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的第六感早就警告过她,这个心理医生不可信。
明明她早就本能地抗拒过江泊舟的接近。
可是当他展露出一丁点处男的羞涩和无措,初月就掉以轻心了。
女人可真容易蛊惑啊。
再加上江泊舟说的情景重现的事情,便拿捏住了初月的心理。
这些天来,她快要被那个女孩的身影折磨的魔怔了。
是她粗心了,才让对方有了可趁之机。
初月再次回头看向门的方向,那里依旧寂静无声。
这男朋友,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只能靠自己了。
初月握拳,将手藏进宽大的袖口里,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旦对方动粗,随时准备和他斗个你死我活。
“别紧张嘛小妹妹!”
此时的江泊舟已全然不是初月刚见到时的样子。
他歪着头嘲笑似的看着初月的袖口,轻易的看穿了她的防备。
“我只是帮你预热一下,毕竟……这是你男朋友的心结……”
他像是替别人说出难言之隐一样,用假惺惺的羞赧,堂而皇之的为自己的龌龊辩白。
仿佛一盆冷水浇头而下,初月的身体冷了半截。
“你,什么意思……”
江泊舟笑而不语。
其实不用他解释,初月也能够从他的话里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她那没用的男朋友能干出这种蠢事来。
这可真是印证了初月对他的印象啊,薛庭何止是不聪明,简直是蠢得可恶了。
他竟敢将他们情侣之间的私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一个外人,并且还妄图让这个裹着专业皮衣的外人,以替她脱敏的方式,为薛庭的本垒打进度铺路。
初月真希望薛庭能够在她喊他的时候,英雄一样地推门进来。
这样,初月就可以一掌劈烂他那只能做装饰的脑子。
“你的意思是……”初月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低垂下脑袋,一脸丧气的样子,“这是我男朋友的意思?”
“病人家属的诉求,我们肯定是会尽量满足的,这也是我们医者的责任嘛。”
两人的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江泊舟还在义正言辞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装出一副医者仁心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要说给谁听。
“还有啊小妹妹,作为过来人呢提醒一下你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妹妹……”
江泊舟抬眼示意初月看监控,又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啪啪响,也不知道他是要展示自己的胸肌,还是提示她看录音笔。
他指着录音笔傲慢开口:“监控也好,录音笔也好,所谓的’保障’,得握在自己的手里,那才是保障,不然,谁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保护的又是谁呢?”
很奇怪,自初月从催眠中醒来,到和江泊舟周旋到现在为止,她一刻也没有想过逃到门口呼救,或自己试一试转动门锁逃脱。
初月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在呼叫薛庭无果之后,初月只知道,她绝不是在等待一个救世主从天而降的机会。
直到刚才,她好像明白了。
“你想,干什么……”
初月不接着江泊舟的话,争辩关于“保障”的话题,而是低眉垂首,怯生生地看着那个禽兽,声音颤抖惊惧,仿佛在求饶,又好像在诱导。
她步步后退,引得江泊舟步步紧逼。
他的脸上,提前浮现出了变态后的喜悦。
没退两步,初月就撞到了身后的矮桌上,她跌坐在上面,退无可退。
“干什么?你呀。”
江泊舟扬起双臂举过头顶,故意做出猛兽的动作配合对方的娇弱,大步向前。
多好的cosplay机会啊,他不禁想到,要是穿上兽装和床上战衣,那就更完美了。
江泊舟在路过窗户的时候,顺手拉上了纱帘,将窗外已渐渐暗下去的日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只有先击败了她的心理防线,才更容易将她分而食之。这是江泊舟在他浅薄的心理学知识里运用得最广泛的一个原理。
眼下,他的患者初月,就已经从内到外溃不成军了。
他不紧不慢地一步步靠近缩在角落里的初月,这里摄像头是没法拍到完整的战斗过程了。
得把她移到沙发那边去,那里是最佳拍摄角度,江泊舟心下盘算着,顺手打开了录音笔上的针孔摄像头。
沉浸式体验卖点会更好。
初月缩在矮桌上,没有再做无谓的逃脱。
她双手后撑着,尽量缩小对方对自己双手的注意力。
她看着江泊舟脸上挂着□□的笑,色眯眯的在她身上扫射。
他越来越近,越走越近。
他拉上了纱帘,切断了初月最后一丝与外界的通道。
看来,初月今天是逃不过这番凌辱了。
“哈哈哈哈。”
江泊舟大咧着嘴,露出血盆大口,口水挂在他的上下牙之间,藕断丝连,他伸出舌头,沿着上排牙齿滑过,切断了那亮丝,后又在他的嘴唇上来回扫动,将唾液、死皮席卷入口。
难以想象这张嘴,刚才是怎样在初月的唇上释放污染物的。
初月不敢细想,她怕自己难以抑制的恶心和呕吐,会扰乱她的思路。
“来吧宝贝儿!”
江泊舟大喊一声,像是在宣告战争开始,然后一个猛扑将初月罩进怀里。
初月一个后仰,避开和他的身体接触,一手挡在胸前,一手向下猛的一掏。
“啊啊……”
刚才还猛得虎视眈眈的江泊舟一下子求了饶。
“别别……掐……”
他收回双手,捂住下身,面色凝重如死了爹,弓起身慢慢后缩,一寸一寸想要逃出桎梏。
初月可不理会他的哀嚎。
她从矮桌边站起来,跟着他的步子紧贴着,手下使了狠劲儿猛的一捏,看着他痛苦地无声呐喊,很是受用。
“别躲啊,宝贝儿!”
初月学着江泊舟的恶心语录,步步紧跟,不断缩短着二人之间的距离。
“你不是就喜欢贴着我吗,我都主动挨着你了,你躲什么啊?害羞啊。”
初月不断嘲讽,手上嘴上都不落下风。
可惜了,她想,早知道该去做个美甲再来,这样直接从根上挖掉那颗蛋,岂不是更爽快。
“啊对了!你之前给我提的醒非常好,确实,保障要握在自己手里才有意义。”
“作为回报呢,我也给你一条建议,软蛋呢要缩进去才有意义,不然像你们这种死穴挂在外面的,我抓不住保障,那就只能抓软蛋喽……”
说着初月手上一拧,像扯开面团一样稍稍用力,江泊舟就已经跪在了地上。
初月的手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一样,也跟着他蹲下身去。
因这一瞬间的移动,她的手没注意稍稍卸了点劲。
江泊舟抓住了这个机会,反手一扑,左手拽住了她的头发向后一扯,将她的头向后掰去,而右手,则死死地掐住了初月的脖子。
“松手!”他声音沙哑,几近绝望。
“哼。”
初月从被锁死的喉咙里挤出来一声轻蔑的笑。
接着二话不说,手指蜷曲起来,让她的五只短平指甲相对而立,钝刀子割肉一般,将那软蛋生生剥了下来。
“……”
初月面露微笑看着江泊舟,只见他五官大开,黑洞一样的嘴大张着,可他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她松开手,还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颗软乎乎的东西从她手中滑落,然后顺着江泊舟宽大的裤腿滴溜溜滚落。
趁着江泊舟痛晕死过去的瞬间,初月扭着从他的手下逃出来,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初月站起来,举着胳膊远离着身体,保持着手张开的动作没有动弹。
有点恶心,她想,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她伸脚踢一下侧躺在地上不动弹的那人,他还保持着手捂裆的动作,可惜,他要保护的东西,已经少了一个了。
初月想到她被揩油,只觉得不解气,想把他另一个摘了才好,但这事儿,得在他清醒的时候干才有意义,于是便停了手。
只能再踹他一脚泄恨:“再奉劝你一句……”
初月不管地上的人还有没有意识听到她的话,只是图自己说了痛快。
“被掐住命根子的时候,求饶是你唯一保它的机会,反抗,只能让你死的更快。”
“江医生!”
有人敲门进来。
“还没结束吗?我公司还有点事……”
薛庭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之前初见时,还跟他勾肩搭背侃侃而谈的“知己”江医生,已经倒在了地上,□□处已被红色染透,那处的地板上也渗出了丝丝血红。
而他的女朋友初月,他送到诊室的时候还精神崩溃、意识不清醒,一脸任人摆布的样子,此时则站在倒在地上的活尸边上,右手举着,如白骨精一般呈爪状,背对着门口回头看他,眼睛坚定狠辣得像要吃人。
薛庭心里毛毛的,不愿相信这直观却离谱的事实。
他温柔可人的女朋友,是拆了对方一个蛋吗?
“初月……”
他试着轻唤道,试图唤醒初月的理智。
“过来。”
初月转过身来,语气不容置疑。
她立在墙边,左边是倒地不醒的江泊舟,右边站着她瑟瑟发抖的男朋友。
她平复着心情,想着该如何盘问才好。
她想知道,江泊舟说的,是不是真的。
“今天晚上——”初月拖长了声音,“你去找酒店,开个房间。”
她抬起带血的手抹了一下鼻头,换上一副娇俏妩媚的表情循循善诱。
“我要环境好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