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完最后一个句号时,窗外的银杏叶又落了两片,像极了写苏砚书蹲在古寺石阶上时,落在她肩头的那片。
忽然想起最初动笔时,总怕把“遗憾”写得太沉——怕温叙白没刻完的钢笔太凉,怕苏砚书攥着平安符的手太抖,怕那些没说出口的“我在意”,最后真成了没人懂的旧账。
可写着写着,倒在这些“没完成”里,摸到了点暖。是苏砚书把温叙白的笔记本揣进包里时的小心,是她在法庭上想起“别慌”时的稳,是她一个人吃馄饨时,把汤喝得干干净净的认真。原来有些惦记从不是“没结果”,是换了种样子陪着——像砚台里总没凉透的墨,像风过银杏时的沙沙响,像你想起某个人时,忽然软下来的眼眶。
所以想对自己说:别总急着要“圆满”。那些写废的稿纸、改了又改的句子,还有对着空文档发呆的深夜,都不是白耗的。就像苏砚书磨墨时总要转很多圈,墨才够沉,故事要慢慢熬,心里的暖才留得住。
也想对你们说:如果这故事让你想起某件旧物、某个人——那个没来得及说再见的,那个藏在回忆里的,别叹“可惜”。他们没真的走。
可能是你路过某条街时忽然想起的笑声,可能是你摸到某件老东西时指尖的温,可能是你某个瞬间忽然觉得“这事该跟他说说”的恍惚。
这些都是“没凉”的证明啊。
天慢慢冷了,记得添件衣服。
愿你带着心里那点没凉的念,慢慢走,好好过。
我们,都在各自的故事里,好好的。
谢谢自己,也谢谢你们。
感谢你们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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