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兮卿笑眯眯地一耸肩。
胡兮卿像有强迫症一样把几个空啤酒瓶整整齐齐地摆好,然后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一看时间,完,半夜一点了。
“都一点了?可我居然没有困意,可能是讲故事讲得太兴奋了吧。”胡兮卿穿着睡衣,坐在床边。
胡兮卿笑眯眯地对琨臣说:“琨臣大人,我睡不着。”
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胡兮卿少见的稍显轻挑,一贯不着调的琨臣反而稳重了起来。
琨臣坐在床的另一边,他瞥了胡兮卿一眼,道:“睡不着跟我说有用?”
“睡不着聊聊天呗。”
“难得,你居然主动找我聊天,你不嫌弃我是个腐男了?”
喜欢看**小说的女生被称作“腐女”,琨臣是男的,所以他自称“腐男”。
“有什么好嫌弃的?别说腐男,在人间活这么多年,真Gay我都见过一大把了。”
“那你跟林玄初到底是不是啊?”
“不要问这个问题,不然这天没法往下聊。”
琨臣膝盖跪在床上,以四肢着地的姿势,从床的一边爬到另一边,挨近胡兮卿的后背,在他背后问他:“禄江口一行,你救了林玄初的命,你为林玄初做了那么多,到最后他不仅把你从史书中删除,还打碎了你的内丹,你恨不恨他?”
胡兮卿回头看了琨臣一眼,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内丹是林玄初打碎的?”
“金霄雪告诉我的。”
“她怎么嘴上没个把门……”胡兮卿叹了声气,说:“没什么可恨的,我当时是他的军师,为他效力是我的工作和责任,他没亏欠我什么。至于后来他把我内丹打碎,这事确实是他不厚道,但我也报仇了,所以扯平咯。”
琨臣凑近了,呼吸喷在胡兮卿后颈上,琨臣问:“只是工作,没有感情?”
胡兮卿没回答他。
琨臣又问:“那这一千年你总跟谁有过感情吧?你跟韩檀有感情吗?”
提到韩檀,胡兮卿的眼神黯了下来。
胡兮卿沉默两秒,说:“有,但不是爱情,是友情,阿闽是我朋友。想起他我总会很难过,我总觉得……是我逼死他的。”
“他不是自杀吗?怎么变成是你逼死他的了?”
“他以为我是狐仙,禄江口无人是我的对手,我亲口对他说如果玉慕生伤了林玄初,我一定不会放过玉慕生,为了保住玉慕生,他用自杀来换我一个不伤害玉慕生的承诺。”
“他以为你是仙人,觉得仙人一定会遵守诺言。”
“是。”胡兮卿无奈地苦笑一声,“可我哪是什么仙人?我是个妖怪。他真傻,他用性命去换一个妖的承诺。”
琨臣想了想,也说:“他是傻,在你的描述中,玉慕生是个两面三刀的奸诈小人,韩檀为一个小人牺牲了性命,不值。”
胡兮卿用手托住脑袋,说道:“这个问题,我后来也想过。玉慕生是林玄初的一大劲敌,他做事一向不择手段,言而无信、反复无常的事他没少干,玉慕生坑得最多的还不是林玄初,他坑得最多的是屈恩。但就是这么一个人,身边却有无数忠诚之士效忠,甘愿为他死的人有很多,不止阿闽一个。”
“立场原因咯。”
“立场是一个原因,毕竟屁股决定脑袋。但后来我一想,觉得每个人所看、所想、所感,都是不一样的,在我们眼里玉慕生是个奸诈小人,但在阿闽眼里可不是,阿闽说,玉慕生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帮了他一把,是他的救赎,所以阿闽心甘情愿为玉慕生肝脑涂地。在玉慕生所有下属的眼里,玉慕生所做的一切不叫奸诈,而叫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精明强干,这样的领导,值得他们追随效忠。”
琨臣听罢,总结道:“在你眼里坏掉渣的,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太阳;在你眼里是太阳的,在别人眼里可能坏掉渣。”
胡兮卿点点头。
琨臣调侃道:“胡老师挺会教人啊,这是给我上课来了?”
琨臣一边说,一边目光瞄中了胡兮卿后颈上雪白的皮肤,不知为何琨臣很想咬上去。
琨臣凑近了胡兮卿,胡兮卿身上还是那股子花草的香味。胡兮卿常年养花,腌入味了都。
胡兮卿没有感知到危险,他哈哈一笑,随口说道:“不敢不敢,我哪敢教您这位大神,我这点本事,教几个人类小孩都够头痛的了。你是不知道,刚刚我的研究生给我发了论文选题,我一看,老天爷唉!我上一届学生,开题总是缺乏创新,这一届给我反着来了,一个个的过于创新,简直脱离现实,从开题就开始玩抽象,知道的说是写论文,不知道的还以为写小说,我说这种题目学术期刊可能发不了,小说杂志试着投一投吧……”
胡兮卿还没有吐槽完,突然后颈传来一阵剧痛,痛得胡兮卿“哎哟喂”叫出了声。
琨臣上嘴咬住了胡兮卿的后颈。
琨臣像咬住了猎物的野兽一样紧紧咬着不放,胡兮卿赶紧转头看他,这一看可不得了,胡兮卿瞪大了眼。
身后的琨臣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兽态,所以此时是一只巨大的怪兽咬住了胡兮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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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咬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