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来："分化后可不可以用信息素说悄悄话？"
同桌的奇思异想，真是令人沉默："您是怎么想的呢？信息素的信息没有丰富到这种地步。"
李未来一脸那一定是你不行。
看着，实在是欠收拾。
最近的热播剧里，主角们用信息素交流。
男女主穿越到没有信息素的世界，那个世界里的人都没有腺体，只有男女主能够闻到信息素。
男女主用信息素交流，观众大呼过瘾。
李未来是这部电视剧的忠实观众。
听完李未来的话，林桑沉默了。
有时候，这种无脑爽剧真的会荼毒青少年的思想的。
林桑肯定："你看的电视剧的片头，有虚构两个字吧。"
李未来："尊贵的视频会员从来是跳过片头的。"
平头："未来姐，你、是、我、滴、神！"
林桑没有看过那部剧，只听李未来说过剧情。
光听着，剧情就挺离谱的。
真没有想过有人会相信剧里面的设定。
且这个人就坐在她身边，还要瞧不起她……
李未来骄傲抬起了头，感受到了年费会员的尊贵。
电视剧当然是虚构的。可是这部剧的设定很现实啊，李未来执着寻找科学：
"设定里普通人是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的，
完美解释了beta也有腺体的理由，即使是退化的。
这电视剧虽然是虚构的，但是艺术源于生活，没有一部热播的电视剧是完全脱离现实而存在的。"
林桑："那靠信息素来传递信息这一点，是虚构的，不是这部剧里现实的部分。
我以一个A的身份作为保证，我的信息素没有这种功能。
生物老师的课上也没有说过信息素还能够让人进行普通的言语交流。"
信息素用在压制与吸引上。
"信息素，暴力与性。"
李未来傻眼，林桑是怎么如此平静说出这么刺激的话来，养胃了。
李未来："你浪漫过敏吗？"
"桑桑对傻子过敏。"
"平头我日你祖宗！"
王宇平拿起作业本挡着："我们斯文一点好不好，你还是个女孩子。"
"我是你祖宗。"
平时李未来也不是这么一个暴躁的人，怪只怪，平头开了头。
可是……
林桑眼珠转了转："同桌，你前一句是什么。"
……
尴尬包围着李未来。
——我日你祖宗
——我是你祖宗
两句连起来，就有点不太美妙了。
"杀了我吧。"
李未来捂脸，这辈子她都跟平头的祖宗过不去了。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她都见不得听不得祖宗二字。
此时，李未来终于明白当文明人的意义。
口嗨有风险，发疯需谨慎。
用不了多久，全班人都会知道她李未来的出口二言——
杀敌为零，杀了自己。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李未来心如死灰，其他人以此为乐。
黑板的左侧，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小字，写着周末的作业。
数学、语文、英语、化学、生物。
物理作业不在黑板上。
倒不是物理老师仁慈，而是下午有一节物理课，上完课自会布置作业。
物理课结束，老师会在黑白的中央写下大字。
不跟其他几门课挤在一起。
物理老师在一众老师里是清流，她不用高中老师必备的小蜜蜂。
她天生大嗓门。
林桑喜欢听物理老师的课，跟前桌喜欢听英语老师的课一个概念。
上物理课林桑很少走神，听不听得懂，那是另外一回事。
"这周的作业好多，数学老师布置了四样作业是疯了吧！我感觉我三样都不能够完成。"
"呵，聪明的人已经把最厚的作业册上的作业做好了。"
林桑习惯做错题本，数学作业四是错题本，这意味着，对林桑来说数学作业就三样。
至于其它三样数学作业，林桑也完成了两样，她只留了一张卷子，比说把最厚的先写完的同学还要生猛。
周末她要给孟钰过生日，作业当然是抓紧着做。
总不好生日不过，抓着寿星给她讲题。
画面有点美妙，林桑不再去想。
“桑桑你的作业册也做好了？”
见林桑点头，同桌弱弱道：“你说物理课做能行么？”
“行啊，如果你不想活了。”
不必！
同桌打开数学作业册：“还是趁现在，能做几题是几题。”
平头阴阳怪气：“反正带回家是不可能的喽。”
头一遭的李未来都不反驳了，让她把厚作业册带回家，的确是不可能的。
她的肩膀难以承受之重。
可惜留给李未来的时间不多了。
她还未写完填空，上课铃声就响起，物理老师说上课。
周五的午休，基本没有什么人睡觉，大家都在赶作业。以期学校作业不要占据少一点的假期，作业不多的时候，有的人能除了最后一节课的作业都给做完。那真的是争分夺秒，周五是学生一周里最爱学习的一天，周日是检验学生自觉不自觉的一天。
这一声洪亮声音，把人瞌睡虫都赶走了。
*
林桑到孟钰家时，家里没人。
秦阿姨果然不在家。
孟钰家里装修清雅，此时到显得有些冷清。
说起来这个家里每天都有人住，但比起林桑家确实缺少了温馨。孟钰和秦阿姨似乎都不喜欢往屋子里添置东西，林桑有时候看到有趣的小物什也会买回家，逛街的时候、网上。每到这个时候，林桑都只能对自己的钱钱感到抱歉。
林桑经常在周五到孟钰家做作业，家里有专属她的茶杯。
是个西瓜杯，绿油油的，还有一个盖子。
本来是有吸管的，后来都用一次性的吸管，再后来……直接喝连盖子也闲置了。
这就是从新鲜到熟悉的一个过程。
去年，孟钰生日是在分化时度过的。
也就是说，明天是孟钰分化后的第一个生日。
分化从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成年。
分化后的第一个生日，比起往常要有意义得多。林桑认为的丢脸的庆祝她分化为alpha的聚会，孟钰是没有的。
可是这个时候，林桑觉得还是有比较好。
要是她分化得比孟钰早，秦阿姨会不会有样学样给孟钰搞一个庆祝。
或许是会的。
秦阿姨倒不是，真的不在意孟钰。
只是不给孟钰过生日而已。
换一种形式，秦阿姨或许也会抽个时间陪孟钰度过。
她只是没有想到。
秦阿姨本来就忙，没有什么固定的休息日。她不配孟钰过生日有很多种理由，再说又不是整岁的生日，没有什么正式的，跟朋友一起度过再正常不过。
区别是虽不是整岁，但是孟钰分化后第一个生日。
就像是那些不分化的人在意十八岁生日一样，AO都在意分化后的第一个生日。
一种属于少年人的仪式感。
“溜溜？”
林桑拿着笔很久都没有动，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
走神走久了，看着有点呆呆的。
林桑先看到的是孟钰的作业：“你都做好了？！”
孟钰习惯将做好的放在一侧，没有做的作业放在另一侧，现在所有的作业都在同一侧。
而她……她的数学卷子还未做完！
这是她在孟钰家打开的第一样作业。
林桑一看时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她发呆也发呆了半小时。
半小时，专家说最合适的午睡时间就是这个长短的。
……
“是题目有些难？”孟钰已经走到林桑的身侧，两个人的距离也不远，她看了一眼林桑的卷子把椅子移过来。
林桑：“我就是发呆，还没去想题目的思路。”
omega坐在她的身侧，她的脑袋靠过来看她的卷子，林桑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目光集中在数学试题上，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题目有点难，孟钰有点近。
她听到阿鱼的笑声，说她做题不专心。
林桑哼了一声，不过表情没有跟上，她笑点有点低，哼完自己就笑。孟钰可以看见林桑弯弯眼睫，与她因为笑容上扬的眼尾。林桑有一双桃花眼，孟钰一直知道林桑的眼睛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加。
孟钰刚把椅子放回原位，人都还未坐下，就听林桑问：
“阿鱼，我今晚可以睡客房么？”
林桑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我要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
“那你现在打算补觉么，我可以十一点半叫你起床。”孟钰的答案直接跳过前面一个问题。
“本来就不够有惊喜了，这样的话，那我是祝你快乐还是让你难过啊！”
孟钰的提议不可理喻，就熬一个夜，她能熬的！
林桑又看了看孟钰：
“阿鱼生日一年只有一个，你今夜要十二点之前睡么？”
今天的溜溜特别会想。
刚刚发呆那么久，是在想这件事情么？
一说到补觉的事，溜溜就想到她要在十二点之前睡。
就这样一件事，也值得溜溜开始忧愁，溜溜好像对自己特别没有信心，特别担心会给她添麻烦。
孟钰的生日一直不算热闹。
有时孟钰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不是不记得生日是几月几号，而是没有在几月几号想起这是她的生日。可林桑不一样，林桑就算是不陪孟钰过生日，也一定会有一句生日快乐的。
确实不是每年的生日都需要过，但是每年都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就算是不打算过生日，在得到生日祝福的那一刻也是开心的。
林桑不是在意她的生日，而是在意她。
在意的是她这个人。
所以啊，当林桑的朋友真好。
会被在意。
孟钰说，她不是要早睡，而是提供一种可能性。
“守着夜可能会有点无聊，会犯困，那样的话可以先睡觉。”
“就算那样，也可以定闹铃！
再说了，谁说我们两个人就无聊了？
过生日是要有蛋糕的，难道你想要不劳而获！”
孟钰第一次听说生日蛋糕需要通过劳动获得。
她的疑惑明晃晃写在脸上。
林桑：“就说干不干吧！你要是不做……”我就自己做。
“好，一起做蛋糕。”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林桑开心了：
“虽然你看上去不是很喜欢的样子，但是你笑得很好看。
所以你一定是自愿的。”
孟钰：“溜溜，是不是换同桌了？”
“啊！分化后换过一次就没换了。就是说你钰神的那个。”
“……”记起确实没两天前，孟钰提过这回事的孟钰点了点头，想起自己上次的评价是挺逗。此时此刻她想说，新同桌是戏精么？溜溜现在说话都有点变化，应该是边上的人影响的。
“我是自愿的。”孟钰干巴巴回答。
林桑准备的材料能做三次蛋糕，所谓事不过三就是这个道理。
反正是林桑的道理。
不过她们做了第一次，就没有做后面的。
这是在做的过程中决定的，因为不好看的蛋糕也是蛋糕，也是要吃掉的。
材料丰富，有充足的试错成本，都不紧张。
又跟着教程，一步一跟做出的蛋糕，虽无创意，但甚在模仿成功。
蛋糕做好的时候才九点，林桑有些后悔没有去外头做蛋糕了，去外面一来一回要多费一两个小时，可不就是十点多才会拿着蛋糕到家里么。
不过人家店也不开那么晚，这样一想林桑又开心了。
林桑给孟钰买了鞋后，经济就比较窘迫，什么点夜宵这种事太奢侈。
她到家里搬东西，拿着一袋零食一袋菜让孟钰帮她拿一下零食。
林桑实力演绎了一把偷家。
孟钰疑惑：“怎么不在你家里过？”
这把林桑问倒了，看着电梯里自己的倒影：“生活要有点仪式感。”
林桑把自己说服了又重复了一遍：“生活要有仪式感，你不能什么都不懂啊阿鱼。”
什么不懂阿鱼：“我只是看着电梯倒影，觉得自己有点贼眉鼠眼。”
林桑凝视孟钰的脸：“没有啊。”
下章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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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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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路开启的前一晚，枝枝梦到了话本中自己的文字结局——
独椅床栏，身死重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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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