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关于小排球的故事,发生在日本国的宫城县,一个坐落在连绵群山中的平静乡下。
如同往日的炎夏,中午的太阳照射这水泥地面都反射着光,即使是顽皮的孩子也不会在一天当中最热的时间在公园玩耍。
所以当木之本成濑拖着行李,试图从记忆中挖出有关爷爷奶奶家位置的信息,却发现明明2年前还认识的路感觉都大变了样子。
“算了,还是不要相信自己的记忆好了。”打开导航,往本次回到的目的地———木之本爷爷奶奶家走去。
有关于木之本成濑为什么要离开成长的美国,回到自己童年生长的宫城县,那就要说到上个月在排球场上爆发的冲突。
在美国的学习记录上,写着因卷入校园暴力事件,有应激障碍而被建议转学。
虽然在那次冲突中确实也受了些伤,但是成濑敢保证另一边的人绝对比自己更惨。
即使这起事件没有给成濑带来身体上的伤害,却依旧让他怀疑起一直以来的坚持与热爱是否值得。
明明排球是积极向上的运动,是六个人在场上亲密无间的配合,但是成濑在美国初中里一直是被打压,被忽视的那个,仅仅是肤色的不同就被特殊对待,即使表现出极为优异的排球天赋,也会被偏见的教练分配到替补的位置,而排球成为了。
为数不多的上场机会,也只是作为自由人替补而已。
但是,没有人可以掩藏成濑天生的光芒,即使只有10分钟的上场时间,却以匪夷所思的反应和逆天的肌肉柔韧性,接连救下了看似不可能救下的球。
“F...,简直是超过了人类的生理极限,这是人类可以做出的反应吗?”就连解说员都快忍不住自己的口头禅了。
只见这球从对面场地的4号位飞出,明明这位以结实肌肉闻名的主攻手,这次却在手即将碰触到球的前一瞬间,猛地把力道全部收回。
肌肉绷紧,跳跃的半个身体几乎跃过了球网的上限,任谁都不会想到在滞空中还能自如地控制力道收放,所有人,包括主攻手所在的队伍都认为这一球一定是个强力扣球。
所以在这体现极致完美的骗术下,球网的另一边被生生打开了一块场地的空隙,没有人!
人在紧张中,视神经的细胞还在正常地运作,身体却像是被石化了不能挪动丝毫。睁大眼睛盯着这个蓝黄色小球一寸一寸地冲向地板。
直到一只手贴着地板,就这样出现在球的落点。
这一刻全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略显纤细手臂上,谁能想到决胜局的关键一球就这样被一个替补上场的自由人力挽狂澜。
在取得美国青少年排球锦标赛冠军后,在休息室就爆发了最激烈的冲突,一开始只是成濑和队长的口舌之争,没想到最后支持成濑的队员和支持队长的队员最终爆发了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混战。
在线香即将燃尽的时候,成濑终于来到了爷爷奶奶家门口。
这是一栋非常传统的日式一户建住宅,高3层,外围是棕色的格栅,透过格栅还能看见庭院内种植的花草和静心养护的小碎石子路。
门口的门牌上用毛笔写着“木之本宅”,成濑认出这是爷爷的字迹,而且痕迹很新,应该是这几个月刚写上的,爷爷的笔迹依旧苍劲有力,就知道爷爷奶奶的身体应该保养的还不错。
也是,毕竟爷爷是排球运动员出身,身体的底子还是很棒的。
嗯,怎么又想到排球了。
都怪自己身边的排球分子超标了。
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成濑试图将排球这个圆圆的,可爱的东西排出脑袋。
但是,只要回到这里,这个与排球建立深厚关系的初始之地,就不可能避免想到吧。毕竟,自己真实的生活在排球的世界中呢。
上前按响门铃。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来。
成濑一听就知道来的是奶奶,她特有的步伐非常好认。
“奶奶,我想你啦!”门一被打开,果然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着装精致的老奶奶。
成濑立刻扑了上去,轻轻的抱住她。
“成濑呀,好久不见,果然又长高了。”奶奶踮起脚想摸摸成濑的头。“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小豆芽了。”
“奶奶我什么时候是小豆芽了?”成濑又想起在奶奶膝下生活的日子。忙半蹲下身子,“快看,现在不也能摸到我的头了吗?我要奶奶永远抱着我呢。”
果然成濑故作撒娇的语气将奶奶逗开了怀。
“多大的人了还在这学小时候撒娇啊!快进来吧,这么热的天走过来累了吧。已经准备好了茶水,赶紧进家歇一歇吧。”奶奶拍了拍成濑的肩,将成濑带进了家门。
“这种天气还难不倒我,一点都不累。哎,爷爷呢?”
“去后院看看就知道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哦,还在打排球啊”
“不打了,打不动啦,就是偶尔有学生过来指导一下。”
木之本爷爷年轻时从联盟退役后,就在家乡的高中担任体育老师和排球教练。
直到几年前,因为雨天路滑还非得修剪花草,在庭院当中摔了一跤。养了许久也再也不能恢复以前的身体状态,便从学校退休了。
成濑之所以回来也是担心爷爷的身体。毕竟老年人最害怕的就是摔跤跌倒。摔跤跌倒后产生的身体感染,特别容易引起身体其他器官的衰竭。成濑不想陪自己长大的爷爷,在没有其他家人的照料下生活,在某一天突然离开自己。再加上这也是全家共同的担心。所以也顺着这次机会回到了日本。
“小濑呀,正好去看看,今天来了一个高中生是和你同一个学校的,你可以先和他聊聊天,熟悉熟悉。奶奶还担心你从美国转学回来可能会不适应日本的学校氛围呢?”
奶奶打开茶室的门。将煮好的茶水递给成濑,又端出了一盒小点心。
“吃一点,一会儿和他们一起去玩排球吧。”这一幕如同幼时记忆,孩童时期每每放学,一到家就是精心准备好的点心,然后就是……排球。
“奶奶,我……好的吧。”成濑想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不打排球”这句话,虽然他在心里已经将这个问题想了无数遍,但这还是没有办法平静地说出来。
“好了,一会儿吃完点心,记得去后面看看你爷爷哦!”奶奶说着,又开始收拾起了茶具,“我在再准备点茶,一会儿等他们练习完了,能赶紧喝上。”
成濑满口答应,了解他的果然是奶奶,对于甜食成濑实在是无法拒绝,再加上确实好久没有吃到奶奶亲手做的点心了,唉,橘子味道的,还是橘子味道的,果然奶奶还记得自己最爱的口味。
绕过长长的走廊去到后院,这是一条再熟悉不过的道路,小时候就是这样,每次幼儿园放学后,成濑就会迈着自己肉肉的小脚丫跑到后院的排球场,在那里,每次都有爷爷和干干净净的排球在等着自己。
这次,在还没有到达后院的门时,成濑便听到了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和砰砰的击球声。
“控制你的力道,只知道用蛮力吗?集中精力,控制你的手型!”听到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成濑原本有些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看来爷爷的身体恢复的还是不错的,这力气这么足的声音,感觉再执教个十年都不成问题。
“对不起,教练,麻烦下一球!”随着击球声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年轻有活力,应该就是奶奶说的那个高中生了。
“爷爷,我是成濑,我进来咯。”
成濑先打了声招呼,然后推开了通往庭院的木门。
果然一推开门就看到满院的阳光和院子空地上布好的排球网,一边站着爷爷,另一边站着一个年轻人。
一个妹妹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木之本成濑的日本新生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