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入室抢劫型人格”

纪池渊讲完这句话后准备走进电梯里,陆南拙看见他的动作后鞋都没穿好起身就往电梯中跑去,跑进电梯后继续弯下腰系鞋带还不忘开文diss站在他身边的纪池渊:“你是急着回家吃饭吗?”

“不饿,吃不下饭。”

纪池渊站在陆南拙身旁看着陆南拙手忙脚乱的系鞋带外加他炸毛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陆南拙听到纪池渊的笑声感受到了身体上方的视线抬起头瞪了纪池渊一眼,留下一句“有饼!”就继续低下头系鞋带。

电梯不断向下运行,封闭的空间内再次陷入沉寂。

待陆南拙系好鞋带时电梯已经下降至一楼。陆南拙刚站身看见纪池渊没有回头看他向电梯门走去,便以为纪池渊不会等他。

准备跑出电梯时纪池渊却站在电梯门旁的按钮前按住开门键转身看向陆南拙:“慢点,别着……”

“啪”

结果陆南拙没刹住脚步一头栽在纪池渊怀里还将纪池渊的眼镜给撞掉了。

“哎!你眼镜!”

纪池渊被撞了后没反应过来手一松,电梯门迅速关闭,之后似乎是楼上有人按电梯电梯便向上运行。

陆南拙看着纪池渊的眼镜掉落立即抓住要掉下去的眼镜,然后递给纪池渊:“对不起,今天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善良”等我。”

纪池渊接过眼镜带上,扯了扯嘴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今天“善心”大发格外关照你行吧?”

陆南拙看着纪池渊想吃人的表情感觉这副表情比往日里几乎面瘫的脸还要“吓人”,小声点说了一句:“谁信你“善心”的发啊?”

纪池渊似乎是听见陆南拙的话刚准备使用他那张管制刀具的嘴电梯门却被打开,住在陆南拙楼下的张婶站在电梯门口处看着纪池渊和陆南拙。

“小拙啊!你妈什么时候给你生了个亲哥啊!”

“啊?”

陆南拙看着站在门口的张婶以一种吃瓜的眼神在他和纪池渊之间来回扫视。便看向纪池渊才发现自己和纪池渊两个人之间挨得十分近,陆南拙抬头对上纪池渊的眼睛,感觉周围有股气息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引力,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又好像纪池渊的眼神犹如深邃的夜海,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陆南拙。

上次陆南拙这种同样的感受已经是出现在考语文时摸纪池渊手的时候,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池渊已经跟他拉开了距离,满脸生人勿近。

“有吗?张婶你别逗我!他是我家对面新搬来的邻居带他熟悉熟悉周边的环境。”

陆南拙看见纪池渊拉开距离后便开始“装傻”来躲避张婶犀利的目光,将其转移注意力。

张婶看见陆南拙那副“傻”样不再证实内心的猜忌,不过还是不住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天天卷学业结果给自己脑子卷没了的恐怖现状。

一旁的陆南拙再次看向纪池渊跟他拉开距离时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想靠近他,看着那段距离内心发毛,身体便“自觉”地向纪池渊的身旁靠近可身体到达他身旁之后却问了一个很神经的问题:“你为什么看人那么深情款款?”

“因为我在关爱残障人士,发挥自己的“善心”照亮社会的每一角。”

陆南拙听到纪池渊的“政治术语”边怀疑纪池渊上辈子绝对是个文科生,边为探寻他内心的困惑而铺垫:“你能别泼我冷水吗?”

“你是gay?”纪池渊白了一眼陆南拙,还没有意识到陆南拙这位“入室抢劫型社会人士”的恐怖。

“纪池渊你有病吧?”

“那你问我干嘛?撩妹啊!”

“没有,就觉得你眼睛挺好看的,看人很深情。”

陆南拙几乎是带着笑说完的这句话,说完之后还看着身边的纪池渊,纪池渊听见陆南拙口中的“虎狼之词”耳根通红,眼神也从陆南拙的身上随之转移到电梯地板上。

此时站在一旁的张婶告诉他们一楼到了,陆南拙突然感觉身边的人像是快速飞出去一样一转身就没看见人影。

“张婶再见!”

这时的陆南拙刚撩拨完纪池渊却只是慢慢地从电梯里走出,走出楼房之中就看见了站在门口当门神的纪池渊陆南拙看见他后瞬间有了比考试成绩高过纪池渊还要爽的爽感。

“纪神是在等我吗?”

“等你*!”

陆南拙听着纪池渊的语气像是还在因为刚刚的事而生气的样子,于是又瞟了一眼纪池渊结果发现他除了耳根之外脖颈的位置也红了看向他的眼神中含有抑制不住的杀意。

但陆南拙没有放过这次犯贱的机会继续在纪池渊的雷电上蹦迪,故意地呆呆说到:“你脖颈怎么红了?”

“滚!陆南拙你饿了吧?”

“没有!你眼睛真的很好看,你平时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多帅啊?”

当“滚”字落入陆南拙的耳中时陆南拙的“入室抢劫型社会人士”的人格被彻底觉醒开启了强大的“受虐体质”。

纪池渊看着身边的陆南拙用一张嘴直接撕碎了这几年来纪母不想让他长得越来越像纪父因此心理上不断逃避长相问题的高山,不禁感到十分震惊。

震惊之余空气中的沉默小分子不断选择融合最终周边陷入沉寂,陆南拙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戳中了纪池渊心里的逆鳞,但是“入室抢劫型社会人士”会在意吗?

那又怎么样?我要你笑你就必须给老子笑,天天整那“死出”干嘛?

“陆南拙。”

“嗯。”

陆南拙听到纪池渊叫他的名字时就知道纪池渊要开始当伤感哥了“入室抢劫型人格”让他警鸣大作。

“你那天看见……”

纪池渊话还没说完陆南拙便出言打断:“我没看见。”

“其实……”纪池渊认真的看着陆南拙叹了一口气准备继续诉说。

“啊?你说什么?”

“在我……”

“你要在未来继续和我竞争?纪池渊,你是一身牛劲没出事吗?”

“初中的时候……”

“你还认为我很帅?是的我确实很帅!不过你比我差那么0.0000000001。”

纪池渊刚涌上心头的苦楚转而被陆南拙的“已读乱回”给打乱成一锅粥,剩下的全是想“刀”陆南拙的心。

陆南拙发现纪池渊眼中涌现出的想杀人的丰富情感色彩便意识到自己“已读乱回”的技能没有放空,开始更加卖力的在乱回的基础上犯贱。

“虽然我确实比不上你那聪明的头脑但是我的人设比你强了n倍!我,陆南拙,不是可爱,也不是高冷,而是抽象带一点点微微帅!”

陆南拙说完之后还不忘对纪池渊眨巴一下眼睛放电。

结果“呕”的一声纪池渊直接因为听到陆南拙的油腻台词在原地干呕,被陆南拙恶心住了。

“你别讲了!我开玩笑的,别瞎想!也不要再背你的普信台词了!”

“普信吗?瞎想吗?玩笑吗?”

陆南拙注视着身旁的纪池渊开始思考他说的话:

玩笑?为什么回忆是玩笑?因为纪池渊之前很好笑吗?

可是不好笑啊!

昔日不堪的初三是纪池渊这辈子最灰暗的时刻但算不上最无力的时刻,最无力的时刻大概是在最无力的年纪遇见了这辈子最爱的人却要和他分开一年,五年还是十年甚至那些时间是他也说不清的一切。

在纪母眼中纪池渊如今最罪恶的可能是长了一张和纪父三分相似的脸吧!

她不喜欢拴住别人。却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她喜欢的人可那个人不爱她甚至他还是同性恋,但是之后她还是和他有了纪池渊,她又不得不拴住纪池渊。

她不讨厌纪父,但是她讨厌纪池渊,她讨厌长着和纪父长得很像的人,纪池渊是她身上唯一的污点她宁愿爱而不得也不希望纪池渊出现。

但为了纪父她又不得不维持一个母亲对孩子最基本的体面,她讨厌这样一直无休止的演下去,可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别无选择。

体面的背后是在家中黑暗的角落中无数次崩溃的嘶喊,无数次贬低。从初三那年开始一切早已变成了无尽。

纪池渊无数次想挣脱出来可无数才像是溺死在水中,一拳打在棉花上希望的苗头越来越少,渐渐的枯死的心也变得不再奢望对光的追逐。

直到他开始自嘲,开始可以把一切伤口揭开给所有人看,开始把自己的伤疤当玩笑。

时光忙忙碌碌,人却不会走走停停,直到没有人会停下听他讲述他的一切时,他才真正的没有面对一切的心理,或许得过且过也是适合他的一种活法。

但是陆南拙不一样,他愿意为他停下来听他讲故事,他的“入室抢劫型人格”好像是为纪池渊设立的一个自治区。

“这不好笑,不是玩笑!”

陆南拙垂下眼眸心情凝重。

每个人都曾是柔软的细柳,伤疤是过去式你没必要揭露出自己的伤疤随意的给曾经的自己开玩笑,因为会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这一切都不好笑,他会心疼也会共鸣曾经的你。

嘻嘻( ¨? ) 咩舟感觉自己要写不下去了哈 天天看着自己那拉胯的物理想一头撞柱子上[心碎] 但是那是物理的错啊!不是字的错误 所以谁说三月的最后四天天我不码字啊?[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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