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药膳食疗?痛经丹不如姜母鸭
晨雾还没漫过听竹轩的石阶，苏羡就被里间压抑的呻吟声吵醒。她披衣推开门，看见林小婉蜷缩在床角，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沁着冷汗，浅绿的弟子服被攥得皱成一团。
“怎么了？” 苏羡快步走过去，指尖刚触到她的手腕，就被烫得缩回手。小姑娘的脉搏又快又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血，连带着呼吸都带着颤音。
“没、没事……” 林小婉咬着嘴唇，试图挤出个笑脸，却在下一秒疼得闷哼出声，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就是、就是老毛病犯了……”
苏羡这才注意到她床底的药篓里，散落着几枚褐色的丹药，瓶身上写着 “痛经丹” 三个字。这是内门女弟子常用的药，能暂时压制经期疼痛，却带着股涩味，不少人宁愿忍着也不愿吃。
“吃了药也没用？” 苏羡皱起眉，看着小姑娘疼得蜷缩成虾米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似的。她想起自己穿越前也有这毛病，每次都靠母亲煮的姜母鸭缓解，那股暖融融的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去，能把五脏六腑都熨帖得舒舒服服。
林小婉点点头，声音细若游丝：“这药…… 越吃越没效了。昨天去藏经阁查医书，说可能是气血瘀滞得厉害，需要温补……”
“温补哪用得着吃药。” 苏羡转身往灶台走，“等着，师姐给你做道好东西。”
灶台上还温着昨晚的灵米粥，苏羡却径直打开储物袋，从里面拎出半只处理好的灵鸭。这是三阶火翎鸭，肉质带着淡淡的火气，最适合驱寒。她又翻出块生姜，是灵植园新收的 “黄玉姜”，表皮泛着蜡质的光泽，切开后姜肉嫩得像琥珀。
“师姐，你这是要……” 林小婉挣扎着坐起来，透过窗缝看见苏羡在灶台前忙活，锅里的姜片在灵油里滋滋作响，香气混着辣味飘进来，竟让她的腹痛减轻了些。
“做姜母鸭。” 苏羡的声音从灶台那边传来，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我老家的方子，比什么痛经丹都管用。”
她把火翎鸭切成块，用灵酒腌渍片刻，待姜片炒出焦香，猛地将鸭肉倒进锅里。“滋啦” 一声，锅里腾起金色的火焰，鸭肉的油脂混着姜香炸开，连窗台上的月心花都仿佛舒展了些。
林小婉趴在窗边，看着苏羡往锅里加灵泉水，又扔进几颗红枣大小的 “暖玉果”—— 这是她昨天刚采的灵果，据说能活血暖宫。苏羡的动作麻利又专注，玄色的衣袍下摆沾了些油星，却丝毫没影响她颠勺的弧度，锅里的鸭肉在火光中翻滚，像群跃动的金鲤。
半个时辰后，苏羡端着个砂锅进来，砂锅盖一掀，浓郁的香气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鸭肉炖得油亮酥烂，姜片吸足了肉汁，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汤面上浮着层薄薄的油花，映着窗外的晨光，泛着温暖的光晕。
“趁热吃。” 苏羡盛了碗递给她，又往碗里撒了把切碎的葱花，“小心烫。”
林小婉握着温热的瓷碗，鼻尖萦绕着肉香与姜香，眼眶突然一热。自她娘去世后，就再也没人给她做过这么暖心的吃食。她舀了勺汤送到嘴边，刚抿了一口，就觉得一股热流从喉咙滑下去，顺着经脉往小腹窜，原本拧成一团的腹痛竟像被熨平了似的，慢慢散开了。
“怎么样？” 苏羡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块干净的帕子，随时准备给她擦汗。
“不疼了……” 林小婉的声音带着哽咽，夹起一块鸭肉放进嘴里，肉质酥烂得不用嚼，姜味恰到好处地压过了鸭腥味，只留下满口的醇厚，“师姐，这比我吃过的所有丹药都管用！”
苏羡笑了笑，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她打开系统光幕，【菜谱图鉴】自动翻到 “姜母鸭” 那页，原本空白的备注栏里，此刻多了行小字：“可改良为灵膳，加入暖玉果、月心花粉，对女性修士经期腹痛有奇效，灵力转化率 89%。”
“对了。” 苏羡突然想起什么，“你不是想进藏经阁看医书吗？我帮你问过洛师叔了，他说只要你能拿出三种药膳方子，就帮你申请权限。”
林小婉手里的勺子顿了顿，眼睛亮得像淬了光：“真的吗？可是我只会制药，不会做药膳啊……”
“我教你。” 苏羡指着砂锅里的姜母鸭，“药膳和丹药本是同源，都是用灵材调理身体，只不过一个靠煮，一个靠炼。你看这姜母鸭，姜片驱寒，暖玉果活血，火翎鸭补气，搭配起来比单吃痛经丹更有效，还没有副作用。”
小姑娘听得入了迷，下意识地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谱，在上面飞快地记录着：“姜母鸭，主材火翎鸭、黄玉姜，辅材暖玉果、灵酒…… 功效：温经止痛，适合气血瘀滞……”
苏羡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软萌的医修妹子或许能帮她完善【菜谱图鉴】里的药膳部分。她从储物袋里掏出本空白的玉册：“以后咱们把试过的药膳方子都记下来，说不定能编成本《修仙界药膳大全》。”
林小婉用力点头，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干了，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她把剩下的姜母鸭倒进药篓里的小陶罐，小心翼翼地盖好：“我要带给丹堂的师姐们尝尝，她们也总被痛经折磨，吃了这个就不用再吃那些苦兮兮的丹药了。”
下午苏羡去摆摊时，林小婉果然提着陶罐往女弟子宿舍那边去了。没过多久，就有几个女弟子寻到通仙桥，指名要吃 “能治痛经的姜母鸭”。苏羡干脆在摊位旁支起个小砂锅，专门卖姜母鸭，没想到生意比灵肉串还好，不到傍晚就卖光了。
收摊时，长庚扛着剑过来，看到苏羡数灵石的样子，啧啧称奇：“师妹，你这生意都做到女弟子宿舍了？我听说连白灵溪都托人来买你的姜母鸭，说是比她师父炼的丹药管用。”
苏羡把最后一串灵肉递给路过的小弟子，笑着说：“药膳本就该比丹药受欢迎，毕竟谁愿意天天吃苦药丸子呢。”
回到听竹轩时，发现林小婉正坐在桌前，对着一堆灵草写写画画。桌上摆着个新的砂锅，里面炖着些紫色的汤，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师姐你看！” 小姑娘举起手里的药谱，上面画着幅药膳图谱，“我把月心花加进姜母鸭里，试了试，发现止痛效果更好了！”
苏羡凑过去一看，图谱旁边还标注着灵力转化率：92%。她刚想夸她两句，就见林小婉红着脸说：“我、我还加了点蜂蜜，让汤变甜了些，这样就没人会觉得苦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竹影洒进来，落在两人中间的药谱上，把那些字迹照得格外清晰。苏羡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她和林小婉的缘分 —— 一个擅长做菜，一个精通药理，凑在一起刚好能把药膳发扬光大。
“对了师姐，” 林小婉突然想起什么，从药篓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我用月心花做的花蜜，你下次做姜母鸭时加一点，既能调味，又能提升灵力转化率。”
苏羡接过瓷瓶，打开一闻，里面的花蜜带着清甜的花香，果然比普通灵蜜更醇厚。她看着小姑娘眼里的光，突然想起系统光幕上的进度条，【征服全宗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