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连无恙咬着后槽牙走进院子。
连白惊得一蹦三尺远,高呼:“我不是、我没有、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连无恙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你当我瞎吗?”
连白:“......”
小声嘀咕:我们都瞎了,你也不会瞎。
连无恙看见他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暗地里编派他了。
连无恙:“你弄晕的,自己把他抱上去。”
连白瞪大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抱他?上去?”
连无恙:“怎么,还不能抱了?”
连白指了指自己:“我是女孩子也,男女授受不亲。”
连无恙冷笑一声,语气十分欠扁:“呵,就你?”
连白气得想揍他一顿,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我怎么就不是女孩子了。
连白拱了拱连红:“你去。”
连红闻言还是好脾气地上前一个公主抱将刘洪斌抱到楼上去。
......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哎呀,我的猪肚呢,哪儿去了。”
“把羊肉片多加点进来,一口气吃的爽。”
“哥,别吃骨汤底的,多吃点辣椒,可香了。”
……
几人围坐在院子里的方桌上吃着红油火锅快光盘的时候,刘洪斌才悠悠转醒。
刘洪斌动动鼻子。什么味儿?
好香!
好像是火锅。
阵阵霸道的火锅香刺激着他的味蕾,令人口齿生津,刷地一下醒了。
还没等他弄清楚身处何地,吃货属性觉醒的他就爬起来爬到栏杆边。
指责他们“好哇,你们吃火锅竟然不叫我?”
正在吃得火热的连无恙抬头招呼他:“快下来,可好吃了。”
刘洪斌:“等爷,也马上来。”
说着,呲溜一下滑走了,待下到拐角处剩半截楼梯时,连白端着几盘切好的素材出来,想着刘洪斌打个招呼。
“哟,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得睡到明天呢。”
刘洪斌:“......”
这人是谁?我认识吗?
愣了几秒才反映过来。
我艹,这是连白??!!!!
同时也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睡着了,他摸摸自己的脸。
嘶——好疼!
祸不单行,就愣几秒的工夫,刘洪斌来不及刹车,脚已经迈出去了,脑子还在原地,只听咚咚咚的几声,一路滚下来。
恰巧就滚到连白的脚边。
连白憋住笑:“平身吧,年还没过,就跟我行这么大的礼,你看我连个红包都没准备呢。”
语气只能说是非常欠揍了。
刘洪斌仰起头:“......”
妈的,人变大了,性格还是这么欠扁。
刘洪斌刷的一下爬起来,一把捞过她,单手把她的黑长直揉得像鸟窝。
连白大叫:“啊——刘、洪、斌。”
刘洪斌:“哈哈哈。”
笑闹过后,刘洪斌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桌边,正好坐满了一桌。
滚烫的红油汤底里起起伏伏着一片猪肚,刘洪斌眼疾手快地捞上来。
“嗯~好吃!”刘洪斌的味蕾瞬间被征服。
他道:“这不是外面买的火锅底料吧。”
连无恙一脸骄傲:“那是,外面买的能有这么香,这是我哥做的,熬了3个小时的骨头汤呢。”
刘洪斌又楞了一下:“哥哥?”
看了眼桌上唯一的生面孔,眨眨眼,别说,是挺像的。
不过,气质看上去很好,温温润润的,第一眼就印象很好。
刘洪斌很社牛地叫到:“哥哥好。”
连无虞笑着点头,连无恙拉下脸,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喊谁哥哥呢,就你嘴快。”
连白在一旁很不给面子地笑出猪叫。
程寂更是眼刀子快要凝成实质到刀刀割肉了。
他还没叫上哥哥,他倒认亲认得快。
刘洪斌:“......”
他招谁惹谁了,都这么欺负我,属实是家庭地位最低的了
一顿火锅吃下去,个个都浑身发燥,把肚皮吃得圆滚滚的,坐在纸扎人搬出来的有靠椅的椅子上摊着,望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
程寂:“现在也就小县城能看到这么明亮的星星了。”
连无恙摸着凸起的肚皮,舒服地叹谓:“那是,小县城物价低,空气好,邻里关系和睦,是个绝佳的养老地啊,是吧程寂。”
他还记着以前让程寂多来他们这里走一走,缓一缓生活节奏,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程寂嗯了一声,脸带笑意。
刘洪斌转头扑哧一下笑道:“连老板,你年纪轻轻的,就想到养老了。”
连无恙横他一眼:“我就想了,怎么滴。”
刘洪斌故作害怕:“不怎么、不怎么。”
连无虞笑看着弟弟玩闹,神色间带着暖意。
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
舒服地躺了好一会,程寂才想起这一趟过来还有一件正事。
“无恙,我今天来的时候,云华道长打电话过来,说是安全部那边有些事情要沟通,他回头记得联系他。”
连无恙疑惑:“云华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程寂侧过头:“他说打你电话很多次了,你都没接。”
连无恙皱眉:“有吗?”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好像是有几次接到电话来着,不过那时候他正在打排位,电话进来,想都没想就挂了。
他这个号码,每个月除了固定月初会有花呗还款的电话打进来,也就只有骚扰电话了。
他都挂习惯了。
连无恙道:“那我明天打给他。”
说完,又看向连无虞:“他没打给你朋友?”
他指的是吴擎。
连无虞抿唇一笑:“或许是有其他原因吧。”
若是云华听见连无恙的问题,怕是会崩了自己仙风道骨的气质,大喊。
谁敢和那个冷面神打交道啊,这几天吴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周身冷得跟冰块似的,看人的眼神都冷飕飕的。
方圆5米之内,别说人了,怕是连蚊子都不敢靠近。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老婆跟着别人跑了。
隔日。
连无恙日上三竿的起床,连无虞出去了,留下程寂帮忙看着店里的生意,顾客都送走一位,连白、连红和刘洪斌开黑开了几轮了。
洗漱过后的连无恙一踏进店,就觉得有股怪味。
“好臭。”连无恙皱着鼻子,手作扇子,在鼻子前扇了扇。
程寂闻言嗅了嗅:“没有吧。”
连无恙越走到门口,味道就越重,还以为是隔壁两边的店里发出的恶臭,走到旁边店门口闻了闻,味道又淡了。
“真的很难闻。”连无恙想了想说:“就像是什东西放得太久,腐烂发出来的恶臭味。”
连无恙越闻越觉得恶心,差点呕出来,扇着鼻子赶紧跑远了自己店门口。
程寂听见他的形容,站起身站在连无恙的先前的位置使劲嗅了一下。
“真没什么味儿。”
连无恙闻言觉得奇怪,这么重的味道怎么会没有臭味?
除非是程寂闻不到。
他的目光像雷达一般扫过店里的物品,发现有些纸扎品换了。
连无恙眯了眯眼,立马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早上是不是有人来过店里了。”
程寂:“嗯,早上来了个老人,买走了店里放在门口的一对童男童女和一艘纸船,牛马和一些纸钱和元宝。”
连无恙店里的东西都标了价格,就算是没看过店的,也能知道价格,这没什么奇怪的,但结合店里的以为,连无恙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连无恙眉心狠狠一皱:“不对。”
程寂心里一跳:“有什么问题?”
“你没置办过纸扎品,可能不知道,若是简单买些纸钱和元宝之类的,就没必要买童男童女,和纸船和牛马,一般买这些的大都是亲人的忌日,烧点纸钱元宝就行。”
“但若是会买童男童女,和纸船、牛马之类的大件,必得是新葬才会购置这些,其他的大件怎么没要?”
“而且,那人把牛和马一起买走了。男烧马,女烧牛,他到底是烧给男人还是女人的,若是烧给两个人,数量也不对,陪葬品必须是成对的。”
经过连无恙的一顿分析,程寂越听越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连无恙道:“他不是来买陪葬供品的,是冲着我纸扎店来的。”
程寂听得心惊:“什么意思?”
连无恙摇头,手指店在裤边,低头沉思看了一圈,随后抬头“我哥哥怎么不在?”
若是他在,肯定能发现问题。
程寂:“早上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接着有些抱歉得道:“抱歉,是我......”
话未说完,被连无恙一瞪眼,话被咽了下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心怀不轨的人脸上难道还在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吗?”
连无恙伸长了胳膊,揽着他坐到店里的椅子上:“急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我还没怕过谁。”
虽是听着连无恙这般说,但是程寂脸上还是闪过懊恼的深情。
那人说不定就是瞅见无虞和无恙两人不在店里才来的。
连无恙见他不说话,微蹙了一下眉,后悔刚才把事情说得太重。
两人一时无话,连无恙在反省自己以后不要一惊一乍,程寂实在懊恼自己的大意。
连无虞过来时,看见两人之间奇怪的表情,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刚说完,就闻到店里一股奇怪的臭味:“什么味儿。”
连无恙闻言,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连无虞无辜躺枪,用眼神回他:我怎么了。
连无恙“哼”了一声不理他,接着又转过头:“你嘴怎么了,吃辣椒了,这么红。”
连无虞眼神闪烁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咳,嗯,......刚、刚才吃了一碗加辣的粉丝。”
说完,脸上带着粉晕。
“奇奇怪怪。”连无恙嘀咕两句:“6年不见,连口味都变了。”
以前没见他怎么吃辣椒啊。
连无虞不敢接话,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说呢,店里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