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爷子顿时感到受宠如惊,
“求就不必了,二位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必会全力以赴。”
狐丘挽起嘴角,
“待穆公子伤愈后,想借您女儿缘豆一段时间,我们要出趟远门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
“哦?大概多久。”
“短则数月长则半年吧,这其中可能会遇到一些危险,所以非常需要她的能力,不过您放心,我向您保证,一定会将她平安的带回来。”
穆老爷子一听有危险,立刻就有些犹豫了,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们,小女年幼,若是有不得体的地方还请二位多多提点,也希望她能趁此机会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那就麻烦二位了。”
夫诸狐丘相视一笑,拘礼表谢后便离开了。
一个月后。
小华山下,缘豆提着食盒过来了,一股暖意迎面扑来,怡人的花香,翠绿的柳障,再加上婉转的鸟鸣和温煦的阳光,俨然一副盛夏的场景,让她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
夫诸低头往树下一撇,立刻便认出了缘豆的脑瓜顶,
“穆小姐,您愁啥呢?”
缘豆左顾右盼着,感觉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你在哪儿啊夫诸姐姐,怎么看不见你,我眼瞎了?”
夫诸无奈的撇了下嘴角,翻身落在了她面前,昙花般的裙摆,纵情飞扬的青丝,仿佛天女下凡一般悠然落下,缘豆一时看呆了,夫诸不满的弹了下她的脑门,
“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缘豆捂着自己的脸害羞道,
“姐姐,你把我迷住了,特别是额前的印记,第一次见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吓人,可现在越看越觉得迷人,怎么办?”
夫诸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别了吧,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呃啊,你往后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哼哼,你猜?”
言罢朝着老柳树下走了过去,
“狐丘姐姐呢?”
“她在睡觉。”
“哦,为什么这里那么暖和?跟春天一样。”
“我嫌冬天太冷,狐丘就把结界内的季节变了一下。”
“哇!太酷了!”
缘豆跟随夫诸一起,两人一同坐在了草地上。
“所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缘豆将食盒拿了出来,一盘盘的点心小食纷纷摆了出来,
“李婶儿做了点儿好吃的,爹让我拿来孝敬恩人。”
夫诸笑笑,
“太客气了。”
言罢伸手拿了块儿糕点往嘴里送,酥脆的外壳,软糯的糍粑,再加上内里的流心红糖,唇齿间都回味着香酥甘甜,夫诸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
“哇!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缘~咧嘴笑了起来,
“还有好多呢,你慢慢吃。”
“什么东西那么香。”
是狐丘的声音,夫诸抬头冲她招了招手,
“快来尝尝,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感觉我这几千年都白活了。”
狐丘哭笑不得的跟着坐了下来,
“这也太夸张了吧。”
言罢伸手拿来尝了一个,
“嗯,真挺不错的,谁的手艺。”
缘豆满足的笑道,
“是我婶子做的,我都吃了十几年了。”
夫诸投来羡慕的目光,
“嗯~还是做人有滋味儿,你大哥怎么样了?”
“大哥现在已经能下床了,就是路还走不利索,估计还得再修养一段时间。”
狐丘点了点头,
“伤筋动骨一百天嘛,不着急,慢慢来。”
“嗯,我知道。对了,听父亲说你们要带着我出趟远门儿,去哪里?干什么呀?”
夫诸拍了拍手上的残渣,
“去女床山,给孙榉仁和我解毒。”
“女床山?是什么地方。”
夫诸歪头想了想,
“嗯……就是一座山。”
缘豆更加迷惑了,狐丘掩面笑了起来,大致给她解释了一下女床山的来历,和齐远坤之间的关系,
“女床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外界很少有人进去,我们此番前去主要是为了给孙公子和夫诸解毒,顺便再弄清楚一些其他事情。”
缘豆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带上我呢,路上解闷儿?”
狐丘低头无奈笑笑,
“带上你是为了多一份保障,此番前去凶险无比,难保自己不会挂彩,有你这个药包在的话终归会有用处。
同时你也要记住,一旦发生了危险的事情不要慌张,不要害怕,第一时间站到我身后寸步不离,懂吗?”
缘豆看着狐丘突然严肃的面庞,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有你们在我是不会害怕的。”
狐丘满意的看着她眯起了眼睛,缘豆安心的长出了口气,
“看来孙公子这回是真的有救了,对了,夫诸姐姐,孙榉仁好像要离开令尹府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夫诸一愣,想了想月前他好像就已经告诉自己了,现在乍一听到心情依然有些复杂,
“嗯,我知道,他亲口告诉我的。”
“哦?那另一件事他肯定没有告诉你。”
只要是关于榉仁的消息,总是能让夫诸不经意的去在意,
“什么事?”
“除了那个叫全旺的,孙家已经将府里的所有佣人全部都遣散了,包括那个叫寂云的丫头,现在诺大的府邸就剩俩人了。 ”
狐丘一脸八卦的样子惊讶道,
“可寂云不是他的妾室吗?怎么也被打发了。”
缘豆摇了摇头,
“这你可就冤枉他了,寂云是自己要走的,兴许是明白过来孙公子的心意了,不想再无畏的耗下去了呗。”
言罢两人同时看向夫诸,夫诸脸唰一下子红了,
“你……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缘豆顿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附到狐丘耳边小声道,
“可人家毕竟是做了一段时间的夫妻啊,也不知道孙公子有没有抵抗的住诱惑。”
狐丘十分配合道,
“大约是不能吧,听说凡人的七情六欲很难控制的,说不定早就已经……”
夫诸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
但意识到自己失态后顿时又有些懊悔,于是把矛头对准了缘豆,
“豆子,你是不是该回家吃饭了?”
缘豆捂着嘴笑的奸诈,
“敖呦~她急了,她急了。”
言罢灰溜溜的提着食盒跑了。
夫诸的表情虽然有些愤怒,但嘴角又忍不住的想要上扬,但一想到缘豆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心里又酸有甜,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嫉妒还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