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阳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宋元卿鬼鬼祟祟地抱着酒坛子。
“你,你回来了?”宋元卿抬头看着他,尴尬地笑了笑。
霍子阳皱眉问道:“你喝酒了?”
宋元卿摇了摇头。
“那这是?”霍子阳走到他身边,看着散了一桌的瓶瓶罐罐和衣物。
“我......好吧,我承认,我嘴馋偷你酒喝。”宋元卿很是心虚,只得承认偷酒喝这件事。
“可我还没来得及喝呢,方才就不小心撒了半坛......”宋元卿继续道,“全撒你衣服上了......”
霍子阳并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开始收拾。
“要喝酒,等我回来一起喝啊,背着我偷偷一个人喝算怎么回事?不够义气啊你。”
宋元卿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心里默默祈求他没有发现别的异常。
“等等!”
宋元卿心头一紧:完了完了完了,他不会真的发现了吧?他不会以为我是要下毒害他吧?天地良心,我可真的是只放了那一点点说真话的药啊,还撒了......
“怎么了?”他故作镇定问道,“有什么不对的还是少了什么东西?”
霍子阳看着那件被酒水浸湿的衣裳,忽然着急忙慌地在在衣服内层翻找着什么,他一边翻着,一边对宋元卿道:“我的任务还在衣服暗层里放着。”
“这次要执行的那个很重要的任务?”宋元卿忽然一惊,得了,闯大祸了。
“不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霍子阳毫无保留道,“和沈念有关。”
......
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前,看着桌上那两张好不容易才毫无破损地取出并且展开的信纸。
“这纸不错,就算是被酒水浸湿了字也没有晕开。”宋元卿喃喃道,“小时候我贪玩将茶水撒在了我爹给人开的方子上,字都糊得看不清了......”
“嗯,因为北远王用的纸墨都不是一般纸墨。”霍子阳回答道,“先不说纸,北远王用的墨都是万年墨,只要不用火将纸烧毁,这字怎么都毁不掉。”
宋元卿听得出神,他忽然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柑橘香,很淡很淡。
“酒香中似乎还有些柑橘味,是信纸上的吗?”
“嗯,大概是北远王的特殊喜好。”
霍子阳忽然又想起来了些什么,将其中一张信纸小心翼翼拿了起来,浸透了的信纸看起来透如蝉翼,却又多了些什么。
“信的背面......”霍子阳忽然想起北远王曾让他好好看看信的背面......
难不成,背面真的有更重要的信息?
他将信翻转过来,仔细看着似乎真的有几行不清楚的小字,或许是还未完全显出来。
霍子阳阳难掩激动:“帮我看看那一张的背面是否有字!”
宋元卿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他学着霍子阳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拿了起来,仔细观察着。
“真的有!”他将那张纸以背面为上重新平铺回桌上。
这封上的字比霍子阳手上的那封要清楚许多,上面已经显示的内容几乎是完整的。
“看来酒就是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