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初落,当林泉白和陈柯冬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饭桌,剧组的一伙人早就坐在桌子上,吃起房东阿姨送过来的河螺。
尹维看见林泉白端着菜,陈柯冬垂头丧脑的跟在陈祯楠屁股后头,拍着凳子,热情招呼说:“你们快来坐我身边。 ”
三人相依落座,拿起牙签开吃,入嘴几个滋味还真不错,林泉白就感叹说:“有酒喝就完美了。”
房东阿姨正给别桌送去河螺,听见了回头说:“我们家有酿烧酒。“
大家一听眼睛都亮了。
尹维说:“黄阿姨把酒拿出来,我们导演会付钱。”尹维一说,大家应和起哄说:“是的,黄阿姨你快拿酒吧。”
“你们这些人哟,就想着坑我。”程平边说边摇头,但下句话却爽快,对黄阿姨说:“阿姨,你快去拿酒,我买你那些酒,这些家伙嘴上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黄阿姨脸上笑盈盈的去叫自家老公一起去地窖搬酒。
转眼每个人面前都被满上一大碗酒,气氛一下就高涨起来,大家纷纷称赞这酒不错,入口醇香爽口。
今天晚上,陈柯冬他们原本买的是啤酒,啤酒酒精度数不高,这个自酿酒就不同了。
“我酒量不好,喝三碗就醉了。” 林泉白推脱不掉,被人敬酒了三碗酒,马上就直直地载倒,幸好有陈祯楠在后头接着,没摔跟头。
大家看见纷纷笑话,林泉白没说慌酒量是真的小,就三碗的量。
陈祯楠身为监制,一向不言苟笑,强大的气场不敢让人接近,强大的酒桌文化,讲究领导为大,底下小的,必须得敬一杯。
陈祯楠坐下来,刚交代陈柯冬不可以喝酒,桌子上的人就轮番变着花样,上门来敬酒,他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林泉白趴在酒桌上,一动不动,陈柯冬摇了摇他的肩膀说:“大白?”
林泉白醉眼朦胧,嘴里念叨着什么,含糊听不清楚,陈祯楠吩咐说道:“把他送回房间去。”
陈柯冬抢在尹维前头站起来,接过林泉白身子,直接说道:“我来送就好,你坐着继续喝酒吧。”
尹维也就放弃了,护着两人站起来。
一行人在酒桌上,消耗的时间长,这会已经天黑了,月亮在乌云背后半隐半现,夜风吹的猛烈,有闷雷声隐约响在漆黑的天空中。
回去的小路有些黑暗,陈柯冬踩到一颗石子,连带着林泉白一块摔倒在地上泥水坑里,所幸眼疾手快揽过倒下的林泉白,才使得啊农倒在他身上。
这时躲在云朵后面的月亮出来,洒下如水般清澈的月光。
陈柯冬肩膀被石子磕地生疼,抓住林泉白的欲离地肩膀,对上他迷蒙的醉眼,理智的弦,却响起了警铃,让他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就看见啊农睁开他那双含满星韵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伸出手来捏着他的脸蛋肉,凑近他醉醺醺自言自语:“小冰团子,你怎么也来了?”
那双眼睛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旖旎瑰丽,倒下前迷糊地嘟囔道:“这个世界你不该留。”
陈柯冬盯着他面颊慢慢的靠近,身上仿佛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直到一个温热的吻擦过他的脸颊,压倒在他的胸膛上,他听见自己的心在疯狂躁动。
“因为你走了……”陈柯冬不自觉抱紧了他,仰着头难过地望着满天的星星,一种莫名的占有欲在充斥在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次留住他。
月亮又躲藏在云朵后面,大白抱着他一脸满足像是守护住什么宝藏似的。
陈柯冬平复心情后,眨了眨闪着泪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把林泉白扶起带回了房间,仔细一检查,刚刚两人摔地上,两人身上都湿漉漉脏兮兮的,啊弄白衬衣和裤子都脏了。
陈柯冬自己擦拭一把后,更换衣服后,望向椅子上醉呼呼的人,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你也……脏了,我给你擦擦。”
林泉白身上扣子渐散,不知怎的,陈柯冬心里有种心虚的感觉,就像在脱一个女孩子衣服似得。
同居的这几天,林泉白鲜少在他面前裸过身子,换衣服也是特地在卫生间里进行,即使如此,陈柯冬也知道他衣服底下的身材。
林泉白四肢修长,全身的肌骨分布的很均匀,身体上分布着性感而不夸张的肌肉,他的双腿十分的修长笔直,身上皮肉万分的紧致光滑。
陈柯冬蹲在床前,盯着那张仿佛神仙般清俊容颜,慢慢地擦拭着,眼前珍贵的白玉艺术品,咬牙伸手揭下了纱衣。
当天上响起第二声雷声,大雨倾盆猛然间倾盆而下,众人像是淋水的落汤鸡,四散奔逃回下榻旅店。
上辈子,齐安南就是这个雨夜,偷摸突袭剧组,林泉白喝醉了酒,在房间里悄然**了,第二天成为了他们的小妈。
那时候,他们在外面斗酒吃河鲜,正喝的尽兴,一声巨雷轰响后,暴雨突降,他们淋湿了身跑回房间,发现房间出现一名色狼,他们拿起棍子打人,发现色狼惨叫的声音很熟悉。
大色狼竟然是他爸——齐安南。
天上“嘣”地惊炸,一道连绵数里的紫色雷闪过,地面被轰地抖动不止,窗外的暴雨骤降,尹维跑到陈柯冬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响起来一声暴喝。
“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逆子!”
齐安南突袭剧组,本想给小男妻一个惊喜,结果遇上了一场活春宫,气的眼睛发红,勃然大怒地抄起门口竹子扎的扫帚,恶狠狠地打向犯上作乱的逆子。
林泉白被惊醒扶额昏沉地醒来,发现自己光条条的,陈柯冬诡异地冲他笑了一下,身手敏捷地翻身下床,躲避着追打。
陈柯冬指着自己身上被撕碎的衣服,一口咬定说道:“小妈借着酒意侵犯我,我身上衣服是他撕碎的,我身上布满被他侵犯的痕迹,他赖不掉就等着接受惩处吧。”
草,陈柯冬这个小子竟然反手炮制他上辈子的手法,主动做局给他下套仙人跳!
林泉白脑子立刻清醒了,惊慌失措解释:“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撕碎的,你不要含血喷人,明明是你趁我喝醉主动轻薄我,我才要报警的人!”
陈祯楠慢悠悠地踏进房间,不咸不淡地说道:“林泉白我劝你安静,我弟弟是未成年未满十六周岁,按星国法律无论我弟弟是否愿意,你侵犯了他,牢底坐穿的人是你。”
“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颠倒是非的狗屁话!你弟弟做下这种恶事,还恶人先告状,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顾少康别的不铁就头铁,我不会吞下这个耻辱,要宣告全天下的人,你们齐家的恶行。”林泉白横眼冷对,怒怼道。
“逆子,你敢报警一个试试!”齐安南扔下扫把,脱下西装包裹好林泉白,对逆子陈柯冬愤怒地骂道。
“我已经报警了,林泉白就等着被制裁吧。”陈柯冬勾起唇角,得意的一笑,话语刚落,外面传来警笛声,与之而来还有齐家的老家主齐振华。
陈柯冬看见爷爷进门,马上哭诉着躲在他的身后,泪眼汪汪地告状说道:“爷爷,林泉白醉酒侵犯了我,父亲还帮着他小情人打我,你可要替我作主啊。”
“今夜这个事情,我绝对不会姑息,我要把林泉白关到牢里去,替我宝贝孙子讨回公道。”齐振华坚声说道。
“爸,你孙子颠倒是非,设计故意陷害了泉白。林泉白是直男,对男人根本不来电。”齐安南怀里护着柔弱依靠他的林泉白,一双凤眼生气地瞪着装可怜的小兔崽子。
齐振华询问道:“哼!你说林泉白没有侵犯我孙子,可有证人?”
齐安南赶紧对两个儿子,说道:“你们老实跟你爷爷说,今晚的情况。”
陈祯楠瞧了一眼林泉白,自然是站在弟弟这边,正气地禀告说道:“回秉爷爷,今晚是林泉白的喝醉,我让小弟好心送他回房,没有想到他却依仗着喝醉,竟然实施不轨之事。”
“尹维,你给说说真实情况。” 大儿子和小儿子,一直穿同一条裤子,并且厌恶他这个父亲,齐安南不指望他,只能冲尹维使眼色,让一直备受他宠爱三儿子站在自己这边。
“回爷爷,今晚上我们在外面吃席,天上突然下大雨,我跑回屋子里就看见柯冬衣裳尽褪,说是自己被小妈给侵犯了。”尹维扫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回避着求助的眼神说道。
“来人!通知门外的警察进来,把林泉白的押监入狱。”齐振华一挥手说道。
“等等父亲,我们是一家人,何必家丑外扬。” 齐安南心里凉了半截,不善地瞪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尹维,看来,这些小王八蛋,就是故意联合给他下套。
“那你说怎么办?”齐振华沉吟道。
齐安南伏小做低,说道:“我让少康给亲口给淮茗赔罪,以后不让他出现在你们面前。”
齐振华字正腔圆地问道:“淮茗,你同意吗?”
陈柯冬委屈地哭泣道:“爷爷,我可不答应。林泉白人品恶劣,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自然不能呆在齐家,我要父亲与此人恩断义绝,马上离婚,不许往来。否则,我会让法律亲自惩戒他。”
林泉白拉着齐安南的手臂,可怜巴巴地说道: “先生,我真没有干那些坏事,我不想坐牢。”
齐安南深吸一口气,拍拍林泉白的手进行温柔的安抚,决定先行缓兵之计,对陈柯冬承诺说道:“我答应你小子的要求,你今后不许再难为泉白。”
陈柯冬拍拍手,高兴地说道:“正好我把民政局的人也叫来了,父亲就当着众人的面,跟林泉白离婚吧。”
齐安南不甘心的签下了离婚同意书,看着工作人员颁发的离婚证,指着陈柯冬,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少康,我们走。” 齐安南气得鼻孔喷气,想带林泉白走。
林泉白领到那本离婚证,甩开齐安南的手,无辜地眨巴着眼,说道:“先生,男男授受不亲,请自重。”
齐安南这才反应过来,这伙人是一边唱红脸,一边唱白脸,联合演了一出好戏,集体对他仙人跳了,逼他亲自离婚。
齐振华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臭德行,私下逼着顾家人把儿子嫁给他,不满地训戒道:“安南,你年纪老大不小,三十好几的人,不要在任性瞎胡闹了,否则,你首脑任期满了,我扶持其他人了。”
齐安南忍着不快,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众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拱手说道:“安南明白,劳父亲操心我个人的感情生活了。”
齐安南离去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正青春的林泉白,轻柔地警告道:“少康啊,你下次可不许再不乖了。”
林泉白心里升起一抹浓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