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
“嗯。”
“……”程冉合上乐谱，看着温斯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已经有几年没有正经的过春节了。
在国外时，春节过的没有味道，和生日一样，只有温斯琪和她一起过，直到初中那会儿，才被允许和温父一起过春节，而那个时候，温斯琪已经出道，忙地几乎回不了家。去年的春节，程冉跟着温斯琪，在工作中就这么过了，一点实感都没有，直到回家时收到红包，她才意识到过年了。
今年，温斯琪春节没有工作，应该是和沈亦如一起，那她也会跟着一起。程冉觉得大概就是这样了。
如果没有和父亲闹起来的话，温斯琪今年大概率会带着沈亦如和程冉出国，和温父一起过年，但前有被赶出家门，后有程冉知道父母真相，怎么想都不可能回去了。
温斯琪知道沈亦如有春节回秦家的习惯，纠结着要不要让她留下来，她们三个人一起过年，只是一直没机会和沈亦如正经得谈一下，只能趁现在先和程冉讲好，再去和沈亦如沟通。
“就是吧，今年我们一家三个过呗。”
“亦如姐怎么说？”
“这个……”
有人推开排练厅的大门，两人一齐看过去，是乐手，差不多要开始调试乐器了，待会儿嘉宾们过来就要排练。她们没再说话，默默打开了身上的收音设备，专心录节目。
其他人排练时，温斯琪坐在休息区闲的没事，拿出手机给沈亦如发了一条消息，想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想谈一下过年的事。刚发过去没两分钟，对方就回复：【现在就可以，视频可以吗？】温斯琪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在录节目，沈亦如就直接一个视频通话邀请发过来，声音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过来。
温斯琪一开始被沈亦如过于果断吓了一跳，后面就云淡风轻了，那就接呗还能怎么样。
“乖乖。”看到爱人正在吃东西的样子，温斯琪就觉得很幸福，“在吃什么呢？”
“江萍给我带过来的小零食。”沈亦如咽下嘴里的食物，拿起零食的包装给她看，一定要去买，可好吃了，“你那边怎么样，还好吗？冷不冷啊？外套要穿好哦。”
“我拉链都拉到顶了。”
“嗯？是亦如吗？”熟识的前辈听到声音走过来，温斯琪把镜头对准她，欢欢喜喜地打了声招呼，又带着镜头到处走，给每个人都露个脸。
“最后是我们的小总监。”镜头给到程冉，程冉乖巧地挥挥手，喊了声姐。
沈亦如笑笑，本来想多说几句，不过看她们似乎还在录节目，就只是打了声招呼。等温斯琪坐回去，她有些歉意，后悔自己的冲动，“抱歉，你们还在录节目呢，我晚上再打给你。”
温斯琪应了声，挂断后，给她发过去一个大致的时间，收到OK的手势。
这么一个插曲过后，其他人纷纷开始调侃温斯琪，熟识的前辈甚至八卦起两人的恋爱史，问她们谁先告白的，其他人也开始起哄，一个个的都不排练了，蹲坐着听八卦，还是小程老师板着个脸，把人给拉回去，不过大家不是怕她，是被她这副小大人的模样给可爱得乖乖回去排练的。
等到了晚上，程冉早早换好睡衣等温斯琪过来，关了灯，把自己三个星空灯拿出来开着，有些无聊的抱着枕头趴在那儿刷手机。
这一天天，八卦头条还不少，关于明星的更是多，第一条就是她有些熟悉的名字秦可遥，紧挨着的是唐露。
秦可遥，这个在影视城第一次见面就吓唬她的可怕姐姐，还命令她要把自己的电影都看完，不过程冉并没有听话，一部电影也没去看。本来以为以后不会再见了，谁知道她居然就是漂亮姐姐嘴里的“小宝”，就那么在她们家里不期而遇了，不过那次没有被刁难，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秦可遥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热搜上，出去吃个饭被拍都要上热搜榜前三十，这次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和唐露挨在一起，难不成两人官宣了？
温斯琪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她趴床上看手机，也跟着趴上去瞅一眼，原来是秦可遥和唐露，不过比起她们在一起的消息，网友们尤其是唐露的粉丝更在意的是唐露终于再次出现了，沉寂已久的“露水”们纷纷冒泡，在线歌颂秦可遥，好人一生平安。
温斯琪觉得，秦可遥可能并不是很想要这么一张“好人卡”。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温斯琪打开和沈亦如的聊天框等待，她还特地带了充电宝过来，避免因为没电被迫挂断，甚至带了枕头，要在这里过夜。
程冉表示没必要，温斯琪却觉得这次大概会聊到很晚，自己那么晚回去，会打扰到同屋的两位。
沈亦如打过来的时候，两人还在探讨是否有必要过夜。
“两位美女晚上好，你们那儿可真够黑的。”沈亦如眯起眼睛，试图找到屏幕中的两张脸。
看来星空灯还不足以照明，程冉只好打开了两盏床头灯。
“这下好多了。”总算看清了两人的表情，沈亦如把手机固定好，开始和她们认认真真的探讨过年的事宜，温斯琪抱怨，“姐姐越来越像公事公办了，现在连寒暄都没有。”
沈亦如瞪向她，“你想怎么样啦？”
温斯琪嘟着嘴，“就问一下我们过得好不好，在这边冷不冷，说一下你有多想我们嘛，一上来就说正事，冷冰冰的，一点温暖都没有……”
沈亦如翻了个白眼，难道白天的时候她没有问候寒暄过吗？居然还说她冷冰冰的，小浑蛋这才离开一天就胆大妄为，敢抱怨她了。
无视踢着腿的小孩儿，看向乖巧的程冉，微笑着问道：“小橙子，今年来我家过年好不好？”
“不要无视我啊！”
“温小姐嫌弃我冷冰冰的，我也不好把温小姐冻伤。”
“不要这样叫我嘛，姐~”
撑着下巴看了一场小情侣闹别扭，程冉等沈亦如一招制胜后，才开口：“我们三个人吗？”
沈亦如有些犹豫，“不止我们三人……其实，我是想带你们回秦家过年，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那个坐落首都的秦家吗？”温斯琪猛一抬头，“就那个光是本家亲戚就有好几百人，平时根本不见面，见面也认不出是谁的秦家？”
“这么多人？！”程冉抱头痛苦，感觉社恐要发作了。
“没有这么夸张！你不要听温斯琪瞎讲！”沈亦如赶紧破除谣言，“没有几百人那么夸张，秦氏本家根本没多少人的，只是他们哪一行都有涉猎，才会给人一种‘人很多’的错觉。而且我不是秦家人，过年当然不去首都本家，就除夕和正月初一这两天住在秦氏别馆。”
“那姐姐你是要带我们和秦可遥他们过年？”
“我是这样计划的：除夕夜我们三个一起过，大年初一就去秦氏别馆给秦姨拜年，初二初三他们要回本家走亲戚，所以我们住到初二就好。我已经提前给秦姨打过招呼了，她也很欢迎你们过去一起过年。”
这不就是……见家长？温斯琪和程冉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紧张。程冉先一步拿出手机查起了该送什么礼，温斯琪问道：“姐，秦阿姨她喜欢什么啊？我好做准备，免得买了她不喜欢的。”
“秦姨喜欢喝茶，你送点好茶叶就好了。”
“还有呢？古玩玉器喜不喜欢啊，我送金子会不会显得我很俗气？”
沈亦如看她这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玩，忍不住笑了，说道：“还送金子，干嘛？你这是要给我下聘，送彩礼啊？”
温斯琪眼睛一亮，像是才想起来，认真地说：“对啊，我们都结婚了，我还没给你送过彩礼呢。姐你等着，我这就让艾丹把股份转让的合同送过来，到时候一起送到秦阿姨手里，她也是你的大家长，我得让她看到我的这份诚意。”
程冉停下手上的动作，脑子里开始循环豪门爱情故事。
沈亦如赶紧说：“你千万别把股份给我，没必要，我也不需要彩礼，都已经嫁给你了，还要这些干什么。”
“就是因为你嫁给我了，我才要给你啊！”温斯琪有些激动，“你是我老婆，我的就是你的，我有的你也要有，我要把最好的都给你，只是我现在只能给得起这些股份，等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给。”
“斯琪……”沈亦如感动得够呛，若不是两人身在两地，她非要冲过去，扑到温斯琪怀里不可。这一转眼，又看到程冉在一旁很有兴致，眼巴巴地等着她的回应，她耳朵一红，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不需要给我这些，我不要股份，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
“什么啊？”温斯琪细细回想着自己给沈亦如送过的东西，也没有发现有哪一样的价值是超过股份的，就算全加起来也没有股份值钱。
她送的这些股份折合RMB，够沈亦如不工作，只管待在家里吃喝好些年呢，也不需要沈亦如一天到晚的想着努力工作，赚钱养她，两个人可以好好的待在一起，过个悠长的假日。
沈亦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和程冉说起了过年给她包个大红包，温斯琪恬着脸也想要，得了个白眼。
三人聊得开心，直到凌晨不得不熄灯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准备关掉视频。
沈亦如让程冉早点睡，黑眼圈都快出来了，有点质疑这个节目是不是在压榨劳动力，温斯琪也跟着附和，明天还要去找节目组导演谈谈，直到程冉再三强调是自己熬夜熬出来的，这才罢休。
温斯琪想让沈亦如也关心关心自己，结果对方送了个白眼，加上一句“你看起来好极了”，然后拜拜。
温斯琪扁了扁嘴，很快收拾好心情，准备回去再欺负她。
侧着身子，温斯琪面向程冉，问她：“你说，姐姐她要怎样才肯收下我这点股份啊？我现在就这点拿得出手了，她怎么也不肯要，要是没点彩礼，我怕秦阿姨看不上我。那秦可遥本来就瞧不上我，真怕她给秦阿姨说些什么，到时候连门都不让我进。”
程冉拿起刚放下的手机，过了会儿，才说道：“我查了一下，彩礼通常是指一方购买婚房、家具婚后生活用品以及婚礼仪式花费，那你这彩礼早就有了啊。”
“就这点哪里够，我还想给她更多。”
程冉放下手机，看向她，“亦如姐不是说她已经得到最好的了？”
程冉敏锐的察觉，这其实是隐秘的狗粮，沈亦如所谓的“最好的”十有**，就是指温斯琪这个人，只是温斯琪自己没回过味来。
“可是她都没说是什么，我怀疑她是随便说的，就想让我不提股份的事。”温斯琪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我仔细想过了，我送她的这些东西，就股份最值钱，我是一定要交给她的。万一哪天我赚不了钱了，公司也不行了，我提前告诉她一声，她还能把股份卖了，再加上我的积蓄，不会让她穷困潦倒的。”
程冉有些惊讶，“你怎么说到这么远的事上了？”
“凡事都得往好坏两个方面看，早点做准备就不会措手不及。”
程冉似乎是被惊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以为小姑姑你和亦如姐的爱情，是不会上升到这种经济问题的。像那些电视剧里，男女主从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动不动就放弃万贯家财也要爱情。”
“说了多少遍，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温斯琪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那些电视剧后面是不是男女主舍弃了钱财交换爱情，然后立刻遇到了困难？卡被冻结了，连最便宜的东西都买不起，穷困潦倒。”
“是啊，可是后面还会有他们振作起来，一起工作赚钱养家的剧情。”
“但我不会让姐姐跟我一起穷困潦倒的，我不会让她受苦，她已经吃了太多的苦，现在只需要享受就好了。”
程冉想了想，“小姑姑，你不肯当钢琴家，十六岁离家出走，也算是舍弃万贯家财了。”
“是啊，为了不被老父亲用金钱限制住行动，我让Chris帮我开了个银行账户，零花钱和写歌收到的那点收益都在那儿了，本来还想着找Chris借点，谁知道老父亲给了我一个生日大礼，说我成年了，就给了我一张卡。”
拿到钱的当天晚上，温斯琪就想着，用这笔钱开个公司，不过想到自己都离家出走了，估计卡也很快会被冻结，就把卡扔到包包最底层了，最后收购公司时，还是和艾丹一起，再借了Chris的钱才成功收购的，后来也把钱还给Chris了。
多年以后，温斯琪才找到那张卡，惊奇的发现居然还能用，从头到尾没被冻结过。
“程小冉，以后要是有谁跟你说，愿意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千万不要信，他是在骗你和他一起吃苦头，过那买不起粮、吃不起饭的苦日子！”
“哦。”程冉应了声，虽然她觉得不会有这么个人，姑且先顺着温斯琪，免得她唠叨起来不让人睡觉。
录制结束，程冉和温斯琪一起去的机场，一起上的飞机，但是两架飞往不同目的地的飞机，程冉要回家休息，温斯琪还要继续工作。用沈亦如的话说，努力赚钱养活一大家子。
除夕当天下午，程冉提着一大袋，还有在机场免税店买到的迷你麻将提前到了沈亦如家。
沈亦如早就说过，自己和温斯琪是不可能早回的，让她先进来和两个毛孩子玩会儿。
骑士一如既往的热烈欢迎，曙光蹲在猫爬架的最高处，叫了两声表示欢迎。
摸摸猫撸撸狗，程冉瞬间被治愈了，被沉重的塑料袋勒了一路的掌心也不疼了，不过，她抱起曙光掂了掂，又摸摸它肚子，“曙光，你是不是胖了？”
曙光的眼睛忽地睁圆了，呆楞了两秒，挣扎起来，从程冉怀里跳出去，气呼呼地对她喵喵叫，程冉知道，这只小猫肯定在口吐芬芳。
程冉又抱起骑士掂了掂，一如既往的重，一边对曙光说：“好吧，你没胖。”一边又暗自想着，虽然搬家结束，不能再借着搬家具锻炼，但是还可以用骑士锻炼。
曙光听到“没胖”，这才声音小些，但嘴里还在嘟囔，程冉边走边说，“就是有些重了。”可惜还没到可以用来锻炼的标准。
曙光生气地追在她身后骂，发现被忽视就小跑着堵在她身前，人绕过去就继续堵，非要程冉给它道歉不可，体重是女士的大忌，连妈妈都不会说它重。
程冉走进厨房，把门一关，口吐芬芳的猫猫被拦在外面，还不知累的趴在上面挠门，骑士走过来，用鼻子拱了拱，试图安抚它。
猫猫狗狗的事，她也不懂，她又不会说猫语，于是在心里希望骑士把暴躁猫猫带走，程冉系上围裙，决定开始搞正事。
从随身的包里翻出手套戴上——从知道父母的事情后，程冉每次做饭带手套的时候都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自己还需不需要继续遵照爷爷的意思，保护好双手，继续练琴，好在未来的某一天去继承他的衣钵。想了很久，在试过不戴手套后，程冉还是决定继续戴着，这么多年的习惯了，不戴手套做菜还有些不适应。
程冉来之前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鸡胸肉和牛肉，要给骑士和曙光也做一顿“年夜饭”。
人和动物的年夜饭都要做，她看了看时间，应该来得及，冰箱里有很多时温斯琪昨天就备好的，待会儿她就会回来帮忙。
忙活了一会儿，温斯琪就大喊大叫得回来了，手上拎着两大袋，喊着有没有人来帮个忙。
“没有！”
“小兔崽子，给我出来！”
掌心被勒得生疼，温斯琪脱了鞋没来得及穿拖鞋，快步冲向厨房，忽略了想要来控诉一下的委屈猫猫。
“想看你小姑姑手被废掉吗？”温斯琪实在没有手去开门，只好站在厨房门外喊。
程冉关小火，这才来开门，“你又买东西了？”
“年夜饭嘛，要丰盛才行。”
“可我们只有三个人呀。”
“没事，吃不完放冰箱，之后几天都不用做饭。”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在程冉的劝阻下稍做了些菜式，即便如此，饭桌上还是满满当当，程冉有些期待沈亦如见到这么一桌子菜的反应了。
锅上还蒸着要给骑士和曙光的鸡胸肉和牛肉，蒸好了又给剁碎了捏成小鱼儿的形状，寓意年年有余。
猫狗闻着香味就想往桌子上蹿，被两人拦下，曙光还好说，往边上一拎就好，但是骑士体型大啊，一站起来就比桌子高，两只前爪搭在桌子边缘，盯着桌上的菜肴直流哈喇子。
“下去下去！不可以偷吃！”温斯琪抱着骑士把它制服，还想说什么，外面就传来了动静，她一惊，赶紧爬起来，“快快快，姐姐回家了！”
从袋子里拿出两串红色的鞭炮塞到程冉手里，程冉瞧了瞧，是个电子的，现在市内都不许放鞭炮了，只能用这种东西来烘托一下气氛。温斯琪自己拿着两个派对用的礼炮，对着大门的上方，示意程冉门一开就按开关，让“鞭炮”亮起来。
这是想……模仿鞭炮的声音？
来不及细想，门外的人已经输入密码，按下门把，缓缓推开门。
“嘭、嘭！”连着两声，程冉吓得一抖，门口的沈亦如更是吓得不轻，身后的小王还以为有人要对沈亦如不利，听到第一声时，条件反射的把人拉到自己身后，看到是礼炮，整个人都愣住了，拿警棍的动作僵在那里。
彩带缓缓落下，落在门口傻站的两个人的头上。
沈亦如无语地看向罪魁祸首，默默拿掉头上的彩带。
“那个、给你们拜年了！新年好！”不管怎么样，温斯琪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虽然现场的气氛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沈亦如看了她一眼，还是没忍住，失笑道：“嗯，新年好。你这是想用礼炮模仿鞭炮啊？不太像，不过，声音是挺大的。”差点没把她的魂给吓出来。
温斯琪笑嘻嘻地走过去，赶紧把缠人的彩带拿掉，收拾好扔进垃圾桶，在沈亦如脸上亲一口，“过年嘛，总得有个氛围，不让我们放鞭炮，我只好弄个假鞭炮来放放。”
互相拜了个早年，小王把沈亦如的行李放到屋里就走了。
程冉向沈亦如一一介绍了每一道菜品，看着她从惊讶变成为难，“这……也太多了，我们根本吃不完吧。”就算温斯琪会吃，也干不掉这么多啊。
“不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来，快入座。”温斯琪迎着沈亦如坐到主位上，程冉也把猫狗的两份“年年有余”拿过来，给两位早就迫不及待的顾客品尝。
除了年夜饭，当然还有必备的压岁钱环节，沈亦如和温斯琪早就准备好了红包，正要给程冉，温斯琪却拦住了要伸手的沈亦如，对程冉说：“给你压岁钱可以，先叫一声好听的。”
程冉毫不犹豫地说了：“好听的。”
“……小鬼，你耍我呢！”
“是你让我说‘好听的’。”程冉拿过她手里的红包，又对沈亦如说，“亦如姐，过年好，祝你万事大吉，事事如意。”
“真乖。”沈亦如乐呵呵的把红包给她，又摸摸头。
温斯琪生气了，“好哇，你这家伙搞区别对待！”
程冉没理会她，先去把两个红包收好。
吃过年夜饭，果然有大半的菜剩下来，都放进冰箱了。春晚直播开始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三个人都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就干脆关了电视。
程冉把早就准备好的迷你麻将拿出来，打三人麻将。
沈亦如看着掌心小小的牌，有些无奈，早知道程冉和唐露有来往，但没想到是这种来往，还把小孩教的会打麻将了，还开始自己买整幅麻将，以后不会还要呼朋唤友来打麻将吧？
看着认真打麻将牌的程冉，被新手的温斯琪虐了几圈了也只是皱皱眉，沈亦如暗自点点头，牌品还不错，看来和唐露会是很好的麻将搭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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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CH-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