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守细遇到关晴儿和水鸽子两人,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两人出了牢门,就开始兴致盎然的商议,打算要如何捉弄这个狗官。
水鸽子连说了几个,关晴儿都不甚满意,摇头道:
“太阴毒的不是我们修行人所为,但是太浅的,又怕教育不了他。而且我也怕师父发现,这事跟我有关。咱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吧。”
水鸽子一拍脑袋,记起整陈磊的事,心中有了主意。
根据小芸的描术,两人来到金府,很快找到金守细所在的房间。好家伙,怀里还抱了两个姨太太,也省得水鸽子出手扒他衣服了。两人一进门,瞬间便点了三人的睡穴。
关晴儿在房内找半天没找到笔墨,便只好拿了些胭脂口红给到水鸽子。
正在此时,外头有报信的家丁赶了过来。
水鸽子立刻捏着嗓子,学女子声音嗔道:
“老爷,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嘛,叫他滚,别坏了咱们的兴致!”
说完又沉声,‘嗯’了句。怕露了馅,不敢多说一字。
可这出的是大事啊,家丁不敢懈怠,想了想,又禀报道:
“老爷,官牢的犯人全跑了,这事……”
不待他说完,水鸽子又捏着嗓子,学女子声音说道:
“既然人都已经跑了,大晚上的,来找老爷有何用?明天再处理也不迟吧!老爷,这人好吵,快赶他走。”
水鸽子又自个沉声道:
“滚!”
这家丁心下有些起疑,听这声音,和处理事情的方式,总觉得有些怪异。虽然平日办事,老爷也惯是会推诿。可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不敢造次。于是猫着身子,将门开了个小眼,朝里瞄了眼。三人大刺刺的叠躺在床上,瞬间不再多言,转头走了。官老爷都不管的事,他一个做下仆的瞎操什么心?没得坏了上头兴致,惹来打骂。
将家丁打发走了,两人在房内长嘘一口气。
水鸽子说道:“要不脸上画只乌龟吧,此人脸大,好发挥。”
“这执墨之事,就由我来吧!”
水鸽子故意问道:“他身上的字也由你来?”
“我来!”
……
第二天,全大都的人都在传说,官家金老爷金守细,夜半被人戏弄的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都知道金守细被人整了,而且整得很不雅。大清早,光着身子,躺在自己家门口。脸上还被画了个乌龟,身上写着‘我是贪官,我无恶不做,求上天惩罚’几个大字。
大都的官员,其实不好当,常住的人大多非富既贵,要么便连着皇亲。平日虽不至无恶不作,但纵容权贵,欺压弱民的事却是不少的。
此事甚至引起了皇家注意,派了刑部详查此案。很快纠出一大批黑幕,牵连甚广,有的甚至查到太后那。而在这一案件中,宫内也趁机有了动静。云轻尘在宫里虽没有多少后台,但有皇帝的宠爱,便是最大的后台。他乘此机会,倒是威胁拉笼了几个朝中外援。
秦傲雪这边自是如她所料,无凭无据,况且她特意留在牢中以证清白,没有逃跑,反成为一个最大的证人。作案时间上对不了,官府也怀疑另有其人。秦傲雪在其他证人描述的基础上,又是一遍胡吹乱说:依稀看见那女子满脸麻子,浓眉细眼,武功高强,飞来飞去云云。官府又根据她的描述,画了通辑头像,挂了段时间也就没影了。必竟后来查出金守细办的案件,多是冤案,不是件多光彩的事。实在没有头绪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这些也是后话。
金守细一事的第二天,便是比武比较关键的一日。秦傲雪又因为是案件证人,一直呆在牢里。没想到却让她错失了一场大戏。
话说上次伙同金橛敖一起,加害关晴儿等人的罗天赐,逃跑之后便被红莲宫下了追杀令,一直四处逃窜。江湖中竟没一人愿意收留他。不是不敢与红莲宫为敌,是他这事做的太不合江湖规矩。当日对金沧派的复仇,也太阴狠了些。更令人不耻的是,对偶遇的傅家夫妇也下毒手。傅家夫妇早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罗天赐因一点口角,便仗势杀人,实在为江湖人不耻。
红莲宫一旦下追杀令,从来不多牵连,这是他们宫内铁的规矩,江湖上人也都知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罗天赐从前丈着父亲,自来看不起其它门派的人,竟一时间找不到一个愿意收留他的人。终归事不关己,甚至有人觉得这是在为武林除害。
接连碰壁,又穷途末路下,竟和一直在大都行乞的陈磊相遇。
陈磊当时算计秦傲雪的那件事,江湖中人知道的不多,恰好罗天赐知情。虽然失败自辱告终,但此时的罗天赐,却看到了复仇的机会。这个陈磊既然能毒到秦傲雪一次,便能毒她第二次。
而此时的陈磊眼里,已经只剩下仇恨,恨当时追打嘲笑他的那些江湖中人,最恨的人还是秦傲雪。已经在泥底下的人,不介意更差了!若是多拉几个垫背,便是赚了。两人立时一拍既合。
陈磊功夫一般,但心术不正,又曾和通药理的蓝灵在一起。曾经特意问来许多,如何制服习武之人的毒药和配制方法。两人合计一番后,竟是将所有人都报复在内,欲将参加这次武林大会的人全部毒死。
这个罗天赐在江湖上,武功虽算不得什么,但若是在一帮乞丐堆里,算是厉害的了。十多个乞丐在他的危逼利诱下,按陈磊所说的两味草药,纷纷上山采了一大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