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等人几日后将要处刑,此事做的如此轻松难免不让人怀疑。故处刑之前林世彝去问塔拉,塔拉不愿开口。
“你死了,有人可还活着,我给你时间思考。”
回了吴生那,几个人在院里晒太阳,林世彝进门,随手找了个椅子坐下。吴生从药房里出来。端着两碗药放在桌上,开口道:“你们几个把药喝了,把伤养好了再回京。”
几个人里清月伤的最重,肩部被人捅穿了一刀,别处也有一些刀伤。被包扎后躺在躺椅上踮着脚晃悠,被吴生一把按住。
“少动。”转头看向林世彝:“问出什么来了?”
林世彝戳着碗,抬眼回道:“他不愿意说,估计我也问不到什么了。”
吴生搬了个椅子坐下:“等会去沈家问问,你也别急着回京,等这几个好了再说。”
林世彝“过会去,你先和我去里屋。”
两个人进了里屋,关了门。
吴生先开了口:“想问什么?”
“能问什么,这些时日你暗示过我多少次让我带那个孩子一块回京,你怎么想的。”林世彝看着眼前人“你是个明白人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的道理。”
“……”吴生自然无话可说
两年前吴生收到林世彝的信件,秦围手持兵权,野心勃勃,是先帝的忠臣。当年我杀先帝挚爱之子先帝曾查出而他也未必不知,如今武将之中尚未安插人手,不可控。
这两句被吴生记在了心里,想找个人培养,却没有合适人选。直到半年后一次出门问诊回来路上遇见萧昭延被人抢劫,见义勇为,替他挡了一挡:“我已经叫人报官了。”
那人听见瞪了两人一眼转身跑了。
吴生看也没看后面的人就走。
“先生您等等,您贵姓,家住何处。”
“吴生。”
不再多言便走了,过了没几天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消息竟找到吴生住处,带了些礼物特地上门道谢。
吴生虽说不想待客出于礼节还是让人进了屋,留人吃了饭,饭桌上也知道萧昭延身世,留人住了下来,第二天人便走了,吴生脑子里一合计,会武功有基础懂感恩无父无母亦无仇家,再合适不过,唯一不足便是外族人。
找了个法子,用林世彝的名义帮他,也成了人情,到时候用起来也方便些。
故这些日子吴生以自家少爷听说有萧昭延这么一号人,心生怜悯以作资助,瞒着林世彝给他找了个“间隙”
萧昭延并不是不怀疑吴生在骗他,但到底帮了自己,更何况对自己百利无害何而不受之。
林世彝捏了捏鼻梁:“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吴生一脸无所谓,挑了挑眉:“说不说都是一个结果,何必呢。”
林世彝不想多说,起身回道:“这孩子我会带回去,往后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出了巷子,林世彝坐车去了沈家。
林世彝坐在高位,敲着桌子:“二位,解释解释。”
二老连忙跪下:“陛下饶命,草民不敢欺瞒陛下,是有人来信用当年皇后之事做威胁啊。”
林世彝手指骤停,沉默一阵:“当年之事万不可传出,那人暂时不会动你们,你们大可安心。”
“草民不敢。”
林世彝没做过多停留,便离开沈宅,往衙门处去。
当年之事,知道的只有一个林景牧,因为痴傻残疾被皇帝留一命尚存。也正因如此林世彝才没在那时杀了他。
“好啊,挺能装啊。”指甲嵌进肉里,露出滴滴鲜血,妖艳狠毒。
到了衙门,林世彝绕到后面,从衙门后墙跳出来:“陛下,人死了。”
李俶是林世彝来江南之前先派过来的以备不时之需,几日前被林世彝派去看着塔拉,前些日子林景牧没动作,是怕被林世彝发现抓着把柄,今日林世彝亲自来审,他自是被逼的狗急跳墙,立马让人来处理了。
林世彝扯了扯嘴角“果然,死之前有人来过吗。”
“有,那人不是衙门里的人,扮成监察模样,对塔拉说了两句便走了,随后他便咬舌自尽了。”
“知道了,继续看着另外几个。”
云朵铺满了天空,林世彝抬头看着。
“快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