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意回去之后，第二天就请假了。
有什么原因？单纯是自己吃饱了，现在胃里难受。
许肆意一直以来胃就很不好，但又特别喜欢吃辣。他妈之前还在的时候，就给他熬药煮给他吃的，但又因为药很苦，他妈为了让许肆意吃下去。就在里面和了些糖，好不至于太苦。
谁知道，不和糖还好。一和糖……
本来就是满嘴苦味，混着甜。不说不好吃，就是既酸甜又含有苦味。
什么甜，完完全全就是各种奇葩怪味混合而成。
本来就不爱吃甜的许肆意，现在更是对甜味充满恐惧。
碰到甜食，就自动跑开，躲避。
现在药是苦的，他又不想吃甜。硬生生把大半碗中药和着水给喝了下去。
熟悉的感觉冲上鼻尖。
苦！实在是tm的苦！
学校那边，他已经是不想管了。
反正昨天都逃课又是吃辣，又是胡吃海塞。
逃课就逃吧。
胃疼也是自找的。
但并不代表，老许不管啊。昨天就见不着这人人影。今天到还好，沈妄为至少还来了。
那许肆意呢？
沈妄为看着里边的空座位发呆。
到不怎么样。他今天愿意来，就是因为身边有个人能唠嗑。
至少身边有个活物，能陪他笑又闹。
现在好了，这人昨天tm带着他走，今天就直接干脆不来了。
神奇！
他也是跟人一块疯久了。
沈妄为是一学期见不着几次人影。
都没打算这学期除前几天来报名之外，还要来的。
现在他跟个sb一样。不仅来了，还空守个座位，丧成什么样。
跟tm女人守活寡一样。
“……”
为什么想到守活寡……
cao！
tm他最近是有病吧！
沈妄为是这样想的，但在这种情景里。让不同人看了，又会有不同想法。
老许感到很欣慰。
欣慰沈妄为不说别的，至少在学校还有同桌友谊之情。
但在同学眼里……
就纯tm诡异！
一个昨天刚扇了沈妄为一巴掌的人，今天就不来了……
还用想吗？
不是tm纯纯被沈妄为给找人收拾收拾去了嘛！
沈妄为家中有权，有势，有钱。
把人弄s可能还有难度。
毕竟沈妄为虽说老是翻墙逃学，但还是有道德底线。
但把人打成残胳膊缺腿。
还是不成问题。
更何况还是打了沈妄为两巴掌的人。
但显然许肆意已经不知道，他在学校里面被传成“将死之人”。
哦，不对。应该是“已死之人”……
下一秒他们口中的“已死之人”就出现在教室门口，好端端喊着“报告”。
学生：“！！！！！”
许肆意和老许相互对视一眼。
老许：“……”
许肆意：“……”
许肆意现在才发觉，原来老许身高不怎么高。站在讲台上，才勉强比他高一点。
老许有些无语，又有些气愤。
“你怎么不等到明年高二再来啊！”
许肆意被这一嗓子吼懵了，他在门口看了眼。
门牌上面端端正正写着“高二负五班”。
“是高二负五班啊。”
许肆意想着又看了看老许疑惑说。“我没走错，也没看错啊。”
老许：“……”
许肆意：“……”
然后换来的就是全班一阵笑。带头的是沈妄为。
沈妄为现在看着这个同桌是真的越来越有笑点了。
他沈妄为现在笑点低下，本来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不怎么关心的。
奈何教室门口站着的是他同桌，说出这句话的也是他同桌。
就莫名觉得特别有笑点。
老许很生气，转头把这群人都骂了遍。
又看着许肆意。
说：“念你是初犯，搞快点儿编个理由，我就让你进去。”
学生：“……”
许肆意：“……”
然后教室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老许用力拿戒尺拍了拍讲桌。
“安静！在笑一个二个都拎出去！这课就别上了！”
许肆意现在头皮发麻，眼前已经开始发黑。
天知道他是怎么忍着胃痛，就喝了点苦的不行的药。还坚持骑着小电炉来学校的。
tm！在这站这么久，再怎么忍着也忍不下去了。
还tm贫血！
这是要他命啊！
视线一阵黑一阵白的，最后倒了。
“……”
“！！！！！”
真行啊！许肆意！
老子一世英名。
再次醒来就已经是在医务室床上躺着了。
天知道老许是怎么组织好学生，再把许肆意给硬生生拖拉拽，给许肆意弄过来的。
当然还有沈妄为，沈妄为在后头帮忙。
好不容易给许肆意整过来了，许肆意是蒙的，上去又给沈妄为一巴掌。
caonimade笑老子！
“……”
沈妄为是真的被打笑了。这人先不说讲不讲理，就单单他们认识这将近半个月，他已经打他不下三次了。
老许有点懵。感情这两不是约好的翻墙，纯粹是攀比啊？
许肆意现在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自己神经病了！
老许但又看着许肆意说：“许肆意啊，老师今天不是故意一直站着不让你进来的。老师不知道你生病了，老师跟你道歉。”
许肆意没想到老师还会道歉。
他更没想到他好像误会了他，但又好像没完全误会。
胃疼是真的，昨天逃课出去吃串串烧也是真的。
许肆意看着老许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他昨天无故逃课，只是为出去睡觉？
说他胃疼其实都是自己瞎吃，吃出来的？
其实也不算是吃出来的，只是落了病根。现在胃里总有那么一两天要请假回家。
许肆意看着老许，没说什么。
老许因为要管班，看了眼许肆意没说什么。就回去了。
留着沈妄为在这。
照老许来看，就是这人只要安安静静不惹事，在学校里头待一天就行。
沈妄为也不是很想走。
老许就让他留下了。
沈妄为看着他，莫名就想笑。说：“你还好吗？”
许肆意不满的看着沈妄为说：“你tm在笑一下，老子tm不介意再在你左脸上面来一拳。”
沈妄为不笑了。
比起犯贱来说，命更重要。
沈妄为没话找话。
“你那个……胃病……是昨天吃出来的吗？”
“你找s是不是？”
“没有就很好奇，单纯没见过哪个有胃病能吃那么多辣，第二天还坚持来学校的。”
“大！学！霸！”
许肆意：“……”
许肆意又朝沈妄为挥了一拳，只不过被沈妄为给躲开了。
许肆意眼疾手快又一脚朝沈妄为臀部那踹过去。许肆意看着被一脚踹在地上的沈妄为。
“胃痛，也避免不了我打你。”
沈妄为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又很懵逼的在那笑。
“可我又没胃病。”
“神经！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纯来找打的？”
“嗯，纯来嘲笑你。”
“有病！你说你学什么不行？偏偏要学剑？”
“学剑，也只对你剑。”
“神经病！”
沈妄为和许肆意看了一眼，就笑了。
笑了半天，许肆意开始坐起来，认真说。
“你们这多久月考来着？”
沈妄为：“……”
沈妄为又笑：“你一个大学霸，你不知道几号月考。我又知道了？”
许肆意：“……”
许肆意看着他，说：“我是转来的，你是一直在这上了一年多的。我不知道很正常。”
“我是学渣，渣渣。学霸中的学渣，学渣中的学渣。我能知道？”
“神经！”
许肆意看着他又看了眼地板。
想起上次男声的话。
“你那个……你休过一年学？”
沈妄为不笑了，看着他。眼底一片阴霾。
“嗯。”
“那能……”
许肆意想了想，又转口说：“你不想说，就不说……”
沈妄为说：“其实有事儿也不大，你问吧。”
得到肯定后，许肆意接着说：“那你是因为徐思怡休的学吗？”
“算是……”
“那她是不是和别的小孩不太一样，所以……”
许肆意说完之后，看着沈妄为。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
沈妄为抬头说。
“你看出来了？”
“嗯……”
沈妄为不说话了。
良久沉默，久到许肆意以为他不会再说了。
沈妄为突然说：“我晚上跟你讲。”
许肆意：“成。”
许肆意休息一会儿，就走了。
其实也没多痛。
就单纯胃这几天不舒服，吃的又多又辣。
他主要晕倒，都是低血糖引起的。
许肆意不想让人觉得矫情。
很烦。
特别烦！
在学校里面晃悠一圈后，就到上次那翻墙宝地。
许肆意有那么一瞬间迷茫。
迷茫自己到底怎么办。
在这所学校天天翻墙逃课？
别说是保不保的住之前在市里成绩了。
就是在这所学校里面考上全年级前几名。
那这儿所谓的“全年级前几名”又有多少水准？
就一定能保证他顺顺利利上上大学？
许肆意是不知道的，虽然现在他高二知识在原高一老师那里，已经学通透不少。
但在今天突然间问这所学校多久月考时，还是不免紧张。
前段时间他也在办公室里做过这所高中题型了。
都是和上个高中没多少变化的，但他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儿紧张。
是不同于在那所高中的紧张。
是一种害怕。
害怕他自己就这么一辈子呆在这里……
没有办法走出去，也没有办法让他所谓“好父亲”打脸。
他怎么办？
或者说他后面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