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黑的时候，楚灵哥已经不见踪迹。
华音起床伸了个懒腰，身上那件花花绿绿的衣服不知去了何处，换上干净的青衣，果然，楚灵哥还是有点心疼他的。
他走向铜镜，拉开衣领，果然留下了很多痕迹，最可恶的是，为什么脖子被咬了一口，又麻又痛，还很显眼。
桌子上刚好有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他拿起药膏闻了闻，是淡淡的花香味，正打算给自己上药，转头一想，又放下了。
他从不主动修复身上的痕迹和伤，这样才能更像个凡人。
如是可以生个小病，就更好了。
可惜，他是个魔头，压根不会有凡人的那些烦恼。
楚灵哥回来时，发现华音还在榻上睡觉，心想难道又将人折腾坏了？
可转念又觉得好气，明明是华音先靠近自己，讨好自己，到头来还得反过来关心他，美人安睡，秀色可餐，如此静逸的画面，实在不忍打搅。
他上前抚摸华音额头，没有发热，看来是真的累了。
于是他也不管，任由一个小小琴师在寝宫过夜。
“陛下……”
“怎么醒了？”
“难受，痒。”
“哪里痒？”
华音扒开领口，露出白皙脖颈，上面赫然是一个咬到发紫的牙印，还与许多青紫吻痕，看着暧昧极了。
“你，别动，”楚灵哥将留在铜镜前的药膏取来，手指蘸取些许，一点点擦拭在牙印上。
“好凉啊。”华音舒服的眯起眼睛。
楚灵哥动作很是轻柔，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等涂好药，还原封不动将衣领拉上去。
不对，这不对啊，楚灵哥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华音望向那张没有任何**的脸，简直跟刚刚判若两人。
他不该小鹿乱跳，喉咙发紧，手指向身体摸去，脑海想的都是那些不堪描述的画面吗？
罢了罢了，他都给自己拉好衣服了，想必也不会做别的了。
“陛下，今夜能不能…”
“你要做什么？纵欲伤身。”
“不是，我只是想，今夜留下来陪陛下您。”
“你想留下，那就老老实实睡觉。”
“多谢陛下！”华音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楚灵哥自己解开外袍，三两下脱掉鞋袜翻身上床。
原以为就这么互不打搅的睡一觉，谁料不过片刻，华音就跟只猫一样黏上来，将身子往他怀里钻，暑天里热乎乎的贴在一起。
华音不觉得，倒是楚灵哥热出一身汗。
“陛下，你身上好热啊。”
“你非要贴在朕身上睡，哪能不热？”
“那陛下为何不推开？”华音乐得合不拢嘴，故意将脸贴上他的侧脸。
这下楚灵哥真将他推开了，还转过身去不看他。
华音不再逗他，知道他是真的操劳，看在目的达到的份上，乖乖从背后搂住他睡觉，心中说不出的平静。
每次和楚灵哥做完，他都必须告诫自己，这一切是假的，是假象，是他不择手段伪装出的喜欢，迎合，不可以有任何杂念。
如此，才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