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那个武曲。”
当他主动将手上的伤口展示给他们前,没有一人预料到武曲会是他。
他是如此一个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人,为何这些年年来沦为蛊,却从未有反抗。
尤其是由辛,他仔细看着这些陈旧的伤疤,任凭如何也不敢相信。
“怎么会是你?我从未发现你有过异样,即使你我笔试之时我打到你的伤口你也不会喊疼是吗?!”
“这些小伤,割完我便忘记了。”独言的傲气甚至要胜过薛从。
“就嘴硬吧,为何昨日不说?”沈念没好气道,“若是昨日说了,还要你装模作样去查?”
独言承认自己是有些慌了,起先他也没有想过自己被放血的事情会与这三具尸体有关,更想不到自己就是那所谓的蛊。
“这样看来,这武曲确实存在。”大风打断了两人的电光火石,“阿念,那本旧籍上的其他内容可以继续说了。”
沈念点了点头,翻开将古籍熟练的翻到了某一页。
“将鲜血涂抹于生者之身,并献祭于死者,静待良辰,另则一人为器皿,死者便可新生。”
“这般便可以说通了,这回蚕食不是找蛊是找器皿。”霍子阳手中捻着什么,边念边道。
“霍兄手中在捻何物?”大风好奇问道。
“方才来之前我抽空去了趟北远王府,你们猜我找到了何物?”
“何物?”
霍子阳摊开手,将手中的两粒血珠展示于他们。
“这是?”
“这莫非是以蛊之血练就的?”由辛瞪大了双目,很是惊奇。
宋元卿也有些慌张地后退了一步。
“不是。”霍子阳一副得逞的模样,瞧着他们吓坏了样子有些想笑,“真的不是,不过这两颗珠子被藏在沈珏书房的角落的地板里,一定很重要。沈念,此书之中可有记载?”
沈念若有所思地拿起一颗珠子,观察许久。
“有。”
沈念将珠子还于霍子阳,便赶忙翻起了书。
“有了。”沈念继续念,“血色大珠,名为血珠,放至死者口中可保尸体不腐。”
读到此处,宋元卿却觉得有些奇怪,他打断道:“既然他如此爱女儿,希望女儿可以复活,不惜试这些古怪迷信的怪力乱神法子,为何不用此珠保他女儿容颜不坏?”
沈念想了想,回答:“哥哥说的极是,不过你们可否想过?”
此刻,霍子阳还在盘玩这两颗血珠,听得很是认真。
“可否想过......”他皱着眉头说不清是嫌弃还是如此地看着霍子阳那只还在盘玩血珠的手,“他不是没有试过,而是这法子根本无用。”
“什么?”
“他的意思是说此珠是从尸体口中取出来的。”于嫚羊小声提醒道。
霍子阳先是一愣,手上捻玩珠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忽然......有些膈应。
他将那两颗珠子塞于由辛手中,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由辛愣了一下,汗毛竖起,仿佛手上捏的不是珠子,而是两颗刚刚点上火的炮仗,转手遍塞给了独言。
独言倒是一点儿也不嫌弃,将那两颗还带着由辛与霍子阳余温的珠子攥在手里,明知这是从死人嘴里取出来的,也没要脱手。
“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