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少了一张。
闫衡舟的手中还拿着一张自己的名片。他记得自己昨天把这张这张名片给了沈年。
说起来他还是很好奇沈年会不会给他打电话。
小罗看他难得看文件走神,开始在心里打着小九九。
另一边。
虽说是留了名片,但是夜不能寐的是沈年。
他不知道闫衡舟什么心思,这么多年没见只是觉得两人更是生疏,他连闫衡舟的那些小动作都快忘得差不多了,现在对他也更是陌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巍将更详细的资料全部和他说了一遍,最后留了一句,“你这次好好干才能扬眉吐气。”
沈年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扬眉吐气?”
“你这样下去我都左右为难。”
他沈年现在就像是一个废物美人,明明当初体能测试都是第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混到现在这一副模样。
“我心里有数。”沈年没有过多解释,他也从来都不给别人好脸色看。
说变脸就变脸,说跑也就是跑。
要说跑到哪里去,那应该还是去看一眼闫衡舟。
收了闫衡舟的名片,他就不打算继续举着横幅了,他眼巴巴地看了一眼那中心地带的大厦,也不知道在脑子里想着什么。
电话震动了,他一脸喜色,但是一看见消息脸又垮了下来。
不是闫衡舟发的消息。
给他发消息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沈年他不喜欢电话那么响,所以一直都是震动。
“拦截到了消息,有人要把那个翡翠拍卖。地址单独发给你了。”
“需要提供相应身份吗?”
“不要……”话发出去又被撤回了,“要,提供。”
沈年只是不甘心那收到的名片,他打算咬咬牙再问一问。
表面都是没有联系的人,现在需要一方主动才能努力有了联系。
沈年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怎么查到有人要拍卖?]
对方不是很敢招惹他,[我有监管的网络渠道。]
沈年面不改色,[我知道了。]
他站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庭院门口,听说还是五十年前的公馆,两层楼气派至极。
他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你是谁?”
上下打量一番,移不开视线,似乎是在想沈年是男是女。
“我是警察。”沈年直接甩出了警察证明,连哪个隶属部队都懒得说明,身上也没有穿着警服。但其实说白了他也就是一个外人。
年轻人吓了一跳,又把沈年和证件上的人对比了一下,“……果然还是老爷子的翡翠吗,进来吧。”
沈年抿着嘴直接进去了。
这公馆里面坐着六个人,两个小的,四个老的。
年轻人就是其中之一。
沈年看过资料,是老爷子的孙子,是个实打实的富三代。
他简洁地交代了情况,“苏先生,可能,还有一些案发当时的情况要问一下。”
那老头子喝了一口水,拿起身边的拐杖,“跟我进来吧。”
沈年看到没看多余的人,只是跟着老人走进一个棋牌室。
老人慢悠悠地走,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炉子,“不是都交代清楚了,为什么又问一遍。”
沈年:因为换人接替了这个案子。
“具体的资料我都有了,只要问一下接下来的问题就好了。”
老人颔首,示意他继续。
沈年:“请问翡翠是真的吗?”
老人震怒,他一拍桌案,“怎么可能是假的!”
沈年是一点也不惊慌,他冷着一张脸,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快点离开。所以即使门外的富三代推开门查看情况也不能阻止他继续问问题。
赶走了富三代,老人才回过神,他上下把沈年打量了一下,“你这个小娃子,还真是会说话。”
“我是把真翡翠的照片给警方,但是你又怎么知道被偷走的是真的假的?”老人说,“你问的这个问题就很有歧义。”
“因为只是想确认一下。”
老人:“是真的,你可以放心。”
“好。”沈年:“那可以问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那是半夜被偷走的,那是一个翡翠手镯,那天我拿出来欣赏忘了放回去,好像就丢在了桌子上。然后那天晚上有小偷跑到我家。你也看见我家的照片,不是这个公馆,这里只是吃饭的地方。”
“我和我家老婆子住在一起,是一个城市中心的小平房,也没什么安保措施。我们家值钱的东西全部给了孩子,谁知道小平房里就那么一件值钱的东西就这样被偷走了。”
沈年记下来,然后继续盯着老人。
老人:“这个镯子是我送给老婆子的定情信物,要是知道被偷了肯定会气得跳脚,所以就私下调查了。”
“那您的妻子今天在这里吗?”
老人:“住院了,镯子已经丢了一周了。”
沈年不发表任何言论。已经过了一周,现在如果能找到镯子的希望确实不是很大。
他偷偷看了一眼老人,见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对丢失了这个镯子也不是很着急的模样。
又想到了沈巍那着急样,沈年想了又想。
最后他决定敷衍一下。
也就是长久战。
他沈年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草草了事。
看得出就是敷衍。
可是老人没有看出来,反而觉得沈年这个小年轻做事挺认真。
沈年还不知道老人的心思,已经起身就要离开,临走前问老人要了小平房的钥匙,“我现在就去看一下。”
没有人送他,刚一踏出公馆就是迎面的烈日。
沈年怕冷怕热,身子娇惯得很,全部都是被沈巍惯出来的。
虽然他们家普普通通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之前沈爸妈最疼他这个老幺,而沈巍也是喜欢给他塞零花钱,这就给他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坏习惯。
但这个坏习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他也没什么资格乱花钱。
他直接坐了公交车,花了两块钱去了老人的小平房。
一路上他也没有闲着,还翻出了闫衡舟的名片。
名片被他摸过好几遍,边角甚至都有些磨损。
沈年聪明,看了那么多遍早就把闫衡舟的电话号码记得烂熟于心,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要是往常这个时间他肯定早就去闫衡舟公司底下拉横幅,他已经晒了一两个星期,现在可不能半途而废。
021现在两头通吃:[想给他打电话就打。]
它看见闫衡舟也在等着沈年的电话。
在它眼里闫衡舟仗着自己工作忙,把架子踹的十足。
而有孩子本人确实是冤枉。
沈年正在思考问题,被他这么一打断,本来就输入了闫衡舟的电话号码,现在更是不小心拨通了。
他脸红的莫名其妙,就像一个西红柿。
脑子死机了,想着闫衡舟不会接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松了一口气。
可是事与愿违,闫衡舟他就是接了这个陌生号码。
闫衡舟等了一天。
“你好。”
沉稳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沈年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是……上次在公司底下的……吗?”
有些字闫衡舟没有说出来,但是沈年现在已经羞愧地低下头。
他真的只是仗着自己脸皮厚才在闫衡舟公司底下举牌子晃了一周,但要是真的被闫衡舟问出来他就恨不得自己用脚指头挖一个洞钻进去。
闫衡舟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四点多。
他站在玻璃面前,视线确是在寻找那个高瘦的身影。
看上去今天没有来。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我最近只把它给了你,不需要那么惊讶。”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想好了为什么会在我公司底下说我始乱终弃了?”
闫衡舟那张过分成熟的脸难得露出几分笑意,但很快就制止住。他在等着对方的回复。
沈年:“是有那么一件事情,只是可能沈先生忘了吧。”
“不会忘。”闫衡舟说的肯定,他要是见过沈年的那张脸肯定不会忘记。很有特色的一张脸,而且还恰巧都凑在了自己的审美之上。
沈年看向路前方,他打电话的时间太迟了,马上就要到小平房了。
车窗周围的场景变得开阔,还有是那些森林遮住了阳光。
让他稍微放松了一些。
沈年握紧了手机,“闫先生可能忘了,我之前在二队待过一段时间,你还教过我知识。”
“二队?”闫衡舟的声音本来还带着点温度,现在多了一丝玩味,“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问沈先生一点事情,是关于一个新案子!”沈年说,“我什么都不会,但是就是又想到了沈先生,我真的很崇拜你,所以我可以问你……相关的问题吗?”
声音越来越低,就像是没人要的小狗在呜咽。
“沈先生……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再见一面吗?”
闫衡舟不为所动,他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即使快要到落日十分,温度还是很灼热。
只是莫名其妙想到了他举着横幅的样子。
闫衡舟不记得什么后辈,但是他那个时候确实是经常当老好人,帮一些人答疑解惑。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他想说又说不出来。
021:[去见见他吧,他是主角。]
闫衡舟被它说的脑瓜子疼,就报了一个地址,“有时间明天就来吧。”
“择日不如撞日吧。”沈年在往杆子上爬,“我明天要值班,今天晚上可以吗?”
闫衡舟,“也行,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两人挂了电话,沈年把小平房的地址发给了他。
电话里闫衡舟的声音因为电流的过滤甚至显得和以往不太一样,但是没关系,他现在又有机会了,这次他不需要躲着。
前面几章受的视角可能会有点多
后面就会少一点
(在想方设法让攻发挥才能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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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唐突一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