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这边不太平,其他人倒都没什么,一起回去后各自休息了。水鸽子却在进房时,看见张一化坐在房内,实在异外之极。
张一化大至说明来意,希望水鸽子能够教授绿子,一些防毒制毒的方法。张一化收徒,没教徒弟一招半式,反倒让徒弟教他另外一个徒弟,理上说不过去。来时也想过,教水鸽子一项诸如隐身术,这样基础通用法术。但知水鸽子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必竟不同绿子和关晴儿那般了解。道术轻用是大忌。最后思量之下,只拿了本静心咒术给他,和上本功效差不多,助他平日练功之用。
水鸽子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此时张一化既然开口,自然是满口应承。更何况书都已经在第一时间揣兜里了。张一化走后,水鸽子略一翻书,上面大多讲的是调服心性的修心言词道理,加上两三个咒子。
合上书,越想越觉得张一化做事太不地道。嘴中自言自语嘟囔着:“其实大可不必拿什么书做为交换,既不信任我,又为何收我做个什么名义上的徒弟。不教法术就算了,我水鸽子是那么小气的人么?绿子若真需要学些防毒的本领,说一句既可,难道还会藏私不教之理?绿子也算是朋友,又是名义上的同门。她若有事,救都要去救,更何况是教几手防毒手艺?”
第二日,几个人都睡得很晚才起。只有水鸽子因张一化的托付,早早的起来,制作一些调毒试毒的器具,以及准备上山的篮框。李朗也睡得极晚,李夫人走后,心情一直不痛快,直到天渐亮才睡。
水鸽子左等右等,都不见绿子来,不住看看外头,又看看自己准备的东西,东一点西一点越添越多。
秦傲雪看着一堆东西笑道:
“行了,你当一天功夫能教多少啊?把初学,中学的都搬出来。”
“没准绿子姑娘是制毒奇材呢?还不得多准备点。”
关晴儿也说道:“那倒是,大家又不是常能相聚。况且我师妹这么聪明,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
自那日两人吵架,又立时和解,把话说开后,关晴儿算真的认下了绿子这个师妹。
秦傲雪却不以为然,但也不再辩驳。这玩艺要么从小浸泡在里面学过,像水鸽子和红莲宫的人一样,从小就训练,伴着认草药长大的。要么就是像蓝灵一样,天生就有一副灵鼻子,又爱好钻研,能够无师自通。
李朗去接绿子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两人来到别院时,秦傲雪几个人都已经去吃饭了,只有水鸽子以及关晴儿在。红莲宫的人,也多是制毒高手,门派不同,几人倒是还避嫌,都很自觉避开了。大小双年纪不大,但多听师兄们说,行走江湖那些有的没的规矩。知道这是水鸽子看家本领,也学着避嫌,拉着蓝灵,一起先去吃饭了。
水鸽子一见绿子过来,便说道:“我说你可算来了,等你一上午呢。”
绿子奇怪的问道:“等我做什么?”
“还不是师父偏心,让我教你制毒防毒的一些基础么!这不,准备了些调制品,等下我们一起,再去街上买些石灰什么的。”
绿子脸一红,师父是有和她讲过,说让水鸽子教制毒防毒方法。此时当着大家的面,脸就是没来由的红起来。水鸽子不明白,奇怪的问道:
“你的脸怎么突然红红的?”
绿子被水鸽子一说,更是通红,吱唔回道:“没什么,天热,刚才给太阳晒的。”
水鸽子又随口补一句道:“我还以为我说错什么,惹得你不高兴了呢。”
绿子瞬间调整状态,说道:“没有!我们现在怎么做?”
“现在中午了,要不咱们也先吃了饭,下午再带你去山上,认些常见的毒草药吧。”
绿子嗯了声,几个人一起出了门。找了下,一时没找到大家合意的。绿子建议随便吃点,李朗不肯,水鸽子对吃最不会随便。但有人家两口子在,他也不好给什么建议,由着李朗他们做主。李朗想起城中新开的一家酒楼,正好去偿偿,借鉴借鉴。
四个人见外面布置得极雅致。脚方踏进去,便有一名衣装艳丽的女子迎上来。热情昂意的将他们引入里间。
那女子边走边问道:“几位客官,是要包间还是大堂?”
李朗问道:“包间怎样?大堂怎样?”
“包间就是比大堂多个最底消费,环境呢更私密些,附加服务另点,按菜单价收费。客官若喜欢热闹,也可以坐大堂,大堂有免费表演可观赏。”
“哦,还有表演?”
“恩,只是本店向来男客居多。这两位姑娘如果介意,小店也有女子服务区,供姑娘享受。”
绿子早已嗅到一股异样,冷冷的拒绝道:“没事,一起吧。”
李朗他们随着那女子一路穿堂向里走,沿壁上还画着些女子壁画,画风不羁。开始还偶尔拿眼欣赏一下,看到几符chi luo的图片,连忙低下头。李朗有些不好意思了,拉住绿子,说道:“算了,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不用,就这家。”绿子脸色清淡,倒是不为所动。
那女子见李朗面红耳赤的,拿手绢掩嘴笑道:“客官是第一次来吧,进都进来了,若是不满意,至少看了之后再走也不迟啊。”
由于里面爆满,只剩下角落一张桌子空位。放眼看去整个大厅,果然男多女少。即使哪桌有一两个女的,那些女子也不是多正派的人,大多衣着暴露,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台上丝竹声极响,整个大厅一片喧闹。大厅中间一条道上,有几名衣着暴露的女子走来走去,台下时常暴出掌声和各种污秽之语。方才那名女子取出菜单,李朗略一看,发现价格普遍偏高。自已管的那间酒楼已经算贵的,没想到他这的整体价格还要高些。
李朗皱着眉头看了会,水鸽子说道:“算了,这太吵,咱们还是换处吃吧!”
这酒楼竟然如此淫hui不堪,李朗连连点头。关晴儿和绿子两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们的心思,更多关心在别处。
绿子说道:“既然来了,就这家吧,咱们还是去包间吧。”
两男的要走,反是两女的想留下。这情况有点看不懂。
那女子也没犹豫,忙应道:“几位稍等下,我去问问包间满了没有。”
周围不是放浪形骸的粗俗男子,便是胡乱扭动的艳俗女人。四人眼珠都不知道如何放才好,尴尬的坐在那。好在那女子回来得快,喜笑颜开,边走边说道:
“几位真是太巧了,刚有一桌客人走了,只是桌上还没完全收拾好。几位要是不介意,可以先坐进去等。”
四个人在这大堂里,已经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同时站起身,随着那女子走到一间厢房。这房间果然客人走不久,有两个侍者正在撤台。那女子将他们送到厢房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