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具灵魂都在这里保存的完好,没有一丝的损坏,细看能看到嘴角挂着的若隐若现的笑容。
就算是玫瑰瓣儿上的露珠也是清晰可观。
可是灵魂的躯体此时却在外面饱受着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伤害。
融化的坑坑洼洼的冰体,将面容反射的竟有些狰狞。
卫澈紧紧地抓着衣服的两角,木讷的靠近冰体,肉眼可见融化部分灵魂已经开始逐渐消散。
‘如果这次地事情不解决我岂不是要魂飞魄散了?!!不行不行我大好的青春才刚起步……’
深想下去竟有些不甘。
转念一想,拽了拽裴司严的胳膊严肃的说道:“我们得加快行动了,要不然我们活不活的下去都是个问题!”
此时或者才是最重要的,怎么也不能电脑还没找到,自己先折在这儿啊
裴司严愣了下,在这儿带了这么久,生死这个问题已经开始渐渐地淡出了他的世界。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焦急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快点儿啊!”
“你想怎么办?”转过头裴司严一脸镇定的说着。
显然裴司严并没有那么看重死不死这个问题。
这里每日的循环早已经让他有些麻木了……
温度越来越低,卫澈一时觉得鼻子有些发痒,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抖了抖身子。
“现在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再不出去你可能就要和一具冻僵了的尸体并肩作战了。”声音有些发颤。
顺着刚刚走过的路,意料之中的原本被裴司严三下五除二砸开的墙壁,如今已经恢复如初了。
卫澈不敢相信的用手敲了敲,心如死灰,说道
“恢复得这么快……”
墙面封的严严实实的,一点曾经被凿开的痕迹都没有,不服气的推了推也是丝毫晃动的预兆都没有。
看了一眼裴司严,撇了下头,表示你上。
卫澈表现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着裴司严出丑,现在他手里什么都没有看他怎么办。
裴司严余光中看了一下卫澈得意的小模样不禁偷笑了一下。
上下打量了一下墙体,抬脚就是一下,轰隆隆的声音,直接钻进了耳朵里,惹得卫澈立即捂住了耳朵。
‘至于用这么大的劲儿吗?~’暗暗地吞了下口水。
墙体经着一脚之后竟显得没那么结实了,晃晃悠悠的出现了裂痕。
紧接着又是重重的一脚,墙体出现了一个大洞,砖块儿落在地上的时候,砸起了阵阵的灰土。
染上了洁净的墙壁。
卫澈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赞叹,还没等裴司严做出什么回应一溜烟儿的就钻了回去。
虽说两边的温度差异并不算大,但是卫澈还是觉得进入了天堂一般,随意的将裴司严的外套甩到了地上。
如鱼得水似的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沙发上,裴司严慢慢悠悠的从墙的另一侧走了出来。
盯着卫澈看了一会儿。
猛地,卫澈觉得周围的空气怎么这么冷呢?不是感觉上而是由内而外的冷。
悄悄地抬了抬眼皮,看着裴司严正远远地看着自己,脸色不太好。
‘他耷拉着张臭脸什么意思!~’
低眸偶然就看见了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外套,心中一震,手忙脚乱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将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浮土,尴尬的赔笑。
“一时性急,一时性急……”
殷勤的将手中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外套递了过去。
裴司严将外套接过来没有说一句话径直上了楼,留下卫澈一个人愣在原地。
愤愤的张了张嘴。
‘什么人啊,至于吗。’
卫澈偏偏就不太服气的独自走出了房子。
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头,石头由于惯性滴溜溜的向前滚着,直直的撞向了一个人的脚边,才停下。
只见那人弯下了腰,将石子捡了起来,朝着卫澈这边走了过来。
直到走进卫澈才真真切切的看清了这张脸,每一寸肌肤都完美的复制了裴司严的。
卫澈不受控制的叫了裴司严的名字“裴——司严?”
刚刚裴司严明明是闹了脾气上了楼,现在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卫澈明显想不通。
面前的这个人并不像裴司严那么冷,反而多了几分人情味儿,穿衣风格也是相似的很。
“你好,仇晏。”
很淡定的说出了自己名字。
仇晏?卫澈心中一惊。
他就算再怎么没脑子两个字和三个字还是分得清的,这明显就不是一个人。
“你不是裴司严?!”动了动眸子。
眼前的哼笑了一声回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裴司严是谁,但是——我觉得我们既然能遇到就是有缘分在的。”
这个人很明显要比裴司严懂风情的多。
卫澈抿了抿嘴,低头不语。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仇晏低下身子歪着头看了看。
卫澈在嘴里小声嘀咕着“无缘无故被人甩了脸子,心情能好吗。”
仇晏脸上挂笑的发出了疑问“啊?~”
“没有没有。”卫澈慌乱地摆了摆手,面对这个仇晏他觉得要更紧张。
他虽然有着和裴司严一模一样的脸,身上却有一种让人魅惑人心的气质在。
仇晏故意的凑近,双手背后俯下身子问道,“要不要跟我去逛逛?”
面对仇晏的邀请,卫澈迟疑了,默默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跟裴司严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他有一瞬竟在怀疑这是不是裴司严装出来的,为的就是把自己骗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给宰了。
“内个,不好吧。”有些磕巴。
卫澈言语上片面的拒绝了。
听到卫澈的拒绝,仇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而是不恰时机的将他拽了过来。
探下身子,轻轻地在卫澈的嘴角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轻声说道“乖乖,那……我们下次见。”
倏地卫澈的瞳孔放大,手上直接将仇晏一把推开。
“你……”后续的话直接噎在了嗓子里,顾不得回应,转身跑回了别墅里。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仇晏不禁笑出声来‘这孩子真不禁逗啊~’
卫澈猛地将别墅的门砰的一声关上,背靠在门上气喘吁吁,紧蹙着眉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四周的环境安静的要命,心跳的声音自身听得很是清晰。
我这是让人非礼了吗?!还让一个长的和裴司严一模一样的人给非礼了?!
光天化日的耍流氓都不避人了吗?!整个程序果然不正常。
卫澈怀着疑惑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梯,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裴司严的房门口。
‘他不会真的不在吧?要是他真的不在,我今天必须跟他算算账。’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办了我呢?还找个别的身份?’不知怎的还有点儿期待。
就在卫澈想不通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冷冷的声音“在外面干什么,进来。”
卫澈像是被看穿了心思的小孩子,红着脸走了进去,看到裴司严一本正经的坐在床边,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
“原来你在啊?!”声音有些虚空。
卫澈心虚的晃动着双臂,脑袋也是晃来晃去。
“我不在这儿还能再哪儿?”裴司严抬眼看了看他。
看着他在哪儿僵硬的扯着嘴角微笑
“等一下我带你出去一趟。”
“去哪儿?”卫澈不由思索的迎面质问。
“钟楼。”
有事这个熟悉的地点。
“不是都去过了吗?还有什么好看的?”卫澈略显得有些不理解。
裴司严没有回答他,留有悬念的说了一句“去了你就知道了。”
出了他房间的卫澈,更加确定仇晏和裴司严不是一个人,给人的感觉明显不一样,眼前这个人引不起自己的一点儿冲动。
想到仇晏,他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竟觉得这个吻还挺甜,莫名的回味了起来。
仇晏的嘴唇很软,凉凉的。
下午的时候,裴司严带着卫澈再一次来到了钟楼,这次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在钟楼下面徘徊了好久。
卫澈有些无聊的跺了跺脚,瞥着一本正经站在哪儿的裴司严。
‘又搞什么~’
这次由于来来回回的践踏,卫澈感觉脚下的石板有些许的不同,来来回回的走着,脚下的石板也是起起伏伏。
发出的声音也是有些空鼓。
“撬开看看。”卫澈听到裴司严的话,立即蹲下身来。
石板间缝隙恰好能将手指伸进去。
他试探的将两根手指伸了下去**辣的风刺激着他手上的每一处神经。
摸索着扣动了石板上的一处机关,咔哒一声,边上的石板随声而起,卫澈震惊的站起来,张着的嘴巴迟迟不能闭合。
“卧槽,高科技啊!”感叹道
裴司严向后退了一步让石板完全打开,一股热浪冲了出来。
“下去看看?”好奇心驱使着卫澈下去一探究竟。
奈何自己一个人并不敢。
空荡荡的长廊,两边挂满了油灯,油灯的底座已经缀满了油渍,堆积着厚厚的污渍,一个个都燃的正旺。
热气扑面而来,和室内发现的密室完全是两个极端。
卫澈的手触碰到墙壁的,烫的他瞬间将手抽了回来,捏住了耳朵。
“卧槽,怎么这么烫。”不禁爆了句粗口。
冰火两重天啊!坑坑洼洼的墙壁明显是熔开不久的。
跟在裴司严的后面,到处好奇地勘探着,瞧瞧这儿弄弄那儿,最后被烫的结果却让他没有长什么记性。
走了很长时间,卫澈惹得将自己上半身衣服直接脱了下来,系在了腰上。
“不是还有多久啊?”阵阵的抱怨着。
手上不断地扇着,尽管扇过来的都是一阵阵的热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觉得有些凉快了。
逐渐的到了尽头,在容器中翻滚着的岩浆,被人一罐一罐的浇在石壁上,肉眼可见石壁被一点点的侵蚀着,范围不断的在扩大着。
快跑过来要拉住裴司严的卫澈,看到有人的那一刻,直接躲在了他的后面。
眼看着那个人只穿了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腰上还盘着一圈圈的赘肉,汗流浃背的重复着手里的工作,将一壶又一壶的热熔浆浇在石壁上。
“不是你带我来找死啊,我不就是把你外套扔地上了吗?至于吗你?”
第一反应就是他要报复自己,借刀杀人。
“你能不能动点儿脑子~”
裴司严的声音额外的煞气氛。
卫澈嫌弃的将他的胳膊甩到了一边儿。
什么叫不动脑子,我只是有点儿怂!
毕竟眼前这个人膀大腰圆的看上去比自己身边这个“天生神力”的裴司严还要可怕,自己能不怂吗!
裴司严没有征求他同意直接将人拽了过去。
“不是。你?……”
“这里的每一个容器中都盛放着滚烫的熔浆,他用这里的熔浆融化石壁,所以……”
“所以这面石壁的另一侧是冰密室对吗?”
裴司严认同的点了点头。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总是突然将人拽走,很不礼貌诶。
一阵寂静——
“你早就知道这儿了吧……”卫澈突然反应过来。
明白了裴司严早不带自己来,晚不带自己来,偏偏今天带自己来,就是因为今天发现了冰密室。
确实裴司严早就发现了这里,就在他拆掉钟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这个地方。
但是这里的长廊还没有这么大,显然是最近才用熔浆慢慢熔开的,也是最近侵犯开始越加强烈,玫瑰园的玫瑰愈加腐烂糜败。
如果这次没有在别墅里发现密室特也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儿透露给卫澈。
‘这人怎么全给脱了?!’裴司严无意间看到了上半身**着的卫澈。
卫澈身上没有什么赘肉,反而身条好得要命,任何衣服都能衬得起来,典型的衣服架子。
腰肢间还存留着星星点点的汗渍,肌肤略显微红。
下半身与也是被汗水浸透,衣料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将臀型勾勒的甚是完美。
此时的卫澈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裴司严炽热的目光,自顾自的打量着里面的情况。
“裴司严,你还知道点儿什么?”卫澈总觉得裴司严依旧在隐瞒着点儿什么,反而这被隐瞒的一点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裴司严满怀深意的低头勾唇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很明显要隐瞒下去。
有些事儿还不能这么早的就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