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函山说是公平公正,尊重各向弟子的选择,在完成几项任务后,他们到达大平地上,各大长老现身,可根据自身属性选择入苑拜师。
当然,闭关已久的大长老除外,若是执意拜入大长老门下,也不是不可以,大长老闭关前,岱苑是大徒弟代为掌管的,进去也有人教导。
大长老的岱苑主教五行之术,二长老的迩苑主教奇淫技巧,三长老的桑苑便是草药练法,四长老的祀苑偏于控禽走兽,五长老的庑苑出名的就数易容,小长老的清苑对通灵颇有感悟。
值函山的考试无他,就是将几位长老所擅长的设置成关卡,然后测试出“铃铛”的偏向,再根据合适的性能,选择最好的弟子入苑。
当然也有特别突出又全面的人才。
此时,程长繁看着桌上的六根灵绳陷入沉思。
“摇风铃”一般持续三天,在此期间,各长老会给资质好的“铃铛”偷偷塞根灵绳,提前预支“系”上。
这基本算是保送入苑。
新“铃铛”若是考虑好,也得等到第四日清晨上山集会。
那时山门口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可持相对应的灵绳直接去苑里报道,另一条路是到大平地进行再次的筛选。
经过一个大的过滤后,优秀的入苑,稍差点还不愿离去的人,山脚有个外苑,可以在里面进行研习,只要年纪还未过,来年还可进行“摇风铃”。
可不同的是,外苑里教学的是各长老苑的弟子,有可能是前几任的,也有可能是同批次的。
考验心态的时候来了,这个规矩也有弟子跟山主提过,很明显现在还是没有废除,毕竟也有抗压能力强的的“铃铛”真的重新入苑。
而程长繁能一次性集齐六根灵绳,并不能召唤出什么,第七根在山主那里的也别想。
但没办法的是,程长繁是个有收集癖的人,之前就是因为听说值函山各长老的灵绳可以辟邪甚至在值函山上有一定的象征。
程长繁不管,他就是想把值函山的灵绳集齐。
说句惹人打的话,程长繁本是想得个一两根算是极好运气了,之后再窜窜各苑,讨各长老要要,也是可以的。
因为一点个人原因,程长繁其实是提早完成所有测试,待事情处理完后回到值函山山脚的住处,发现桌上多了六个小盒子,里面是六种不同特色的绳子。
程长繁不但不激动,反而觉得疑惑有诈。
再比对特殊印记后,程长繁才确定这迟来的惊喜。
这也不怪程长繁多想,毕竟上一个收齐长老灵绳的人,便是现在的山主。
程长繁开始得寸进尺的想,第七根灵绳……
相对于程长繁这种优秀而不自知的人,阮工源便是随大流的焦虑代表。
他是卡着时间点过完的测试,最后一项灵体出来的时候差点把他吓湿裤子。
而现在,也正常的没收到任何一根灵绳。
这样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机会。
凡是都有例外,各长老间选人的规矩也各有不同,只要不损害值函山的面子,山主和其他长老也都是默认的。
出门前,他爹曾悄悄告诉他一些长老的喜好,这也代表着有走后门的可能性。
眼瞧着就要入夜,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阮工源思考再三,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应该主动出击,于是他将准备许久的东西包装好。
当夜,阮工源揣着一物件,连忙去找人,重重关系递上后,那物件终于到了一个苑落,锁进柜子。
每个苑在山脚有驻守的弟子,除了引导“铃铛”,防止有恶徒闹事外,还有作用就是联系自家的师尊。
阮工源记得接待他的那个师兄,眼里总含着水般温柔,望地阮工源差点失了神。
也不急,阮工源想,等进了苑没准还能遇到。
累到半夜,天还有几个时辰就要蒙蒙亮,阮工源将一根灵绳塞入怀里,安心的睡下。
鸡鸣几声,山脚客栈早已空了大半,除去一些走一道的人,剩下的弟子只能艳羡的投去目光,然后走上二道。
没有收到绳子的“铃铛”,会在大平地再接受一轮筛选。其实能留在大平地的都是过完六个关卡,只是表现稍稍差点,时间也稍长些的“铃铛”。
仔细打磨还是能用的,那也要看所拜的师尊有没有那个慧眼能识别出来。
所以最后一轮,考的主要是值函山在任的长老们。
大长老在闭关除外,这项重任便落到他大徒弟的肩上。
这个选人也极其有意思,若是那位长老看中了,就在刻有名字的铃铛下面系根绳子,这个绳子和提前送的不一样;如果看中同一个“铃铛”几名长老就围在一圈猜拳。
觉得有潜力但是不够格入苑的,便在下边挂个竹牌,那“铃铛”可以凭借竹牌去外苑报道,收拾、蓄力等待来年再战。
若是都瞧不上,且凭借外力进入的,值函山也都看着,送你个小贝壳,可凭此在山脚客栈免费被招待七日。
吃好喝好再上路回家也不迟。
这种“半内定”,对值函山来说就是“公平”。
只有真正留下来的人,才能反选长老入苑。
金春与其他弟子聚齐在大平地上,他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惊奇的发现居然有人能在山主的灵压下毫发无伤没感觉的。
那人像是没眼力见,拼命的与身边快难受到跪地的弟子聊天。
你们是在同一个环境下吗?
金春怀疑对方是不是持有什么厉害的灵器,可以抵挡,或者是格外受到关照的地主家的“傻公子哥”。
他咬着牙,努力挪了过去。
“这位仁兄,看你气宇不凡,不知出自何向何处?”
“傻公子哥”见有人主动打招呼,乐呵呵的回答道:“我吗?东北向一个小地方。”
东北向靠近正北向的极寒地带,听说各个长的五大三粗,但为人豪爽。
金春看着对方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东北向出来的人。
为了以防万一,金春特意多嘴问了一句。
“敢问仁兄贵姓?”
“哪这么尊来道去的,”那人挥挥手,说,“鄙姓程,叫我长繁就好。”
东北向主家姓敖,附属家族也具有强烈的认同意识,金春暗自叹口气,这么好的苗子,居然不是主家的。
“我唤金春,自正东向而来,是主家的第十一道分支。”金春说着,腰板不知觉的微微挺起,尽管这个小动作已经让他的喘息更加明显。
“哦哦哦,那我们岂不是离得很近,我也想去正东向玩玩呢!”
程长繁欢快的说到,手自然的拍了拍金春的肩,以表示友好。
可这那是可以轻松聊天的场景,金春差点被这一拍给跪下淘汰了。
“欢迎欢迎……”金春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说。
“对了,长繁你为何可以在山主的灵压下毫无感觉。”金春终于问出自己的目的。
程长繁突然惊讶:“是山主在灵压吗?我以为是自己许久不锻炼,爬上山有些累了。刚刚我还在说值函山也太难爬……”
“……”金春不想接话,认定对方不是扮猪吃老虎就是真的傻到有慧根。
“我刚刚跟你后面那个跪下的兄弟说,若是咱们都进了苑,一定要向长老或者山主提个意见,加强每个弟子的身体锻炼呢……”
金春看着对方自言自语说了一大串也不带喘气的,就显得自己格外的没用。
他稍稍定下心,稳住自己的气息,发现居然能逐渐适应。
就在他窃喜的时候,大平地的高台上多出几个人坐着。
原来不是他能适应了,而是山主慢慢将灵压撤销。
金春看了眼程长繁,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时半刻能缩短的。
那么……
这个大腿他抱定了!!!
面上各长老严肃审视,私底下早就小声聊开。
“那个小子有勇气,这么威压还能移动。”
“嚯,哪位师兄可以帮我听听,他们聊的什么?年纪大了就记不清辨声咒了。”
“没啥聊的,他们搁那里问家世呢!”
“真无聊的开场,百八十年也不得变一下。”
“山主辛苦,山主再加一度。”
不远处的山主默默加了一级灵压,瞬间又半跪下几名“铃铛”。
“山主佑神,今年咱苑可以扩地么?”
山主喝了口茶,冷漠的否定:“值函山有限,麻烦长老暂时忍耐一下,等下一批岁贝壳到库后再商讨。”
“山主,我苑何时可以有女弟子啊!”
山主将茶杯放在桌上,叹口气:“您可以与其他长老商讨,值函山没有规定不能换苑。”
“山主山主……”
“又有何事?”
作为值函山的山主,赪坱最闹心的时刻就是几个长老聚在一起。
明明都比自己年长,且身份也不低,却让自己有种在照顾小孩的错觉。
当然大长老除外,因为他不在。
大长老的大徒弟格舞从不参与对山主的“看似玩闹,实则为自己苑揽好处”的活动,甚至还有点看怪不怪的习惯了。
刚开始自己还挺害怕,生怕自己辜负了大长老的期待,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那几个月自己差点就要过去了,以后还要托小长老通灵把自己没说完的话说完。
直到山主从外面回来,发现憔悴到瘦了一圈的格舞,差点没认出来。
知道原委后,赪坱碍于山主面子没笑出声。
于是,他带着格舞在各个长老苑走了一圈,发现各个长老其实都很随性,友好,以至于他回到岱苑手里都拿不下各苑的礼物了。
然后再是“摇风铃”,各个长老聚在一起,让自己有种看淡人生的脱然。
哦,原来长老们也八卦,甚至“打扰”山主。
一只格舞在经历几次长老开会后,失去了奋斗的梦想。
“山主,你啥时候‘开花’啊?”
对方对你实施了禁言咒,并将你逐出山门。
(乱写虚构的,请不要乱代入)
(小声说,好像也不会有人在意)
(这章人物确实有点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2章 第 3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