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约会

许文心在凃与知来之前就离开了,她的身影刚消失在街角,咖啡馆的玻璃门就被一阵风铃的脆响推开。师萌走了出去,看着那辆熟悉的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凃与知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师萌顿时眼前一亮,像只欢快的小雀般扑到车窗边:“天啊,半天时间你怎么又帅了!”

他双手扒着窗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对方。

与五年前那个会被直球情话惹红的少年不同,如今的凃与知只是挑了挑眉,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了一个弧度,随后伸手弹了下师萌的额头:“上车。”

师萌灵活地钻进副驾驶,熟练地系好安全带,问:“我们回家吗?”

凃与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不了,去公园转转,”顿了顿,又补充道,“听说樱花开了。”

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带着初春特有的青草香。师萌偷偷瞄向驾驶座的凃与知,诡异的气氛攀升。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难道是……

不对。

两个人的空间……这分明就是约会啊!

师萌侧过头去,偷偷在笑,一直笑到了目的地。他的心甜滋滋,总是忍不住面上挂着点微笑,这个时候和他玩“不要笑挑战”,他一定是最佳输家。

等凃与知停好车后,师萌迫不及待地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温热从掌心一路蔓延到心底。

公园里洋溢着春日的生机,孩童的欢笑声在樱花林间回荡,几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从他们身旁跑过。远处,老人们在健身器材上活动筋骨,时不时朝这对璧人投来慈祥的目光。

“看!”师萌突然停下脚步,仰起脸。

一阵微风拂过,粉白的樱花如雪般簌簌落下。一片花瓣调皮地停在他的鼻尖,另一片则轻轻落在他的睫毛上,衬得他的眼眸格外明亮。

凃与知的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师萌的发间,为他拨落几片花瓣,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廓,惹得师萌缩了缩脖子:“好痒。”

更多的樱花随风飘舞,师萌摊开掌心,恰好接住一片完整的花朵。他献宝似的举到凃与知眼前:“好不好看?这个花瓣好完美呀!”

凃与知没有回答,而是俯身在他掌心落下一个轻吻。柔软的唇瓣擦过花瓣,也擦过师萌的掌纹,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没你好看。”凃与知低声道。

又来。

师萌好想知道凃与知发生什么了,老爱说这些情话,整得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会儿来点听了让人颤栗的,一会儿又说些温柔软耳根子的,真是搞不懂,拿他寻开心吗?

思绪没结束,凃与知就突然靠近,带着刚飘落在那人手上的樱花,转而别在了师萌的耳后。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比花瓣更撩人:“很适合你。”

师萌耳尖子本来就敏感,想要回击又找不到方法,只能凑到凃与知耳边,小声说:“我们像不像在……”

话未说完,面前的人突然后退,在他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凃与知眼中带着得逞的笑意:“就是约会。”

师萌只觉得耳尖发烫,连带着脸颊都烧了起来。他慌忙低下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

“我很喜欢哦……”他小声嘟囔着。

话音刚落,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凃与知的肩膀微微抖动,连带着胸膛都传来愉悦的震颤。师萌疑惑地抬头,正对上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

“笑什么……”师萌羞恼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凃与知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掐住他泛红的脸颊。

“怎么这么可爱?”他的拇指蹭过师萌柔软的唇角,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明明是你先撩的人,现在反倒自己害羞了?”

师萌一笑就惊了,面前这人完全倒打一耙,他义正言辞道:“我哪撩你了!”

凃与知像是完全不害臊似的,他脸不红心不跳,道:“长得勾我,还故意出现在我面前。”

师萌被他说得耳根更红,索性一头扎进凃与知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闷声道:“你走开。”

凃与知顺势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师萌发顶。

夕阳西下,师萌本以为会这样宁静又甜蜜下去,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突然抽开身。那人的唇竟然毫无预兆地压下来,在他的嘴角咬了又咬。

“等、等等……”师萌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抵上粗糙的树干。

这太突然了!师萌还没准备好!况且这里人更多了!

他本能闭眼,又凭借意志睁开了眼,看见涂与知眼底翻涌的暗色,他不禁缩了缩身体,竟然犹豫了一瞬。

结果不出意外,要回去了。不是凃与知,而是他竟然不争气的也起来了。

真是服了!

回程的车厢里,师萌假装专注地数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却从玻璃倒影里看见涂与知不断摩挲方向盘的手。

他在克制。

师萌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往那里看了!看到了、知道了,这让他怎么不去说两句,让他装不知道他也做不到啊!

“要不要去……”师萌刚开口,车就突然急刹在路边。

安全带还没弹回去,他就被按在真皮座椅上深吻。涂与知的犬齿碾过他下唇,又亲又咬,让人吃痛又渴望。

现在去不了了,这人像是立刻就要给他就地正法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凃与知才凭借着最后一点理智退了出来,专心开车。当进了家门时,一切都变了,又或者说,是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师萌的后腰已经抵住了玄关柜,凃与知单手解开了他的下裤。

又羞又臊,但他竟然不想推脱,而是想迎合。

“以为我要带你去酒店? ”凃与知冷不丁出口。

这句话并没有让体温降下来,反而让师萌更热了,只能毫无威慑力反驳道:“我才没有。”

有的,他其实有,但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他这时候脸还是要的啊!

凃与知没回他,忍着欲起,将他再次抱到了楼上房间。呻,吟无法避免的传到了屋外,时而急促,时而缓慢,除了偶尔冒出的几句“不行”,更多的是“你好可爱”。

等师萌再醒来已是深夜,他刚轻轻翻了个身,身后的人立刻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此刻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打破了这一瞬的温馨,添上了几分尴尬。这样的安静下,腹鸣声格外清晰。

凃与知的鼻息喷在他后颈,带着睡意的嗓音沙沙的:“饿了?”

不等回答,一只温热的大手已经探进他睡衣下摆,掌心贴上空瘪的胃部轻轻揉了揉。师萌被这触感激得一颤,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那人道:“等着,我去给你做。”

凃与知的下巴蹭过他发顶,作势要起身。

“别!”师萌慌忙抓住他的手腕,指尖陷入温热的肌肤,声音因睡意而软糯,“明天不是还要开早会……”

黑暗里传来低笑,凃与知俯身在他耳垂咬了一口:“夜还长,总不能让你饿着做梦。”

师萌手忙脚乱地跟着坐起来,嗓音还带着欢爱后的沙哑:“那!我、我先去刷牙!”

凃与知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光着脚往浴室跑的慌张背影,喉结滚动了下。直到听见电动牙刷的嗡嗡声,才笑着摇摇头下楼。

薄荷的清香在师萌嘴里蔓延,他不禁开始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事……

怎么连着两天都在……!明天可不能再这样了,简直□□大发!是人还是动物!

喜欢也不能这样造,凃与知是上面的,又不是下面的,哪知道下面的苦有多深。

师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将口中的水全部吐掉后,趿拉着拖鞋匆匆跑下楼。

刚拐进厨房,浓郁的香气便扑面而来。他冒了头瞧了瞧,金黄的蛋丝裹着嫩滑的肉条……饿死了!

“我可以吃了吗?”师萌问道,从背后环住那人的腰身,脸颊贴在凃与知的背脊上。

他像只树袋熊般挂在高大男人身上,随着对方移动的脚步左右摇晃。

凃与知关火的动作顿了顿,他故意拖着身后的大型挂件走到碗柜前,瓷碗相碰的清脆声里混着一声宠溺的笑:“不松手怎么让你吃?松手,听话。”

“那我不管啦。”师萌踮起脚,蹭着他后颈摇头,直到青花瓷碗盛着满满当当的面条摆在眼前,他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指尖还留恋地勾了勾凃与知的睡衣下摆。

暖光下,面条吸饱了汤汁泛着诱人的光泽。师萌迫不及待地挑起一筷,吹散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却遮不住对面那人专注的目光。

师萌根本不敢对上目光,他面上学乖了,言语却有点叛逆,道:“你可以看我,但……不许再做。”

凃与知没忍住,突然笑出了声:“吃你的,别想这些。”

“我可没多想……你,总之你不许!”师萌嘴里还囤着面,说话也黏糊糊的,“把我惹生气后果很严重!”

凃与知撑着头,指尖在桌上点了又点:“好害怕,那你不要生气,我不做。”

师萌心道“这还差不多”,在外还能吹个“凃与知是妻管严”的牛。正美着,眼神竟然不受控,违背了自己的意愿,突然飘到了那块本不该看的地方。恰巧,那地方还鼓起了。

凃与知盯着他,他尴尬地抬眼了,对上这束晦涩不明的目光,他立即将眼神缩了回去,突然好想逃走,逃回房间里假装熟睡。

“这下不问我去不去酒店了?”对方出声,像是要逼他,把他逼到尴尬的绝境一般。

凃与知绝对是故意的。

师萌欲哭无泪,他这下清楚地认识到,原来几小时前……是他自己也想要!内心还美其名曰“自己不会装不知道”,呵……刚才装糊涂不知道装多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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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炮灰竹马的我靠抱反派黑莲花大腿苟命
连载中惊也珏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