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秘密藏久了，像是在心底欠下一笔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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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余锦阳的各种威逼利诱之下杨青俞无奈的做出了妥协，带着余锦阳去往林氏集团。
“我说了，后果自负。”停下车子，杨青俞选择先把自己撇干净。
坐在旁边裹得黑乎乎一片的某生物用力点了点头。
二人下车，余锦阳缩在杨青俞后面，径直往现场赶去。
“杨教授——！”愁眉苦脸的江弘文敏锐的嗅到了杨青俞的气息，在几十米外朝他们疯狂招手。
杨青俞则一脸淡定的穿过各种各样的视线，来到案发现场：“如何？”
“可别提了……哎你是谁？”江弘文转头看到后面裹得黑乎乎的余锦阳警惕道。
“热心市民余先生。”杨青俞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目前都有什么线索了？”
一聊到正事儿江弘文立刻严肃起来，开始大大小小的纸张资料往前递：“这是嫌疑机器人，编号SAR100757，在公司用姓名林悦，我们正等着您来检查一下她的程序呢……”
杨青俞点点头，把资料递给余锦阳。
江弘文用神奇的眼光打量了下余锦阳，接着道：“这是林氏现任总经理宋俊友，一问三不知，一口咬定被害人是咎由自取，我们觉得他的嫌疑很大。”
“这是被害人顾思琪，已核实是林氏竞争公司宏宇集□□来的商业间谍，一直靠自己的容貌和才华在林氏混的风生水起。”
“然后这些是我们向一些职员征集的与顾思琪接触较密的人员，其中这个人事部经理高子墨貌似在和被害人交往……”
余锦阳被一系列人名搞得有点蒙，问道：“听说被害人怀孕了？”
江弘文看向他，点了点头：“对，尸检显示被害人已怀孕四周。”
“那就从四周前开始查，”余锦阳道，“看看当时她都与什么人接触过。”
“这个已经安排下去了……”
“你们先聊，”杨青俞把资料都塞给余锦阳，“我去看看那个机器人。”
余锦阳接过一大堆纸继续道：“江警官，我需要关于被害人的所有人际关系，还有那个……被害人叫啥来着？”
江弘文：……
“人际关系的话……”江弘文在余锦阳手里的一堆纸中扒了扒，抽出一张道，“这个。”
余锦阳眯眼看了看满是连线的图纸，不禁感叹这怕是现代版红楼梦吧……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商业间谍在潜伏公司被害，原因不难想象——
一是最直接的原因，她窃取到了林氏机密，然后因为谈判失败变成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二是比较世俗的原因，他和某个领导层人员走得比较近，被谁嫉妒了，或者是私生活太乱引祸上身也有可能。
所以只要从这两个方面入手，就可能会简单些。
“那个机器人怎么说？”余锦阳问道。
“狗随主人型，”江弘文满脸的厌恶，“一问三不知。”
还挺押韵。
正当余锦阳还想问什么，远处一片骚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随即一位头发冒白，面容憔悴但依旧很优雅的中年妇女焦急的被一队人护送进来：“警察先生……”
余锦阳条件反射的转身躲到一边。
“林夫人。”江弘文满脸崇敬的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看着江弘文一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一直说不出来，最后只一句：“……这个事情，就拜托您了。”
江弘文也听出来老妇人的无可奈何：“林夫人您放心！只要他们好好配合，我们一定能尽快破案，还您一个安稳的生活。”
“安稳的生活……”林夫人眼神无光，身体貌似很脆弱，似乎随时都会瘫倒在地上。
余锦阳心里泛着一阵难受，绕过一群人往天台的案发现场走去。
“怎么样，”刚站在天台吹了吹风，杨青俞的声音便从后面响起，“看到自己从前的母亲什么感觉？”
余锦阳茫然的摇摇头：“不记得了……”
虽然确实是没有确切的记忆，但那股心疼和愧疚却是真的。
“我检查过那个AI了，”杨青俞走过来站到余锦阳身边，“程序确实被改过了。”
“什么？”余锦阳皱眉，“难道真的是商业原因？”
“确实有很大可能，”杨青俞道，“林氏最近研发出了一种新型有感芯片，这种芯片可以植入特定记忆，可以说是很好的替身，不过目前还没有上市……”
“特定记忆？我也可以吗？”
“不可以。”
“？？？”
“这种芯片只能用于林氏生产的特定型号机器人，”杨青俞解释道，“这就叫做绑架销售。也怨不得其他公司派商业间谍，这种做法太缺德。”
余锦阳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赞同杨青俞的观点。
突然，余锦阳像是发现了什么，拉着杨青俞走到了天台栅栏的一边：“这里的痕迹有点不太一样。”
天台的护栏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产物了，上边锈迹斑斑的，但余锦阳指的这一处的锈迹却有些整齐地集中，貌似是绑过什么东西。
“嘶……他们说那个机器人的作案工具是啥来着？”余锦阳问道。
“鞋底藏的折叠刀。”
“折叠刀……吗……”余锦阳比划了一下，感觉不太对，“藏在鞋底……”
余克南同学有那么一点蒙圈：“对了那个……叫啥来那个被害人……”
“顾思琪。”杨青俞淡定答道。
“哦对对对，”余锦阳说的跟他记得一样，“她尸体在哪？”
“跟我来。”杨青俞说着带着余锦阳都下楼去，穿过一层层的人群，来到一间大屋子前。
屋里便放着被害人的尸体，还有几个法医在一旁，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一个小的隔间，貌似在审问什么人。
“辛苦啦。”余锦阳笑着走上前去，本以为自己够亲和了，结果是那几位法医看着这黑乎乎的一坨还是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好在万能杨教授救了场，余锦阳才没被轰出去。
掀开白色被单，被害人惨白的脸立刻出现在眼前，但即便这样也能看出她生前的漂亮，修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樱桃小嘴……
停停停，怎么偏了……
“致命伤口是哪个？”余锦阳看向旁边的法医。
“伤口在腰部，只有这一处，很难一击刺中要害，但凶手却做到了。”法医谨慎的说道。
“蓄意谋害吗？”余锦阳嘟囔着掀开被单一角，露出伤口。
几分钟后，余锦阳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好事儿的去隔间看了看。
隔间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桌子和几把椅子，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审讯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这是高子墨，”杨青俞解释道，“被害人现任男友，也是林氏的人事部经理。”
余锦阳点点头，继续看着。
“顾思琪怀孕的事你知道吗？”警察问道。
“不知道。”高子墨低着头，看不清什么眼神。
“前天晚上十点你在哪里？”
“在……如家酒店，和同事们聚会。”
“可你同事说你九点就走了？”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我只记得我当时喝了很多，迷迷糊糊的就回去了。”
对面的警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听说你精通AI？”
“在这里工作的哪个不得精通AI，”高子墨抬起头，眼神很无力，“抱歉啊警察先生，琪琪的离世对我打击有点大。”
“唉，”那警察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精通AI，和被害人关系密切，案发当晚没有不在场证明，这嫌疑不是一般的大啊。
正当余锦阳寻思着该怎么套话的时候，一个中年大叔音从身后响起：“杨教授？”
虽然叫的不是自己，但余锦阳猛地一抖——这声音像极了当时在研究所的声音！
转头，只见一个身高和杨青俞差不多，衣冠楚楚梳着复古油头的中年大叔满脸微笑的站在后面：“好久不见啊。”
余锦阳竖起耳朵，想仔细分辨这到底是不是那个声音，毕竟不少中年男人的声音都差不多。
杨青俞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想请杨教授您借一步说话，不知……”那人继续道。
杨青俞没说什么，看了他一眼便走出门去，那大叔显得很满意的跟了出去，临走前眼神扫过余锦阳时似乎顿了一下。
“那是……”余锦阳试图和刚才的警察搭话道。
“哦，那是林氏现任总经理宋俊友，原来他还认识杨教授？那可不妙啊……”那警察说道。
“这有什么不妙的，”余锦阳道，“杨青俞代表的是大半个政府，还能偏袒他一个嫌疑人？”
“说到嫌疑人……”余锦阳转身看向已经站在顾思琪尸体旁不知在想什么的高子墨道，“我能和您谈谈吗？”
好的我们用排除法，高子墨嫌疑最大，先把他排除（滑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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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希斯克利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