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之约
自那日定下集市之约后,静桉居的空气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清甜。宋卿漓眼底的落寞一扫而空,连喂桉树苗浇水时,都会哼着轻快的小曲,指尖还会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栗子壳松鼠,仿佛已经提前摸到了集市上的桂花糕。
蓝桉看在眼里,心里的柔软愈发清晰。她会在清晨宋卿漓还没醒时,悄悄去后山采最新鲜的桉叶,晒干后收进布囊——她记得宋卿漓说过,桉叶晒干后压在枕下能安神,便想多备些,等去集市时一并给她装进行囊。
出发前一晚,宋卿漓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抱着枕头跑到蓝桉房门口,轻轻叩了叩门:“师姐,你睡了吗?”
蓝桉刚整理完明日要带的东西,听见声音便开了门。月光下,宋卿漓穿着浅色睡衣,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只黏人的小猫。“怎么还没睡?”蓝桉侧身让她进来,顺手拿了件外衫披在她身上。
“我兴奋得睡不着!”宋卿漓坐在床边,手里还攥着那只栗子壳松鼠,“师姐,集市上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除了桂花糕,还有没有糖画?我小时候听娘亲说,糖画师傅能画出小兔子、小凤凰,甜滋滋的特别好吃。”
蓝桉坐在她身边,听她叽叽喳喳地说着,眼底满是笑意:“应该有。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们就买什么。”她伸手帮宋卿漓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耳垂,宋卿漓的脸颊瞬间红了,乖乖地靠在她肩上,声音轻了些:“师姐,有你在真好。”
蓝桉的心跳漏了一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快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就赶不上早市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宋卿漓就醒了。她麻利地穿好衣服,还特意找出那条绣着桉花的浅粉色裙子,对着镜子转了两圈,才蹦蹦跳跳地去叫蓝桉。
两人收拾好东西,提着小竹篮,沿着山路往山下走。清晨的山路很安静,只有鸟鸣和脚步声,晨露沾湿了裙摆,却丝毫没影响两人的好心情。宋卿漓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等蓝桉,还会指着路边的野果,问她能不能吃。
走到集市时,太阳刚升起不久,集市上已经热闹起来。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五颜六色的布料、香气扑鼻的小吃、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看得宋卿漓眼睛都直了。
“师姐你看!是糖画!”宋卿漓拉着蓝桉的手,快步跑到糖画摊前。师傅正拿着勺子,在石板上飞快地勾勒,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就做好了。
宋卿漓看得目不转睛,蓝桉笑着走上前,对师傅说:“麻烦做两只,一只兔子,一只松鼠。”
宋卿漓惊讶地回头:“师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松鼠?”
“猜的。”蓝桉眼底藏着笑意,看着师傅将做好的糖画递给她们。宋卿漓接过松鼠糖画,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笑得眉眼弯弯:“师姐,你也尝尝!”
蓝桉接过兔子糖画,轻轻咬了一口,甜味顺着舌尖蔓延到心里。两人拿着糖画,穿梭在集市的人群中,宋卿漓一会儿跑到布摊前看布料,一会儿又被首饰摊的银簪吸引,蓝桉始终跟在她身边,耐心地陪着她。
走到桂花糕摊前时,宋卿漓停下了脚步。浓郁的桂花香气扑面而来,摊主笑着招呼:“姑娘,刚出炉的桂花糕,要不要尝尝?”
蓝桉买了两盒桂花糕,递给宋卿漓一盒:“拿着,想吃就吃。”
宋卿漓接过桂花糕,打开盒子,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软糯香甜,满是桂花的香气。她递过一块给蓝桉:“师姐,你也吃,真的好好吃!”
蓝桉咬了一口,桂花的清香在嘴里散开,她看着宋卿漓满足的笑容,心里也满是甜蜜。
夕阳西下时,两人提着满满的东西往回走。宋卿漓的竹篮里装着糖画、桂花糕、小银簪,还有她特意给桉树苗买的小铃铛,蓝桉的竹篮里则装着宋卿漓喜欢的布料和一些药材。
走在山路上,宋卿漓靠在蓝桉身边,声音轻轻的:“师姐,今天真开心。”
“以后还会有更多开心的日子。”蓝桉握紧她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山路两旁的桉树叶轻轻晃动,仿佛在为她们祝福。宋卿漓看着身边的蓝桉,心里满是欢喜——她知道,她们的故事,会像这山间的桉花一样,永远甜蜜,永远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