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36

出发前往H市录制《耳目一新》的那天,沈亦如在找头绳的时候,从温斯琪的首饰盒里找到个坏掉的头绳,上面还有个塑料的小蝴蝶,颜料已经被磨没了,很廉价且有些年头。沈亦如觉得很奇怪,温斯琪为什么要留着一个已经坏掉的廉价地摊货?

她把头绳放回首饰盒,拿了边上的黑色蝴蝶结,之前也没见温斯琪用过这种类型的头饰。和那个地摊货一样令人疑惑,但沈亦如突然心血来潮,找到在客厅打游戏的温斯琪和程冉,把蝴蝶结给她们看。

程冉眼睛一亮,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温斯琪说:“老板的一个粉丝送的,因为老板说喜欢这个,所以就送给她了。”

温斯琪惊慌失措,连连摆手,“不是的,我只是一时好奇说了句挺好看的,谁知道她后来会送给我,我真的没有说过喜欢。”

沈亦如眯起眼睛,“你们紧张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们谁要戴,没问你们这是哪儿来的。”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温斯琪第一时间瞪向程冉:你个叛徒,上来就全给说了!

程冉淡定回望:我只是说了实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在为你争取减刑。

沈亦如看这两人的眼神交流,似乎都不想戴,只好让骑士和曙光帮忙抉择。给骑士戴上蝴蝶结,指着她们俩,一声令下:“GO!”骑士冲上去扑倒了温斯琪。轮到曙光做决定,她蹲在程冉脚边添胳肢窝。

一比一平了,好吧,还是要自己做决定:“斯琪,就决定是你了。”

三人在沙发上排排坐,沈亦如给温斯琪绑头发,温斯琪在玩程冉的头发,程冉拿着手机戳戳点点。沈亦如给温斯琪绑了个低马尾,再配上蝴蝶结,顶着一张稚嫩的脸,迈着小跳步走两圈,活脱脱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

沈亦如看她拿着手机到处自拍,装作自然地说起首饰盒里的发现,“我刚刚看到你首饰盒里有个坏掉的头绳,我帮你扔了吧?”

温斯琪顿时紧张起来,“那可不能扔,那东西很重要的!你没扔吧?”

“没有。”沈亦如看向她,面无表情,“都已经坏了,为什么不能扔?”

沈亦如面无表情的样子瞧着很凶,程冉又想起了那天的怒吼,吓得抱住骑士,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不知所措。

“姐,你真的不记得了?”温斯琪期待地看向她,沈亦如皱起眉头,似是在回想,不一会儿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是不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拿给我看过,我记得你确实给我看了什么东西,好像就是那个地摊货,你到底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的温斯琪可以说是非常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甜甜地叫着姐姐,在她一脸茫然的时候给她看了这个坏掉的头绳,然而沈亦如还是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温斯琪满脸失望,灰溜溜地走了。

准备复出的沈亦如看到这一连串,心里还在感慨自己阔别娱乐圈这么多年,都搞不懂年轻人的搭讪方式了。

温斯琪还是失望了,沈亦如看来是真的想不起来,只好摇摇头,不打算再提。

沈亦如紧盯着她,“不能说?”

“那姐姐要听吗?我和初恋的故事。”

沈亦如面色一僵,她怕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在自己之前就和温斯琪关系亲密的人,更害怕听到一个会让自己嫉妒发狂的故事。她咬咬牙,扭过脸去,“不想听,跟我无关,而且都已经过去了。”

瞧她这副吃醋的小模样,温斯琪暗暗地笑了,一扫之前的失落,虽然很想说,但既然沈亦如不想听,那就算了。她拉着沈亦如的袖子,软着声音撒娇:“那我们不说这个了。姐姐,待会儿我们一起走吧。”

沈亦如还板着个脸,捏捏她的脸颊,奶乎乎的,真可爱,很想待在一起但是不行,“机场那么多粉丝,我们必须分开走。”

到了暂时分别的时候,沈亦如做着最后的检查,温斯琪一一确认,“阿姨会定时来打扫,给自动喂食器添粮,艾丹早我们几天回来,那之后可以拜托给他,正好能赶上宠物美容院的预约,给骑士和曙光洗个澡,剪个指甲。等我们回来,它们就是焕然一新的了。”

“OK。那我走了,待会儿见。”

“嗯。”温斯琪等待着,沈亦如却直接开门要走,赶紧喊住,“姐,没有分别吻?”

“我们就分开一会儿,一个小时都不到。”

温斯琪不乐意,堵着门不让她走,“不行,一分钟也是分别,一定要。”

“矫情。”沈亦如嘟囔着,感觉到程冉的视线,脸上飞起红云,但温斯琪不让走,只好抓住她的衣领调换了二人的位置,借着温斯琪挡住程冉的目光,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温斯琪满意的退开,沈亦如对上程冉的视线,但程冉在瞬间就别过脸去,抱着骑士默默不语。

在程冉的目光下和温斯琪亲密,沈亦如羞赧不已,想要努力抑制住脸上的热度,但效果甚微,只好低下头,低语着:“走了,待会儿见。”

“我马上追上去哦,姐姐。”温斯琪完全没有害羞的意思,还要上去和她拥抱一下,被推开了。

程冉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小幅度挥挥手,和她道别。

门一关上,程冉就按捺不住,问温斯琪:“你真的不和她说清楚?她看起来完全忘了。”

“忘了就忘了,本来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嘴上说的豁达,但心里还是不甘,自己一直忘不掉的回忆对沈亦如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沈亦如离开二十多分钟后,温斯琪和程冉也出发了。到达机场时果然就见到了大批的粉丝,艾丹和助理去办理托运,温斯琪等待时无聊的数起地面的纹路,粉丝们纷纷拿着手机记录下一切,间或和她聊聊天,还会喊着程冉小公主,让她也说说话。

因为程冉从以前开始就时常以各种方式出现在温斯琪的vlog里,要么出现在温斯琪的话语里,要么是回国的时候陪她拍摄。有一次温斯琪前往M国,工作结束后就带着程冉去迪士尼乐园游玩,笑说程冉也是迪士尼的一名在逃公主,从此“小公主”的爱称就在温斯琪的粉丝里传开了,甚至工作室的一些人也会偶尔开玩笑的这么叫她。

程冉其实觉得这个称呼怪羞耻的,让工作室员工不要再这么叫她,但是面对粉丝,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任凭她们这么叫,跟在温斯琪身后挥挥手打个招呼。

等待期间有几个粉丝说起今天的造型,温斯琪高兴的跳起来,连连问粉丝是不是很可爱。大家都被逗笑了,一个个点头说是。问起今天怎么换了风格,温斯琪转了个身,自信地回答:“因为我颜值高,什么风格都Hold的住。”

过安检后就没有粉丝跟着了,温斯琪一路小跑进了贵宾休息室,艾丹追着她让她不要这么引人注目,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刚进贵宾室,温斯琪一眼找到沈亦如所在,冲上去挤到她身边,原本和她坐在一起聊天的人被挤到角落,不满被忽视的叫嚣:“哟,这是哪儿来的学生妹啊,年纪这么小怕是和父母走丢了吧。”并没有真的不满,反而带着一脸的调侃。

温斯琪挨在沈亦如身边,抱着胳膊说:“才没有走丢,我是姐姐家的,你这个怪蜀黍又是谁家的。”

胡俊臣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叫哥哥。”站起身,离开了有些拥挤的小沙发,坐到对面。

“虎子哥。”不情不愿叫了一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哪个村里来的。”胡俊臣笑着摇摇头,看到程冉背着万年不变的挎包,慢慢悠悠走过来,赶紧招手,“小橙子,快来,看哥哥又给你带什么好玩的了。”

程冉面无表情,却加快了步伐,乖巧的坐到胡俊臣身边,眼中是藏不住的期待,十指搭在膝盖上轻轻拍打着。

沈亦如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想笑,因为这时候的程冉真的太像小孩儿,嘴上不说,但眼神和小动作全都暴露了,心里有多期待,手上的动作就有多快。温斯琪瞧她憋着笑,问她看见什么好笑的,她捏着温斯琪耳朵,说道:“就发现我们家小孩儿挺多的,还都很可爱。”

温斯琪皱着眉头想了想,是在说她和程冉吗?还是在说曙光和骑士?但不管是谁,最可爱的只能是她,有谁能可爱的过她?

抱住沈亦如,下巴靠在她肩上,软着声音说:“明明是我最可爱,对不对?”

沈亦如看她嘟着小嘴,可爱的想亲上去,但最后还是捏着嘴巴,把她推下去,轻声告诫:“注意点,雯姐可说了,让你不要太黏我,尤其是公共场合。”

“唔……”温斯琪试图挣扎,但沈亦如脸皮薄她也是知道的,在家里当着程冉的面亲一下,都脸红成那样了,在人多的地方做些亲密的动作,怕是要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知道了,那牵手手总可以吧。”

“说话正常点。”说着,抓起她的右手放到自己腿上。

“好,牵手。”温斯琪重复了一遍,开开心心和她十指相扣,抚摸着戒指。

另一边,根本无暇注意她俩的程冉,全程盯着胡俊臣从随身行李里取出来的袋子。

是星空灯!眼睛在发光的程冉已经迫不及待,但还是按捺住心情,乖乖等胡俊臣打开袋子,取出里面的星空灯给她。第一时间打开开关,组成星球的光点映照在她手上和脸上,程冉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沈亦如郁闷了,程冉在她面前基本没有表情,结果胡俊臣的一个星空灯就让她笑了,原来这么简单的吗?那她回去也买几盏放家里。

“说起来,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胡俊臣突然话题一转,看向温斯琪和沈亦如手上的戒指,但温斯琪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还问恭喜什么,被沈亦如踢了一下,胡俊臣好笑地指着戒指说,“恭喜你们订婚啊,还能有什么?”

温斯琪恍然大悟,订婚的消息似乎除了秦可遥和张婧文,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们也没有要宣扬的意思,张婧文还悄咪咪的和沈亦如说,礼物要留到结婚那天给。

“你们俩也真是,那么大的事就这么草率的办了,连个典礼都没有,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看见戒指,问了亦如,怕不是要一直瞒着我。”

“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师哥。”沈亦如解释说,“就只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大张旗鼓。”

胡俊臣深知沈亦如是个不喜欢张扬的性子,两人订婚的事要是在圈内传播,肯定什么人都会来蹭热度,一不小心还会被圈外的人知道,还要忙着应付,沈亦如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人际交流上,有这时间她能唱好几首歌,还能抱着温斯琪睡个回笼觉。

胡俊臣没再继续扯订婚的事,和张婧文一样,都说要在她们结婚时送上大礼,包一个最大的红包。

上了飞机,温斯琪无缘和沈亦如坐在一起,毕竟人家是一个公司的,买票当然是挨着买。

看着师兄妹两个在位置上坐好就又聊起来了,她扁了扁嘴,气恼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身边的程冉坐下后还抱着那个星空灯把玩,她不禁想问:“上上次是宇宙,上次是银河系,那这次是什么?”

“这次啊……”听到发问的胡俊臣回过头正要回答,程冉兴奋的举手,“是太阳系!”

“Bingo!小橙子真聪明。”

头一次见她这么兴奋,沈亦如好奇:“小橙子这么喜欢星空灯,那是不是很喜欢星星?”

“嗯!”程冉用力点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瞄了眼温斯琪,收敛了笑容,小声解释,“因为平时都看不到星星,城市里灯光太亮,晚上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温斯琪很认同,拿过星空灯看了看,“确实,一到晚上夜空除了个月亮啥也没有。我就上次大停电的时候看到过星星。”

程冉点点头,沈亦如却看着她若有所。

到达H市后,一行人前往酒店先安顿好,温斯琪又为了不能和沈亦如住一间生了会儿闷气,瘫在床上不肯动。沈亦如无奈,过去亲一口,告诉她晚上可以过来一起睡,小孩儿立刻满血复活。

第二天出发去《耳目一新》的录制现场,也就是大歌棚进行舞台彩排,顺便对一下首期录制的流程。温斯琪为此特地把自己联名品牌的衣服挑了一件给她,逼着沈亦如穿上,说什么你的衣服都太纯良了,和那群家伙的气场不和。沈亦如听了只觉得她脑回路又出问题,衣服纯良是个什么意思,你的这件衣服难道是村中恶霸?

胡俊臣在她换好衣服后来回打量,竖起大拇指,“哎哟,不错哦。这样就不像误入狼窝的小白兔了。”

沈亦如满脑袋问号,觉得应该不至于吧,只是去彩排。

温斯琪本来还想把程冉带过去,毕竟有个老熟人也在,但进房间一看,小姑娘拉上窗帘,躺在床上专心看自己的星空灯,也就没去打扰,留下助理孟琴照应,提醒她别玩着忘了吃饭。

到了现场,沈亦如觉得自己像个刚入职场的菜鸟,被两位前辈引荐给各位大佬。

第一个见到的是张贞,在沈亦如刚出道那会儿就非常活跃的一位音乐人,是大前辈了,M国出生的华人,年纪轻轻就参加过格莱美,后来处于半隐退状态,一年也不出来一次。前些年和节目总导演也就是费导一起创办了《耳目一新》,第二季当飞行嘉宾,真正作为常驻嘉宾参与进来还是今年的第三季,据说是被温斯琪和费导连番上阵说服。

温斯琪完全没有见到大前辈的小心翼翼,上来就直逼休息室,推开大门一声呐喊:“詹——姆斯!”

哦,对了,他还是温斯琪父亲的朋友来着,也算是看着温斯琪长大。

张贞手一抖,衣裳半褪的新鲜橘子掉到地上,霎时耷拉下眼皮为橘子默哀三秒钟,又瞪着浓眉大眼望向罪魁祸首,气冲冲地喊:“Call me Uncle James!You little bastard!”

他本就生得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这会儿皱起眉头,眼神恶狠狠的,语气又冲,不了解的人都被震了一下,愣在原地不敢动作——比如沈亦如,她真的以为张贞生气了,还想拉住温斯琪去道个歉。

胡俊臣悄悄拉住她,轻声给她说:“没事的,贞哥就是个大嗓门、纸老虎,看着凶而已,人很好相处。”

果不其然,他吼完这一嗓子就没下文了,继续心疼自己的橘子。温斯琪走过去,挨着他坐下,给重新剥一个,一边剥一边软着声音说:“Let me help you Uncle James,say ah——”

“啊你个大头鬼!”张贞抢过橘子,小小一个直接塞嘴里,看胡俊臣领着一个颇为眼熟的人过来,瞪着三白眼看过去,记起是提名过格莱美的,叫啥来着?

本质宅男的张贞,处在2G网时代,闷头搞音乐,信息非常落后,连这几天的热搜是个啥都不知道。

沈亦如浑身僵硬,被前辈用这种眼神盯着太可怕了!

这让她压力倍增,下意识地想往后退,胡俊臣在她背后用手撑着,给张贞介绍:“贞哥,这是我师妹沈亦如,之前我不还跟你提过吗?最无可限量的沈亦如啊。”

张贞听到这名字恍然大悟,这不是Harold一直在说的,把她女儿骗到手的那个坏女人嘛,他瞧了眼温斯琪,后者完全没在意他在想什么,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和胡俊臣一起站在沈亦如身边撑腰,无形之中给沈亦如添加了不少底气。

这看着也不像坏女人,张贞明白过来,Harold只是在气自己的宝贝女儿被爱情拐走了。

他站起来和沈亦如握了手,借机打量她,着装倒是挺嘻哈,但这张脸和神情还有浑身的气质,都太弱气了,给他第一感觉就是:和这个节目不搭。

还有一位嘉宾赵申此刻正在彩排,费导为了正式录制那天能有惊喜感,所以每个舞台都是分开彩排的,其中一人彩排时,其他人都不能前往,会有人拦着,偷看也不行。

张贞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进来,看向温斯琪,“你不是说把Amber也带来了,人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不搭理我。”

张贞有些失望,他还给小女孩带了好多零食呢,想把瘦瘦小小的孩子喂胖点,只好把两大袋的零食都交给温斯琪,甚至还有一个保温袋,“告诉她,保温袋里的东西一定要先吃,吃不完就放冰箱,不过它们的保质期不长,一定要注意时间,吃不完也没关系。过期就扔,我再给她买,还有……”

温斯琪敷衍地点头应下,眼神盯着零食,就像觅食的狼盯上了肥羊,张贞瞪着眼警告她:“这里没你的份,你不准吃!”

工作人员适时的带着赵申回来,顺便通知张贞去彩排。

张贞离开前让其他人盯着温斯琪,不准她吃零食,一个都不行,得到胡俊臣的承诺后,这才不放心的走了。

赵申刚来,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沈亦如给她简单说了一遍,这才明白,和大家打了招呼就坐在一起寒暄。他和星势力的师兄妹合作多次,比较熟,不过温斯琪是个交友达人,尽管此刻心思和目光都在零食上面,不过不妨碍交友技能的连发。四个人很快就建了个群,温斯琪顺便把张贞拉进来。

张贞结束的非常快,可能是惦记着零食,一回来就先看零食有没有少,温斯琪对他的不信任和胡俊臣的严加看管很是生气,还是沈亦如悄悄给她说回去给她买,才让她喜笑颜开,挥挥手去彩排。

张贞瞧见了沈亦如手上的戒指,一眼看出是个订婚戒指,温斯琪手上也有。

他无意干涉孩子们的感情,也相信温斯琪的选择,只是担心此后她们可能会经历的风波,虽然国内同性婚姻合法,但接受程度还是比不过海外。张贞一口咬下橘子,待会儿要去联系一下Harold,让他小心维护一下这俩孩子,毕竟每段感情都来得不容易。

轮到沈亦如和胡俊臣时,沈亦如紧张到不行,虽说只是彩排,但也算是在舞台上的一种演出,底下还有观众(工作人员)。

这关乎到明天《倔强分子》的首秀,还有她说唱的首秀,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人喜欢,说实在的,她已经开始退缩了,先不说明天会不会有人捧场,今天指不定这首歌就要被她毁了,还会连累师哥……

“姐,加油!”被工作人员拦下的温斯琪在挥舞双臂给她打气,“你是最棒的!”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声呐喊吸引,向她投来视线,不过沈亦如松了口气,先前的紧张和退却都被这一声“加油”给打散了。

胡俊臣看着蹦跶的温斯琪笑了,看向沈亦如,“师妹,把这当作另一次的练习就好。”

“嗯。”沈亦如点头,冲着温斯琪眨眨眼,无声地说道,“放心吧。”

接过话筒时,手还有些抖,但已经不碍事了,沈亦如和胡俊臣对视一眼,霎时便安心了,朝导演点了点头,“可以了。”

温斯琪回到休息室又跟张贞抢起了零食,完全不担心的样子。

张贞问她:“不是说沈亦如第一次唱这种歌嘛,还有Rap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唱不好可就垮了,你一点都不担心?”

“不担心啊,她可是沈亦如啊,没有什么是难得倒她的。”温斯琪趁他分神拿了一包巧克力,直接咬开包装,撕下一个口子,张贞气得差点没动手。

这边在打闹,安静的赵申听她这么说,笑着和她击掌,“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这世间的音乐还没有什么能难倒神仙的。”

沈亦如在网上有个神仙下凡的美誉,虽然她自己不知道,但网友在她的视频里刷得可起劲了,一开腔就是“神仙下凡,余音绕梁”。与之相对的是“海妖”张婧文,音色媚而不俗,就像神话里的塞壬,夺人心魄,听的人心颤。两人合唱,天灵盖都能给掀了。

沈亦如回来时明显心情非常好,情绪高涨,胡俊臣跟在后面笑得格外慈祥,把刚才费导和其他人的惊叹和欢呼都完美的还原了一下,温斯琪直接跳起来,“我就说吧,姐姐是最棒的!”

“不止哦。”胡俊臣拍拍沈亦如的肩膀,带着姨母笑对温斯琪说,“明天你现场看了就知道,师妹还可以很帅的。”

张贞一下来了兴趣,“那我可就期待了,明天我把眼镜戴起来看仔细些。”

赵申也跟着附和,“可以选位置吗?明天我要挑个最好的位置。”

被夸得有些飘的沈亦如不好意思地捂着脸,躲在温斯琪身后不敢出来,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调笑,笑得她更不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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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唯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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