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大成你中邪啦!”顾米一巴掌打开夏成的手,捂着自己衣襟警告:“你都有马晓芳啦,我不碰双的啊!”
“不可以吗?”夏成后退了一些,似乎有些意外,喃喃:“我以为你喜欢。”
顾米恼羞道:“我虽然喜欢占你们直男便宜,但也分场合的好吧!这种鬼地方谁能硬的起来啊!而且现在不是应该想想,为什么白天也见鬼了吗!”
咯噔,顾米突然想到了什么,刚稍微平稳了点的心跳,再次漏跳了一拍。他刹时觉得喉间有点紧,忍不住想咽口水润一润。
似乎是看懂了顾米的神色变化,眼前的夏成笑了起来,然而这个笑容混杂了戏谑与猥琐,完全拉低了他原本的颜值。
“确实啊,白天也能见鬼了。”“夏成”一边笑着,一边慢慢变矮、变老,身形变得粗壮,眼下浮现出深深的乌青,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说话:“我本来以为你喜欢夏成那样的,不过没事,你看我怎么样?我保证让你死前够爽。”
“夏继来!救……”
肥壮的身体扑来,顾米被猛地推倒在床上,惊呼被捂在喉咙中不说,身下也被鬼粗鲁地扯着裤子。
夏继来饱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在外面也玩过不少小鸭子,都没你极品啊,比马晓芳那个**都嫩。”
“呜呜!”顾米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露出来了,被屋子里骤然弥漫的阴冷气息一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可不想被这种猥琐大叔鬼先啥后啥啊!这么死也太丢脸了!
有了刚才反抗三爷爷的经验,顾米放弃物理反击,只拼命拽着自己裤子,想着能拖一秒是一秒。
感受到顾米的小动作,夏继来也来了劲,一边更大力地撕扯,一边狞笑道:“别白费劲了,把我惹急了,弄死你再上也行。”
顾米觉得这不像假话,一时不知该不该反抗,眼泪都急出来了。
下次真应该把夜神符多放几个地方!可是,可能没有下次了……
这一次裤子被利索得扒开,不止屁股,顾米的小兄弟也被冻地没了知觉,不知道自己被发现的时候,夏成会不会以为自己不行……
哐啷!
一声巨响,昏暗的屋顶突然破开一个口子,在阳光和跌落的瓦片中,矫健的身影一跃而下,逆着光宛若神兵天降!
虽然看不清脸,但仅凭装束和身形,顾米就认出来人是沈恪!
有救了!
身上的夏继来听到动静,刚起身回头查看,就被沈恪手中的绳索套住脖颈,一把拽到床下,拖至男人脚边。
“是你!”夏继来扒着脖颈上的绳套,目露惊恐,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沈恪双眼微眯,回想起只交手过一次的黑影,了然道:“原来是你。”
说罢固定好绳结,抬脚一踹,夏继来向前滚了好几圈,把自己捆了个结实。沈恪上前补上结,又贴好了符咒,才转向紧张观战的顾米:“你没事?”
“我、我没事。”
“确实像没事,挺精神。”沈恪盯着顾米的下腹,意有所指,轻笑一声问:“要来揍几拳报仇吗?”
顾米这才惊觉自己还光着屁股,并且因为专注地观赏英雄救美,自己刚刚濒死的小兄弟正努力证明着自己的生机。他赶紧手忙脚乱提起裤子,一边捋裤带一边连连拒绝:“不,不用了,我不想碰他。”
“有道理。”沈恪踩着夏继来拨弄了两下,评价道:“是挺恶心的,等问完话我帮你把他孽根去了。”话毕,就用乾坤袋收了老鬼。
顾米正抖着手艰难扎着裤带,闻言好奇地抬起头:“鬼也能阉吗?”
“可以,据说阉完了下辈子就不举,不过谁知道呢?”沈恪可能看得有点不耐烦,走到床边接过裤带,三两下打了个蝴蝶结。
“不错,挺好看。”沈恪欣赏了两眼,也不知是夸绳结,还是夸什么,反正这么近的距离,顾米觉得刚被阴冷浸透的身子,一点点热了起来。
气氛正有点暧昧,屋顶上突然传来了声音:“小师叔,有人来了,哎哟,我什么都没看见!”
从桑沃若的角度看,下面两人头挨着头,总不能是一个不能自理、另一个帮忙穿裤子吧?
“来的太慢。”沈恪点评完,退后两步,嘱咐道:“把符拿出来,验完了才能跟着走,知道?”
“嗯嗯!”顾米连忙点头,吃过的亏可不能再犯,然后就目送着沈恪攀住悬吊下来的绳索,几下消失在屋顶。
半小时后,顾米终于进了大巫家,坐在太师椅上,抱着一只被硬塞过来的老虎娃娃,明显被当小孩哄了。巡逻队的众人在外面暂候,屋里只有大巫和夏成。
大巫听完讲述,叹息道:“鬼白天也能出来,真是麻烦了。”
“所以昨日,是鬼白天偷袭,晚上变化成活人的样子混入集中点,在大家熟睡时下的手。”夏成分析道:“按沈恪最早抓住的那位看,昨晚死的人,最迟今晚也要开始活动了。”
顾米心中惊悚,那也就是说,即使失踪的九人全部无恙,也多了二十二只新鬼;而且所谓的今晚,也就是两三个小时之后。
大巫理解其中的严重性,也只能道:“是啊,但目前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让集中点关门前先用夜神符测一遍。”
“那个,我路上和大成提过一个事。”顾米忙道:“夏继来和夏耀祖做戏的时候,手里拿过夜神符,会不会夜神符也失效了?”
“不会。”窗棂突然轻响,沈恪轻巧地翻了进来,不顾三人的惊讶目光,自然接话道:“你说的时候我听见了,刚去看过,是假货。”
大巫略松口气道:“那还好,不过还是可以要求轮换检查,防止负责检查的人就是假冒的。”
沈恪摇头:“你放心得太早了,自己看看。”他将手中的符纸递给大巫,大巫恭敬接过。
夏成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顾米则掏出自己的夜神符,伸头好奇比对。
“没差啊……”顾米喃喃。
沈恪好笑,拿过顾米的夜神符,也不知怎么控制的力道,将薄薄一张符纸又撕成更薄的两张,露出里面绘有红文的黄色芯子。
顾米惊异之下更觉眼熟:“这怎么和你的黄符有点像。”
“不是像,就是。” 沈恪肯定道,他又看向震惊的师侄:“夏木乔,你库房进贼了?”
“不可能!”大巫坚决否定,沉思片刻,看了看顾米两人,才压下顾虑道:“黑符纸不打紧,都是直接让出山人去镇上买的。可能有出山人以为符纸有用,自己也买了……夏继来以前就是出山人。”
沈恪点了头,表示知晓,但继续提问:“那村里除了你,还有人能分辨吗?”
大巫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拱手道:“小师叔,我正想和您借两位师弟一用,村民手里的符纸我一会亲自去检查,但张贴在门窗上的……”
沈恪摆手道:“你自己联系就好,我来是想给你们看别的。”
两人云淡风轻,但一声“小师叔”,却把顾米和夏成惊得呆住。
顾米没什么顾忌,指指大巫,又指指沈恪,刚想开问,就被沈恪制止住:“知道你想问什么,一会说。先看看这个。”说着,他从乾坤袋中放出一只鬼来,用拇指粗的红绳捆着,面上贴着符。
“夏继来吗?”顾米第一反应,就是用自己屁股清白换来的俘虏。
沈恪道:“那个已经没了,只能换这个演示了。”
“三爷爷!”夏成低呼。
沈恪蹲下身摘了符,就并住两指,戳在鬼魂额心。顾米和夏成看不见,大巫却能看到一丝至阳之力正被打入鬼魂体内,引得魂体剧烈震颤、痛苦不已。
沈恪问:“你是谁?”
夏耀祖似是没想到还有活人能给他上严刑拷打,挣扎半晌才熬不住道:“我,我叫夏耀祖。”
沈恪没给他喘息机会,继续追问:“为什么杀人?”
夏耀祖茫然道:“鬼杀人,需、需要理由吗?”好似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沈恪自然不会给他解答,又问:“你们上面是谁?”
“上面?没有,就我们……”
“别骗我,我能分辨。”沈恪的声调非常冷静,手上却牵引着阳气在鬼体内搅动,让他感受更多的痛苦。
“啊——啊——”夏耀祖发出凄厉的鬼嚎,尖锐的声响让顾米怀疑自己的耳膜要被刺穿了。
足足三分钟,沈恪才停止了动作,夏耀祖明明已经不需要呼吸了,却还是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喘息不已。
“再问一遍,你们上面是谁?”
夏耀祖无助地用指甲刮着地面,颤声道:“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还要再来一次吗?”
“不不不!” 夏耀祖怕了,慌忙道:“让我想想,怎么说!我想想!啊,对了,小……”
砰一声,夏耀祖的身体忽然爆开,一股如有实质的晦暗阴风直冲顾米面门,推的他整个人直撞椅背。
阴气四散开,顾米才惊得喃喃:“爆,爆了!和上次不一样。”
“对,这次我设了结界,这里已和外界隔离,它不是阴气外泄,而是触犯了某种约束才自爆的。”沈恪波澜不惊地起身,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是伥鬼!”大巫惊呼出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有很快将事情串联,恍然道:“难怪能在白天出来活动!唉,还是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