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你活下来，不过......我有个前提。”
“你说。”
.......
第二天一大清早，霍子阳才回院，谁能想到刚刚踏进院子没两步呢，便看见了嫚羊那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霍子阳，昨晚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你害姐姐我多担心吗！”于嫚羊上来便想来揪他的耳朵，但刚要上手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点什么，高悬的手便无力地放了下来。
“下次早些回来，听见了吗？”于嫚羊的语气也变得轻柔多了。
她似乎是想起了谁，又似乎他是再也舍不得对这唯一的好弟弟动手了。
“姐姐......”霍子阳有些泪目。
“你去哪里了？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于嫚羊真真切切是担心了他一个晚上，她已经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如家人一般的人，不能再失去最后一个。
霍子阳没有说话，他掏出那只镖，递给于嫚羊。
于嫚羊见着那只镖，不用问便知晓了一二。
“他回来了？”
霍子阳点点头：“他们回来了。”
.......
“近日可还好啊？”北远王已经不再年轻，他的头发开始变灰变白，就连胡子也变得斑驳，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桀骜的眼神，仿佛是悬崖峭壁上正在觅食的老鹰。
霍子阳站在那儿，虽说比那半老的北远王年轻，强壮，高挑，但论起气势来却是压倒性地输了。
即便是山里最凶狠的狼，见着了盘旋的鹰也会被那种气场镇住，不敢轻易靠近，不敢发起进攻，甚至连试探都不敢一试。
“回殿下，卑职近来无恙。”他低着头，回答道，“任凭殿下差遣。”
北远王满意地点点头。
“本王最近确实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霍子阳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只见北远王的手中拿着一只大信封。
......
霍子阳接过信封，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新的带着一丝甜味的柑香，就像是柑橘剥开后的那股清甜。
很是别致。
从前他收到任务书信都并非出自北远王之手，而是由北远王身边的亲信的人书写再交与他们这些暗卫去执行的。
或许是此次的任务过于特殊，北远王竟然亲自动手书写，然后亲手交到了他的手里。
霍子阳知道北远王王平日里是个很精致的人，可他未曾想过北远王连一张小小的纸都如此讲究。
不过，在北远王的面前，他并不能表现出对这信封的好奇。因为他是暗卫，暗卫本就应该是个冰冷的人，不会对世间任何一样东西有兴趣，至少在北远王的心里是这样的。
跨出王府大门之后，霍子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信封凑到自己的鼻子下好好闻了闻。
确实是柑橘的果香味，还掺杂着些许木香。
霍子阳的手在信封表面摸了许久才将信封打开，信纸对半折着，看不出一点渗漏的墨点，霍子阳小心翼翼地将它拿了出来，却不将它展开，只是拿在手中端详，纸的表面光滑平整，几乎找不到半点瑕疵，而方才那股橘柑香，愈来愈扑鼻了。
霍子阳平日里用的已经是比较好的宣纸了，但那些宣纸在这张厚实的信纸面前，不仅逊色，甚至还显得有些粗糙劣质。
霍子阳不禁有些恍惚，他这才发觉那北远王的生活是如此奢靡，就连一张纸也要做得如此特别，更不要说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