后,并排落座茶几对面的俩人看起来莫名和谐,韶主逸看着韶可华,疑他有事瞒着自己,他微躬身,盯着幼子。
“你跟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俩人紧张的同时,也及时互看了眼,都能看见彼此眼底的震惊。若非寸步未离的跟着人,柯少言都要怀疑韶可华刚告密了。
韶可华却是疑殷区别墅又被韶主逸掌控了。瞧出二人真有事,韶主逸反而轻松了不少,他整个身子微后倾,靠着椅背。
“说吧。这事瞒着也没道理,你们真有心,我也不会强拆。不过你要做韶氏男媳的路很难走。他二的很!”
俩人木了两回,刚醒过神来,也各松了口气,还好跟刚才所谈的时表技术与材料研发无关。但很快俩人的脸又僵了,家主的话委实让人惊诧,他的两只眼咋就长成了二筒状。
韶可华正要解释,柯少言立即抓住了他右手,也未让手挣脱,见人还欲抽手,他扭头冷眼看了,韶可华下意识放弃了右手,浑身鸡皮疙瘩的被人就这么放大腿上握着。
“家主放心,我柯少言就喜好挑战。路再难,也会好好走的。”
先前,他错过了赵延生,产生不了误会,自然没法全力掩盖,这回再不见机行事,他怕真的会被软禁。索性利用下韶可华,反正韶可华对他也有目的,至于家主脑子里的幻影,终归不是现实。
星际路委实难走,大不了最后他头也不回的独自去外星域走,这暗帝明摆着是乐意被利用,他柯少言不用白不用。
察觉到了韶可华的挣扎,韶主逸暗叹了声,还是不乐意吗?非得要那个小童工?他已派人查了,这个卓娅奉院的柯少言确实是失踪了。介阳有个叫秦冕的也在查,且已持续了三年多,他估计找回人的可能性不大了。
这两日,他也怀疑面前造机械时表的柯少言会不会就是那个失踪的柯少言。不过从成长环境来看,哪怕同姓名同形象的也不能确定就是同一人,这世道替身的存在不也挺合理吗?不过眼下他们会调取张敬的献血资料。
其实从照片看来,俩人除了眼神有所偏差,就没别的不同,况且前不久这人也莫名失踪过,能在他眼皮底下玩失踪,再用正常眼光去看待人就不正常了。
若真是同个人,他都想踢幼子一脚,韶主逸头疼的紧,他不可不愿看秦冕先找回人得手后,醒悟过来的韶可华悔不当初的丧样。
“你给管着点,听说你在介阳有个造机械厂,要搬来天衡么?”
柯少言得体微笑道。
“我平素订单多,没得空闲,在哪儿都差不多,韶可华假多,平素都是他来看我。”
轻掐了韶可华右手腕,韶可华无奈的符合了句。
“家主不用管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该怎么做。”
白了他眼,韶主逸聊了些火狼星的事,又提及了介阳的四季大规模军演的事。这事他现在已提醒韶可华要做好接受主导整年军演的准备了。
往实权靠拢的事,韶可华自不会推拒。谈了整下午,韶主逸又留俩人吃了晚饭,才放回去。
路上,韶可华隔了柯少言三步远。柯少言知他心事,也不为难他。
“下午就是逢场作戏,不那样说,韶主逸再胡乱猜出真相,我就得玩完,还得谢你配合。对于我的性取向你不反对,我就很感激了,以后,还像平素往来可以么?”
韶可华松了口气似的微点了头,从未被成年男性握过手的他已不自在了整下午。
打消了暗帝疑虑,韶可华又保证了不会泄密,柯少言放心的入睡了。洗了澡也觉得右手不对劲的韶可华失眠了,天快亮开,他才迷糊睡着了半小时。
用过早饭,柯少言就欲带着汪汪回介阳,他想去蝶厅看看。
私营小型经济体暂时歇业七日,但类似酒店、公园、大商城这类场所都没有关门。也是看了时讯,柯少言才知道年节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不想独自过这六日,来殷区别墅不过半日的柯少言要回介阳那肯定不行。韶可华给他介绍了王都出名的地方,如韶华楼、碧湖公园、鄱名山、梦瑶舞城、贝亮□□……除了十二岁时去过次碧湖公园,其它地方,他也还没去过。平素也就在好友,家族内部、军部、母校这二十多处来往。
听说有个梦瑶舞城,柯少言也就留了下来,韶可华立即带人先去碧湖公园玩。
路上,他介绍了碧湖公园的三处能让人记忆犹新的地方,湖上泛舟、梅林拾路、纸鸢飞天。
说是泛舟,就是在游艇里捞鱼。碧湖鱼多,能看见比水更深色的群群鱼脊。瞧着半小时捞起半斤重鲫鱼的韶可华玩的不亦乐乎。柯少言颇是无语,他拿鱼兜兜住这尾鲫鱼,放水桶里,说是能跟湖老板兑晶币。
都午时了,俩人捞了不过三斤鱼,大多是指长的鲫鱼,兑了三十晶币,去到湖畔私房菜馆吃了顿近千晶币的午饭。
午后就去梅林拾路,路很长,走的人也不少,除了能闻到浓郁梅花香,再也没别的了。天衡人的记忆还真是特别。
纸鸢飞天要稍好些,俩人在方圆三里的人工草坪上,各买了只,韶可华的是雄鹰,柯少言的是天鹅。互帮着放飞起来后,看着越飞越高的鸟,俩人玩起劲了。
玩到傍晚才回殷区别墅,吃了饭又各自回房玩电脑。柯少言看时讯,韶可华玩军游。
初二,早早就去了韶华楼,这个楼就是名副其实的曲艺园,各界大佬陶冶情操的去处,台柱子都是亚利有着顶尖实力的曲艺界艺术家。
里头消费能赶上拍卖会,只从不卖座,遇到谁爱谁,满了百座就关楼门,任谁喊破喉咙也没用。
五个好友,也就稍有闲的龙凤为守了半年,半夜起床了,才进去过一回。韶可华也就是带着柯少言碰碰运气,他知道进不了楼,局时再带入去贝亮□□。
看着三层古老的木制楼阁在众多水泥建筑里突兀着,柯少言莫名向往,紧闭的楼门是板装,他与韶可华到时,排队的人已开始散了。
“去贝亮□□。”
这□□在天衡南部,私车到时,已是傍晚,路上,俩人就在车里吃了些备着的肉干与水果。
看着比二线厂规模都还大的□□以及其正面上的刺眼余晖,下了车的柯少言很是震惊。至少他在银河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娱乐设施。
“走吧。”
昨儿放开了玩的感觉真好,心情愉悦的韶可华领着人从大门进去了。
进门就是扑面的闪光与振聋发聩的嘈杂声。就连听惯了炮击声的韶可华也有些难适应,他拽了脑鸣还懵的柯少言跟门边站着的模特型应侍者要安静的客房。
这应侍者带两人找到了精英型接应者,再由这接应者带着俩人穿过嘈杂中夹杂着高亢曲音的近万人大厅,上了二楼。
光线昏暗的长廊,客房对开,走了段路,这接应者回头见二人正等着他开这间1314号门,他才回身迅速的开了门。
这门牌号寓意极佳,但不符合客人心理,于是整个□□,每年年节也就这间空着了。这精英型接应者也是见二人陌生,他才引上来试试,见二人并不忌讳,又已进门,他便说了请便,就干自己的事去了。
进门就倒在沙发上的柯少言叉开两手五指揉了太阳穴,闷闷说道。
“这地方不好玩,太吵了。”
“就是放松的地方。”
摘了墨镜的韶可华也没料到会这般嘈杂,他揉了揉眼,十分抱歉的说了句。
“这得是有多压抑,才会这般疯狂。”
听人嘟嚷,韶可华没作声了,他带好墨镜,开了壁屏后,心里更不舒服,长途跋涉的跑这儿寻乐子,结果就只能看这玩意,他还不如待家里看影片。
寻思片刻,又按铃找了应侍者进来,问了这□□有没有其他好玩的。看了两大款还英俊的少爷,这身形微胖的应侍者低低说了。
“少爷们可召两名高级陪侍。”
高级陪侍么?韶可华不知道有多高级,说及陪侍,他突然想起了陪玩的小童工。
“要玩捕鼠么?”
扭头问已坐好的柯少言,柯少言猜捕鼠是款游戏,只他没听说过,便直接摇头。
“算了,我教你。首次沾赌,牌运都不会差。你先去拿两幅纸牌来,再另找两个会玩的过来。”
韶可华回头吩咐应侍者,那应侍者看了俩大款,心里跟明镜似的,玩捕鼠,不就是变着花样找陪睡吗?说的这么高级,他不还得去找八爪鱼。
见应侍者转身离开,韶可华又唤住人,叮嘱了句。
“要模样好看的男孩子。”
应侍者身形微滞,又稍点头,出了门,嘴里直骂变态,到了后台,他跟台前的美女要了纸牌送去1314客房。
韶可华接了纸牌,开始教柯少言玩捕鼠,游戏规则简单,四人分两组,纸牌一百零八张,先亮红牌,四人均分二十七张。抓着红牌的那组是鼠。组员之间不能明漏牌,但能凭出牌的规律或心意互通得知合作者是鼠还是捕鼠者。
出牌都是大吃小,四王炸最大。又分二王炸可吃四同炸、四王炸可吃六、八同炸,此后皆是大吃小,单个、两对、三组、五以上的连。
此时两鼠与两捕鼠者都要配合好。鼠方将手中的单双红桃K留在最后就是赢家,捕鼠方则是要在鼠方完牌前吃掉对方手中的单双红桃K。实际上,两张红桃K才是纸牌游戏中的本鼠或捕鼠者。柯少言懂了,他闭目,开始仔细推演算法了。
资源部管事经理于洪斛正在应召兼职的十来少年男女面前讲□□的应招条件。
“三日试用期过,你们才能在这三页纸上签字画押,留下来的期限也不过三到五年,几乎不会续签。没有月薪,□□还会从你们所赚里抽成,□□四,你六。自然,干的好的,年收入百万的也有大把,就看你们自身能力了。”
应侍者叩门进入后,瞟了眼附近的应召男女少年,附耳跟于洪斛说了1314号门客的要求。于洪斛微点了头。看了资料中的照片与体检报告,喊出人群中的符文居和臣子飞。
都是大一新生,清秀异常,还有三分乖觉,于洪斛十分满意,便让应侍者带两人上岗。路上,应侍者隐含的告诉了符文居与臣子飞要赚大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