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过了这个关......”霍子阳一边咧咧，一边将眼中的东西取了出来，“此物放在眼中真是太难受了。”
“没有办法，我们要出城，这就是唯一的方法。”于嫚阳牵着马，马车的车轮不断转动发出咔咔的声音，这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宋元卿很是好奇。
于嫚羊笑着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很久之前师傅给我的，说是可以用来装盲，出来之前没多想，只想着是师傅留的我就带上了，没想到还真有用。”
“现在我们要去何处？”于嫚羊看向霍子阳。
“周边有许多异国贩子开得铺子，也有不少驿馆，一会儿可以找间驿馆落脚。”霍子阳说着从袖中拿出几颗珍珠，珠子的色泽透彻明亮，形状圆润，虽然大小有些不太一致，但颗颗都算得上是珍品，“不过关外不比关内，完事都要小心。”
说罢，他将这几颗珍珠递到了宋元卿眼前：“拿着。”
“给我作甚？”
“防身。”
其实这珍珠原本就是为他准备的，他本就打算在送走宋元卿时将这些珍珠给他当盘缠防身的，现在给他也是一样。
“此处别的不多，盗匪多，我与姐姐倒无妨，但若是你不小心落了单，或者被贼人劫走，也需有些保命的东西。”霍子阳解释道，“若是贼人图钱，这些应该是够了。”
“若是贼人不图钱只害命呢？”还未等宋元卿说些什么，于嫚羊便先行问道。
“......”霍子阳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打劫的一般都是图钱吧......”
“但他若不图财害命，只想图别的，怎么办？”于嫚羊又问道。
霍子阳愣了一下，看向一旁还未接下珍珠的宋元卿：“先把珍珠收下吧。”
“好。”宋元卿小心翼翼地伸出身手来，霍子阳将手一翻，那一手的珍珠就骨碌碌地滚到的宋元卿的手里。
借着微亮的月光，他仔细端详着手中那捧珍珠，忽然想起了一些什么。
“小时候，我在我爹的匣子里也看见过一些珍珠，我爹当时与我说，是一位故人给的......现在想来，那位故人十有**就是北远王了。”
其实霍子阳的这些珍珠也都曾是北远王给他的，作为任务成功的奖赏。仔细想来，霍子阳发觉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确实也都是来自北远王，好的是，坏的也是。
暗卫杀他全家，又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还有后来的一切，富贵也好，荣耀也好，流亡也好......全都拜他北远王所赐。
“我们还有一事没有弄清楚......”霍子阳叹息道，“怕是永远弄不清了。”
“何事？”宋元卿问道。
“为何暗卫营行事自相矛盾......”
......
“查到了。”沈念着急忙慌地跑到北远王府，他的手里拿着一本泛黄发皱的旧书，异常激动，不过他脸上的那张面孔又换了一副。
大风瞧他进来，先是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确定他是沈念：“查到什么了？”
“梦魇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