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卿夹起一片山药片,津津有味地听着霍子阳讲着方才发生的事情,眼里都冒着光。
“可惜我当时没有看见,否则我一定会在你将那人打倒之后上去狠狠踢上两脚!”说罢,他将山药片放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又将筷子伸向了水煮肉丸,“不过,你还别说,这家酒楼的菜品还真不赖。”
“好吃便多吃些。”霍子阳用手托着下巴,似乎瞧着霍子阳的吃相自己就能吃饱似的。
......
从昨夜半夜起都城便开始下起了雨,今日是老北远王的三七,听闻北远王府现在已经全权交由将军大风掌管了,守卫营原本按理是由一把手来管,可是自从由辛一死,守卫营便没有一把手了,现在也是大风在管着。
总之,除去霍子阳做主的暗卫营,其他的都归大风来管,你要问北远王其他的亲信?
他们有些死了,死在那场轰轰烈烈的蚕食屠杀中;有些逃了,就在那场轰轰烈烈的蚕食屠杀之后。
留下的人,有些还对这些不知情,也有些怀着点心思的,他们留在他们需要留的地方,等待着一个机遇,或许是想向上攀爬,又或许只是为了活下来。
大风躺在床上,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想来是昨日下雨受了凉,可是受凉又怎样?今日一样得起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办。
前些日子,他找了个和尚算过,说是北远王欠下的血债与冤孽实在太多,需得每隔七日做一场法事,连续七场之后每隔半年一场,十年后方得解脱。
他披上素色麻衣,便往正院走去。
此时请来做法事的法师们都已经来了,府中所有的侍卫,仆人都站在两侧,好一副庄重严肃的样子。
“开始吧。”大风脸色煞白,虚弱开口道。
“是。”
“咳咳.....”法事做到一半,大风便被被木鱼声念经声吵得更加难受。
“将军,实在不成先回去休息吧?法事完毕还需一两个时辰,这样撑不住啊。”他身旁的侍卫对他见他这般,有些心疼道,“这些日子都是您忙里忙外,若是您倒了王府便真的要倒了。”
“咳咳.....无妨。”大风皱着眉头,瞧着院中的法师们兜兜转转,头更晕了,他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也罢,我还是先回去吧。”
他起身离开,往卧房走去。
刚刚走到卧房门口大风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有个习惯,只要自己没有待在房中,他便不会将门关上,都是虚掩着的,可是现在这门居然是严丝合缝地关上的......
“难不成是我自己关的?为何没有这个印象了呢......”他一边喃喃着,一边打开了门。
还真不是他记错了,确实有人进来过。
大风看着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走近一看,瞧见了汤药边上放着的一方帕子,帕子上还放了两颗小冰糖。
是他来过了......
大风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