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敏曦听到这句话后，笑了笑，握住了纪芷若的手腕：“纪小姐，你说的话……很有趣。”
随后，把她的手松开放在了桌子上：“说吧，怎么还？”说这句话时最后三个字发出来的声音有点沙哑。
纪芷若清了清嗓子，说：“嗯，，怎么还……就看芮小姐想怎么办喽。”
这时，两人才注意到窗外的裴破云，拿着手机狂拍。
纪芷若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转头对芮敏曦说：“你先在这待一会儿，我去解决一下我弟。”说完站起身，椅子发出的。短促声响。
芮敏曦站起身来，让纪芷若出去了。然后坐下，一只手撑着脸，视线跟随着纪芷若的动作，看着她的动作，芮敏曦笑了笑，想“真可爱。”
纪芷若走到裴破云面前，拿走了他的手机，对着他说道：“裴破云，你要是在拍，你这月就别想要零花钱了。”
裴破云见状：“行，我不拍了，不拍了。”
“对了，这事，别告诉咱妈。你现在可以走了，还有晚上我不回来吃饭。”纪芷若反复叮嘱了几遍。
裴破云把自己的手机从纪芷若那拿走，然后离开了。
纪芷若回到芮敏曦身边，：“看来，纪小姐……在我面前很斯文嘛。”
纪芷若回应道：“没有，才没有。”她着急的摆手。
芮敏曦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拦住了她正在摆动的手。
凑近她的耳边说：“可是……纪小姐的耳朵红的都能滴血了。”
纪芷若的耳尖在芮敏曦的吐息下愈发灼热。她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却被对方攥着手腕牢牢固定。
她迅速松开手，把桌上的提拉米苏移开，趴在了桌子上。“行了，你别在说了。”
“那纪小姐……就不怕周总监……”她顿了一下，才说道：“曝光我们的关系？”
纪芷若猛地抬起头，发丝微微散落，“曝光？”纪芷若突然笑了，指尖勾住芮敏曦的领带往下一拽，"那要不要坐实这个关系？”
“我这是在求饶，其实周总监根本不知道我们认识。”
“行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走吧？”纪芷若说道，但是手还一直拽着芮敏曦的领带。
芮敏曦清咳了一声，指了指纪芷若的手：“纪小姐…你的手……。”
纪芷若在芮敏曦的提醒下看了看，发现后：“抱歉。”
两人起身走向商场，“那现在去哪？”芮敏曦好奇的问。
“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哪。”纪芷若握住了芮敏曦的手。
“刚刚的戏还没演够？纪小姐？”
“那你，又为什么会想听那个答案？”
芮敏曦听到纪芷若的反问，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心，感受到纪芷若指尖微微的颤抖。
“你猜啊，”芮敏曦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画着圈，“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忘记过你？”
纪芷若感觉被芮敏曦画圈的掌心像着了火。她突然反手扣住对方的手指，将人拉进拐角的消防通道。
"没忘记？"纪芷若把芮敏曦抵在安全门上，金属门发出轻微的震颤声，"那四年前毕业晚会..."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芮敏曦瞥见屏幕上"周总监"三个字，突然仰头吻住纪芷若的唇。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扫过，却带着提拉米苏的甜腻。"现在..."她喘息着举起接通的手机，"周总监该知道了。"
电话那头传来惊愕的"喂？"，纪芷若夺过手机直接关机，指尖还沾着芮敏曦唇釉的玫瑰香。
"你..."纪芷若气笑了，"当年拒绝我时说的'不喜欢女人'呢？"
芮敏曦突然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露出锁骨下的玫瑰纹身——和纪芷若毕业那年画的简笔画一模一样。
"我骗你的。"她咬住纪芷若的耳垂轻笑，"就像今天你骗我说周总监要曝光..."
消防通道的应急灯突然亮起，照见纪芷若通红的脸。芮敏曦趁机抽走她口袋里的手机，在通讯录把自己备注从"芮总监"改成"女朋友"。
"现在..."她把手机塞回纪芷若牛仔裤后袋，手指故意停留三秒，"该坐实关系了？"
当然在确定关系前怎样都可以，但是确定关系后两人开始变得生疏。
周一
纪芷若推开公司大门时，芮敏曦正站在前台签考勤表。
她穿着公司统一的实习生白衬衫，黑色直筒裤，头发扎成一丝不苟的低马尾，看起来干净又规矩。
纪芷若下意识放慢脚步，心跳却不受控地加快。
——她们昨天确认了关系。
——但此刻，她们依然是“纪组长”和“实习生芮敏曦”。 (注：纪小姐是芮敏曦给纪芷若的称呼，但是组长才是纪芷若的职位)
芮敏曦签完字，转身时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纪组长，早上好。”她点头，声音平静，眼神礼貌而疏离。
纪芷若喉咙发紧，只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早。”
擦肩而过时，她闻到芮敏曦身上淡淡的柑橘香，和昨晚她靠在自己肩上时一模一样。
——明明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却还要装作不熟。
午休
纪芷若端着餐盘在食堂找位置时，看到芮敏曦一个人坐在角落。
她犹豫了两秒，还是走了过去。
“这里有人吗？”她问，语气公事公办。
芮敏曦抬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垂下：“没有，您坐。”
纪芷若坐下，低头吃饭，余光却忍不住瞥向对面。
芮敏曦吃饭很安静，筷子几乎不碰碗壁，连咀嚼的声音都很轻。
——和昨晚在她家吃外卖时判若两人。
“纪组长。”芮敏曦突然开口。
“嗯？”
“您的汤要洒了。”
纪芷若低头，发现自己的勺子悬在碗边，汤已经漫到了桌沿。
她手忙脚乱地抽纸巾，芮敏曦却先一步伸手，用指尖轻轻托了一下她的碗底。
“小心。”她说，然后收回手，继续低头吃饭，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顺手帮忙。
纪芷若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心跳漏了一拍。
——她们之间，连最普通的肢体接触都要假装不经意。
晚上九点，纪芷若洗完澡，手机震动了一下。
芮敏曦：“明天要交的报表我放您桌上了。 ”
——公事公办的语气，连个表情符号都没有。
纪芷若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回复：“好，谢谢。 ”
发完又觉得太冷淡，犹豫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
消息发出去后，她立刻后悔了。
——太明显了。
——明明说好在公司保持距离，她却先破了规矩。
手机很快又震动。
芮敏曦：吃了。
芮敏曦：您呢？
纪芷若抿唇，手指在键盘上悬了一会儿，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嗯。】
——她们明明已经是最亲密的人，却连一句“晚安”都不敢发。
公司团建，KTV包厢里灯光昏暗。
纪芷若坐在角落，看着芮敏曦被市场部的同事拉去唱歌。
她唱了一首英文歌，嗓音低柔，手指轻轻敲着话筒，目光却始终没往纪芷若这边看。
“纪组长，你也来一首？”同事突然递来话筒。
纪芷若摆手：“我五音不全，算了。”
“别啊，试试嘛！”
她推拒不过，只好接过话筒，随便点了一首歌。
前奏响起时，她发现是芮敏曦刚才唱过的那首。
——纯属巧合。
她硬着头皮开口，唱到一半时，余光看到芮敏曦站了起来，走向点歌台。
下一秒，她的声音被切掉了。
“抱歉，手滑。”芮敏曦站在点歌台旁，语气平静。
同事起哄：“小芮你怎么切纪组长的歌！”
“不小心。”芮敏曦低头按手机，没看纪芷若，“我赔您一首。”
她点了一首情歌，自己却没唱，而是把话筒递给了别人。
纪芷若坐在原地，心跳如雷。
——芮敏曦切掉她的歌，是因为不想听她和别人唱同一首歌。
——她在吃醋。
可她们依然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
团建结束，外面下起了大雨。
同事们三三两两打车离开，纪芷若站在屋檐下，看着芮敏曦撑开伞。
“纪组长，顺路吗？”芮敏曦问，语气自然得像是在问一个普通同事。
纪芷若犹豫了一下，点头：“嗯。”
她们上了同一辆出租车，中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
车窗上的雨痕模糊了外面的灯光，车厢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冷吗？”芮敏曦突然问。
“还好。”
芮敏曦没再说话，只是把空调调高了两度。
纪芷若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想起昨晚她窝在自己怀里说“好喜欢你”的样子。
——而现在，她们连手指都不敢碰。
车停在纪芷若家楼下。
“谢谢。”她低声说，推开车门。
“纪组长。”芮敏曦突然叫住她。
“嗯？”
芮敏曦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一句：“明天见。”
纪芷若点头：“明天见。”
她站在雨里，看着出租车远去，突然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她们明明已经在一起了，却比陌生人还要克制。
第二天午休，纪芷若在储物间整理文件，门突然被推开。
芮敏曦闪身进来，反手锁上门。
“你……”纪芷若话没说完，就被按在货架上。
芮敏曦的呼吸喷在她耳边：“我受不了了。”
“什么？”
“假装不熟。”芮敏曦的声音沙哑，“明明已经在一起了，却连看你一眼都要克制。”
纪芷若心跳加速：“……这是公司。”
“我知道。”芮敏曦退后一步，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来申请调岗。”
“什么？”
“我不想当你的实习生了。”芮敏曦看着她，“我想正大光明地牵你的手。”
纪芷若怔住。
芮敏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是调岗申请，目标部门是分公司。
“你……”纪芷若喉咙发紧，“你要走？”
“除非你留我。”芮敏曦轻声说。
储物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纪芷若伸手，接过那张调岗申请，慢慢撕成两半。
“不准走。”她说。
芮敏曦笑了：“那纪组长要以什么理由留我？”
纪芷若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那个她们一直回避的词：
“女朋友。”
芮敏曦眼睛亮起来，却还是故作镇定：“在公司还是得装不熟。”
“嗯。”
“下班后就不是了。”
“嗯。”
芮敏曦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迅速退开。
“午休结束，我该回去了。”她转身开门，语气恢复如常，“纪组长，下午的会议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
纪芷若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们依然会在公司保持距离。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更了，两个人就是这样，确认关系前，放的开，但是确认关系以后，因为身份不一样了，所以变得腼腆了。进展有些快，但是别担心都是为后面做准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