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饭堂 KPI?咸鱼也要冲业绩
晨光刚漫过饭堂的门槛，苏羡就被一阵急促的敲碗声吵醒了。
她从灶台边的草垛上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往外看。十几个外门弟子正举着陶碗在门口排队，为首的圆脸弟子踮着脚朝后厨张望，粗布褂子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苏师姐，今天做什么早饭啊？” 圆脸弟子的声音带着雀跃，“我闻着好像有肉香！”
苏羡打了个哈欠，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万象锅。锅底的晶石还泛着淡淡的余温，昨晚给老祖宗送完糖醋排骨回来，她实在太累，就抱着锅在草垛上睡着了。
“别急，马上就好。” 她应了声，起身往灶台走。林惊寒的效率倒是快，昨天傍晚就派人送来的外门执事令牌，还有五十块下品灵石的月例，沉甸甸地揣在怀里，让她走路都觉得踏实。
正式成为饭堂管事的第一天，总得拿出点新花样。苏羡打开系统光幕，手指在【早餐食谱】上滑动，最终停留在【灵肉包子】的选项上。
【灵肉包子】
食材：赤云猪肉馅（300 积分 / 斤），灵麦粉（50 积分 / 斤），蜜露草（10 积分 / 束）
功效：食用后可提升灵力回复速度，适合晨间修炼。
“积分倒是不少。” 苏羡咂咂嘴，昨天救了林惊寒后，系统奖励了 500 积分，加上之前剩下的，刚好够兑换两斤肉馅和十斤灵麦粉。她点击兑换，金光闪过，竹篮里瞬间堆满了粉嫩的肉馅和雪白的面粉。
王伯端着空水桶从外面进来，看到这凭空出现的食材，眼皮跳了跳，却没像上次那样追问。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似乎已经默认了苏羡有 “祖传法术” 的事，只是偶尔会用看怪物的眼神偷偷打量她。
“刘管事说今天要来查账。” 王伯把水桶放在水缸边，粗布褂子的领口沾着泥点，“还说要看看咱们这个月的满意度报表，要是达不到八成，下个月的灵米供应还要减。”
苏羡揉面的手顿了顿。满意度报表？这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哦，想起来了，跟她在现代时的绩效评估差不多，都是用来压榨打工人的工具。
“知道了。” 她应了声，心里却在嘀咕。这修仙界怎么比现代公司还卷？连个饭堂都要搞 KPI 考核。
灵麦粉比普通面粉更有韧性，苏羡加了点灵泉水揉成面团，盖上湿布醒发。肉馅里拌了切碎的蜜露草，甜香混着肉香飘出来，引得排队的弟子们频频探头。
“苏师姐，这是什么馅啊？闻着比昨天的排骨还香！”
“是赤云猪肉吧？我上次在山下见过，可贵了！”
“饭堂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苏羡没工夫搭话，专注地捏着包子褶。她在现代时练过一手捏包子的绝活，能在眨眼间捏出十八道褶，此刻虽然用的是灵麦粉，手法却丝毫没生疏。
万象锅被她架在灶上，锅底的晶石亮起淡青色的光，自动调节着火候。她把包好的包子摆进蒸笼，盖上盖子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响起：【万象锅附加功能 “恒温发酵” 已激活，可缩短面团醒发时间 50%。】
“还有这功能？” 苏羡惊喜地挑眉。看来这锅不仅能炒菜挡刀，还能当发酵箱用，简直是厨房神器。
不到半个时辰，第一笼灵肉包子就出锅了。雪白的包子皮鼓得像小山，轻轻一碰就颤巍巍的，咬开个小口，滚烫的汤汁顺着指尖流下来，带着赤云猪肉特有的鲜美和蜜露草的清甜，引得人食指大动。
“太好吃了！” 圆脸弟子第一个抢到包子，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松口，“比山下酒楼的还香！”
弟子们的赞叹声此起彼伏，苏羡和王伯忙得脚不沾地。看着陶碗里堆成小山的包子，苏羡突然觉得，这 KPI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完成。
正忙得热火朝天，饭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刘管事穿着青色长衫，背着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捧着账本的弟子。
“刘管事。” 王伯连忙迎上去，脸上堆起笑容，“您怎么亲自来了？”
刘管事没理他，目光扫过排队的弟子们，最后落在苏羡身上，眼神里带着审视：“你就是苏羡？”
“是。” 苏羡放下手里的锅铲，擦了擦手。这位刘管事是外门的后勤主管，据说最看重规矩，以前没少克扣饭堂的资源。
“林师兄特意跟我说了你的事。” 刘管事的语气不咸不淡，“不过饭堂有饭堂的规矩，就算你是林师兄保举的，也得按章程来。”
他示意身后的弟子把账本递过来：“这个月的灵米消耗比上个月多了三成，灵豆油也超支了，你给我解释解释。”
苏羡探头看了眼账本，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记录得乱七八糟，显然是以前的管事敷衍了事。她心里了然，这是故意来找茬了。
“回刘管事，” 苏羡不卑不亢地说，“这个月的灵米消耗虽然多了，但弟子们的满意度也提高了。昨天的糖醋排骨和今天的灵肉包子，都是用积分兑换的食材，没动用过饭堂的库存。”
“积分？” 刘管事皱起眉，“什么积分？”
苏羡这才想起不能暴露系统的事，连忙改口：“是…… 是我用自己的月例换的。弟子们吃得好了，修炼才有劲头，这也是为了玄天宗好。”
刘管事显然不信，但看了眼排队弟子们满足的笑脸，又想起林惊寒的嘱托，终究没再追问。他翻了几页账本，突然指着其中一行说：“月底的外门大比，饭堂要负责提供三餐，这可是硬仗。要是出了岔子，别说你，连王伯都得受罚。”
外门大比？苏羡心里咯噔一下。原主的记忆里，这是外门每年最重要的活动，参赛弟子有上千人，光是做饭就够忙活的了。
“放心吧刘管事，保证没问题。” 王伯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偷偷给苏羡使了个眼色。
刘管事哼了一声，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才背着手离开了。
他一走，王伯就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刘扒皮，没少给咱们饭堂使绊子。”
苏羡没说话，心里却在盘算。上千人的饭菜，靠她和王伯还有几个杂役，就算有万象锅也忙不过来。她得想个办法，既不用自己累死累活，又能保证饭菜的质量。
“王伯，外门大比要持续几天？”
“七天。” 王伯叹了口气，“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准备，晚上要忙到亥时，累得像条狗。”
苏羡点点头，打开系统光幕。【厨道积分：800】，兑换食材是够了，但人手不足是个大问题。她滑动光幕，突然看到个新的选项：【临时厨工（可雇佣外门弟子，10 积分 / 天）】
“有了！” 苏羡眼睛一亮，“咱们可以雇人啊！”
王伯愣了愣：“雇人？哪来的灵石？”
“用积分换！” 苏羡解释道，“我有办法弄到积分，咱们雇几个手脚麻利的弟子帮忙，到时候就不用这么累了。”
王伯半信半疑，但看苏羡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没反对。
接下来的几天，苏羡彻底发挥了现代打工人的智慧。她用积分雇佣了五个手脚麻利的外门弟子，分工明确：两个负责洗菜切菜，两个负责烧火，一个负责端菜收盘子。她自己则只需要负责掌勺，靠着万象锅的自动翻炒功能，轻松应对每天的饭菜。
饭堂的伙食越来越好，从灵肉包子到红烧灵鱼，从蜜露草粥到油炸灵豆饼，每天换着花样来，引得外门弟子们天天都来排队，甚至有内门弟子偷偷跑来蹭饭。
【叮！检测到弟子满意度提升至 90%，获得厨道积分 300！】
【叮！检测到内门弟子消费，获得厨道积分 500！】
【叮！触发隐藏任务 “外门大比特供餐”，完成可获得万象锅功能升级机会！】
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苏羡的积分越来越多，心里乐开了花。她发现，只要饭菜做得好吃，不仅能完成 KPI，还能赚积分，简直是两全其美。
这天傍晚，苏羡正准备给老祖宗送晚饭，却被圆脸弟子拦住了。
“苏师姐，明天就是外门大比了，你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圆脸弟子搓着手，眼里满是期待，“听说今年的奖品有上品灵石呢！”
苏羡笑着说：“保密。不过保证让你们吃了之后，打遍天下无敌手。”
送走圆脸弟子，苏羡提着食盒往后山走。月光洒在小路上，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摸了摸怀里的万象锅，心里突然有点期待明天的外门大比。
或许，咸鱼也不是不能冲业绩嘛。
走到禁地门口，苏羡像往常一样把食盒放在地上。今天她做的是红烧肉，用灵泉水慢炖了两个时辰，肉质酥烂，入口即化。
石门很快开了条缝，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拎起了食盒。就在苏羡准备转身离开时，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特殊人物品尝 “灵肉红烧肉”，好感度 5（当前 6/100）】
【检测到特殊人物对菜品满意，解锁 “外门大比特供餐” 特殊菜谱：【龙凤呈祥宴】！】
苏羡愣了愣。龙凤呈祥宴？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她抬头看向石门，轻声说：“老祖宗，明天外门大比，我做了好吃的给你留一份。”
石门后的人没有回应，但苏羡仿佛能感觉到，那道隐藏在黑暗中的目光，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些。
回到饭堂时，王伯和几个雇来的弟子正在收拾灶台。看到苏羡回来，王伯连忙说：“刘管事刚才派人来说，明天大比的饭菜要多加灵肉，还得准备些能快速补充灵力的汤品。”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苏羡笑着说，心里却在盘算着【龙凤呈祥宴】的做法。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灶台上，万象锅静静地躺在那里，锅底的晶石泛着温润的光。苏羡摸了摸锅沿，突然觉得，这饭堂的 KPI，好像也没那么难冲。
毕竟，能用美食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至于明天的外门大比……
苏羡嘴角上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就让那些整天打打杀杀的弟子们，尝尝她的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