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安排在晚上那节大提琴课已经被简秩舟取消了,因为那位老师从多方面佐证了陈佑在大提琴上没有任何天赋,再继续学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和金钱。
再加上这两天马术课的学习场地正在进行定期维护,所以今天陈佑的学习内容相对也比较轻松,在七点半之前就提前上完了所有的课程。
他最近迷上了短视频和消消乐一类的小游戏,每天一有时间就会捧着手机躲在自己房间里玩得不亦乐乎。
别墅里的家政阿姨这会儿已经下户了。大约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简秩舟看见了杨姨发来的一条消息。
-先生,刚才把你和陈先生换下来的外套送去干洗店之前,我检查了一下口袋,陈先生口袋里有一枚戒指和其他杂物,我都拿出来了,东西我放在了洗衣房的台面上,陈先生刚才去上课了,我就没拿给他。如果方便的话您就告诉他一声,免得一会儿以为是弄丢了。
简秩舟这会儿人刚好就在一楼,收到这条消息后,他就朝着洗衣房的方向走去了。
他之前给陈佑的那张卡绑定的是他的身份信息和手机号,如果陈佑买了什么东西,简秩舟第一时间就会收到消息。
但最近这段时间,简秩舟记得自己并没有收到任何扣款提醒。
在进入洗衣房之前,简秩舟认为陈佑大概只是用他那可怜的微信余额在哪个不知名的店里买了枚廉价戒指戴着玩。
可在洗衣房看见那枚戒指后,简秩舟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这枚戒指并不是什么“杂牌”,牌子虽然相对小众,但价格也不便宜,而眼前这枚戒指很显然是定制款,戒指内圈刻着一串英文字符。
他对这个英文单词很熟悉,这是楚砚的英文名。
……
因为简秩舟突然不声不响地就推门进来了,躺在床上鬼鬼祟祟玩手机的陈佑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他下意识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在简秩舟开口之前,就小小声地解释说:“我刚洗过澡了,已经准备休息了,所以才躺在床上的。”
简秩舟没理会他的话,只是将刚才从洗衣房里找到的那枚戒指递到他眼前,问:“这是什么?”
陈佑一下睁大了眼睛,脸上很明显地流露出了慌张的神情:“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他没有去看简秩舟的眼睛,而是一直紧盯着那枚戒指:“这个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简秩舟问,“哪捡的?”
他的眼神太可怕了,陈佑一下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不由分说就将他关进地下室里的很坏的那个简秩舟。
在这种无形的压迫感下,陈佑变得更加慌乱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它忽然就在我口袋里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今天吃晚饭的时候,陈佑就在兜里摸到了戒指,但他没有选择告诉任何人。
陈佑知道楚砚和简秩舟一样,他们都是有钱人,不管是银还是什么金,对于他们来说,显然都算不上什么。
再说他也并不是偷……是这枚戒指自己出现在他口袋里的,说不定就是楚老师有意要送给他的,只不过是没有跟陈佑明说而已。
本来陈佑想着晚饭后,就把它藏到自己房间的柜子里的,可是在上完国际象棋课之后,陈佑就把戒指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简秩舟闻言冷笑了一声,他显然认定了陈佑是在撒谎,而且撒的还是非常低级且幼稚的那种谎。
“我问你,戒指是谁的?”
“是……楚老师的。”陈佑狡辩说,“我一开始发现后就打算还给他的,但是我……我后面不小心忘记了。”
“忘记了?”
“嗯,”陈佑说,“我知道他这个戒指是那什么金做的,很贵,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还给他的。”
他见简秩舟没有再提出疑问,还以为他已经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
但很快,他就发现简秩舟的脸色并没有好转。
陈佑有些害怕地从床上跪着膝行到简秩舟的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腕:“简哥……你不信我吗?”
简秩舟的确十分厌恶陈佑身上的那些恶习,即便他已经给予了他足够优渥的生活,但那些恶习就像被刻在这个蠢货骨子里的肮脏淤痕。
只要简秩舟一移开视线,一切他曾费心矫正过的坏习惯都会再度回归到原位,更让简秩舟感到难以忍受的是,陈佑竟然还在偷东西。
哪怕他给了陈佑足够多的零花钱,他还是忍不住偷东西,偷的甚至还是楚砚的东西。
如果楚砚发现了,虽然他大概率不会将这件事揭穿,但他一定会认为简秩舟的品味低俗,或者说……连一个人都管不好。
简秩舟觉得陈佑让他丢脸了。
陈佑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重重地折了一下,还不等他反应,随即他整个人都被掀翻了过去,毫无防备地摔在了被子上。
陈佑惊恐地“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向简秩舟求饶,就感觉突然下|身一凉。
陈佑的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他不明白简秩舟为什么忽然要脱掉他的裤子。
他本来还在想,如果简秩舟非要打他的屁g,那么忍忍也就算了。只要他能够消气,屁g那块反正肉多,打起来肯定没其他地方那么疼。
可是想象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陈佑感受到的是一种更为隐秘的疼痛。
陈佑顿时痛得大叫起来,但同时简秩舟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于是陈佑的痛叫声便成了闷沉的呜咽。
他挣扎的幅度很大,但身体被简秩舟的重量死死地压制住了,陈佑完全只能被迫承受着这样的酷刑。
“以后你再偷东西,”简秩舟声音低沉地警告道,“偷什么,我就往你这里面放什么。”
陈佑的眼泪已经淌满了他的掌心,这种疼和挨打的疼不一样,陈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被凿开了,要被简秩舟弄坏了。
所以简秩舟一松手,陈佑就逃命般地从他的压制下爬了出去。
可还没等他爬下床,后衣领就再度被简秩舟拽住了,陈佑连忙求饶:“我不是小偷,简哥……我真的不是小偷。”
“我没有拿,”他一边说一边抽噎着,“真的是它自己忽然出现在我兜里的。”
“还在撒谎!”简秩舟一把抓住了他刚长长的头发。
陈佑吃痛了,可又不敢再挣。
“简哥……简哥……”陈佑哭诉道,“很痛,我真的很痛。”
“痛了才会记住教训。”
……
这个惩罚是陈佑依靠自己贫瘠的想象力所完全不能预想到的,他本来以为手指和那枚戒指已经让他够疼了,谁知道那仅仅只是开始。
简秩舟完全没有经过任何事前准备就进入了,陈佑的嘴被捂住,叫不出声,但他能感觉到冷汗一直在往外冒。
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疼过,过程中陈佑一直在呜呜咽咽地求饶,但简秩舟没有搭理他。
直到他痛到大脑都开始昏沉了,简秩舟对他的“惩罚”才终于结束了。
底下很湿、很凉、很怪异。
陈佑感觉自己可能就快死了,就这样在简秩舟的“惩罚”下死掉。
但是简秩舟好像并没有一开始那么生气了,结束后他把陈佑抱起来,带进了浴室,热水淋在他身上,很烫、很温暖。
陈佑其实隐约知道简秩舟对他做了什么事,但他现在不敢说话,也没力气说话。
他的眼泪太多了,刚才那漫长的一个多小时,他哭到几乎脱水。后来洗完澡没那么疼了,陈佑昏昏沉沉的就感觉刚刚好像是在做梦。
只要睡一觉起来,就会发现一切其实都只是一场噩梦。
但第二天陈佑睡醒后,却发现身上还是很难受,嗓子也哑了,讲话声音变得有一点难听。
他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睡在了另一间客房的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陈佑才磨磨蹭蹭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简秩舟看他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餐桌边上,朝他看过来的时候,陈佑的眼睛还有一点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见杨姨他们,这才小声对简秩舟说:“……我感觉我的屁|gu很痛。”
简秩舟没说话,只是很冷漠地自顾自吃着早餐。
“我都流血了,”陈佑快哭了,“我以为是梦,但是……不是梦。”
刚刚在洗手间里看到血的时候,陈佑差点晕倒,还好他人当时就坐在马桶上,不过还是用手肘在大腿上撑着趴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你怎么能……这样呢?”
简秩舟终于看向他:“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吗?”
“可是……”
他继续轻描淡写地对陈佑说:“你这种蠢货要想赚钱,就只有这种工作,不然我凭什么白养你?”
陈佑被他说的愣住了。
身体上的不适让陈佑感到了委屈,他小声抱怨说:“那我不要你养我了,我自己出去找工作……”
“那好,”简秩舟很快发给他一份账单,“这是这段时间我在你身上花的钱,先把这些钱还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哦,不对。”他又说,“我忘了,你不止偷了我的包,还偷了楚砚的戒指,我应该先送你去警察局。”
陈佑哑着嗓子叫道:“我没有偷!”
接着他气愤地查看了一下简秩舟发给自己的那份账单,上面的金额多到他需要用指尖点着屏幕数零。
“每一笔消费我都做了记录,”简秩舟说,“你可以自己去对。”
陈佑心里隐约觉得这不对,因为简秩舟一开始并没有说给自己找的工作是这样的,可是他又的确用了简秩舟很多钱。
如果现在简秩舟把他碾去警察局,他也没办法和警察解释清楚那枚戒指的来历。
戒指并没有自己长脚,怎么会跑到他的兜里去呢?
“可是这样的话,”陈佑说,“我有钱赚也没有命花……我屁|gu流血了你没有看到吗?”
简秩舟并没有向他道歉:“因为你恶习难改,所以才会这样。”
陈佑哑然。他说不过简秩舟,简秩舟做什么都很有道理。
“可是我不想死……”
“不会死。”简秩舟说,“涂点药就好了。”
时间差不多了,他不耐烦地对陈佑说:“今天你不用上课了,我想以后也不用了,确实是在浪费我的钱。”
陈佑睁大眼睛看着他。
“只保留钢琴课,改到每天下午。”简秩舟很快就安排好了他的一切,“出门要经过我的允许,不要让你的任何朋友到家里来。”
经过昨晚之后,简秩舟已经想清楚了,陈佑就是一块漂亮的朽木,硬要将他雕琢成那个人的样子,不仅是白费功夫,也是对那个人的亵渎。
反正陈佑除了吵了点之外,操起来也挺爽的,还不用像睡别人那样收着劲。
他可以对陈佑很坏,反正这个蠢货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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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