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治疗

又是这里,好多光团,大光团又变多了,这到底是哪?

咦,这个光团这么大?离我越来越近,好像,好像要把我吸过去!我去!

汤算生第一反应就是想跑,但是没手没脚,跑也跑不掉。从其他光团的位置来看,那个最大的光团似乎没有动,而是自己再往那边飘。离得更近,汤算生才发现,那个巨大光团是由一个大光团和另外三个大光团环绕它运动形成的。

从比例来说这四个光团差不多大小,加上自己估计就是四个光团围绕着中间那个光团转了。虽然汤算生并不能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光团形态。

救命啊,你不要过来啊……

“她还没醒?” 申御闻来到密室,里面是几位医护人员,尤向诚,以及已经处理好伤口,身上插着管子输入营养液的汤算生。

尤向诚点头:“没有,不过目前伤势恢复得很好,可以说过于好,甚至骨折部位都自行重组。申怀医生请你介绍一下情况。”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说:“我们本来做了CT扫描,发现这名病患体内多处粉碎性骨折,准备做手术。可是就在我们讨论好方案,准备好仪器,这中间不过两个小时,等我们再拍片时,发现骨折处已经自行愈合。并且完全没有长歪,甚至不需要做任何矫正复位固定。并且腿间以及腿与手臂间的皮膜也基本恢复。”

申御闻没有惊讶,只是又观察了一下汤算生,问道:“那现在不醒是什么原因?”

主治医生申怀接着说:“我们之前认为这是由于脑部严重损伤,陷入植物人状态。病患刚来时有严重脑震荡,大脑出血严重。但是同样,只是几个小时,脑部再次检查发现已经基本恢复正常。所以现在无法醒来应该不是生理上的问题,而是心理原因。”

尤向诚补充道:“她可能不愿醒来,或者有人用某种手段影响她,让她大脑发出信号不让她醒来。但是检查下来没有发现被注射或服用什么药物,所以怀疑可能是心理暗示或者催眠。但是这些目前没有明确证据可以证实。”

申御闻没有作声,这时,密室门又进来一人,长得竟和尤向诚一摸一样。申御闻看到,叫上尤向诚,和这个刚进来的“尤向诚”离开一号室,来到二号室。

这个“尤向诚”说:“他们离开了,不过从湖底打捞出很多尸体,年代久远,基本都是骨架,还有些衣物碎片。但是不排除里面可能有她的人体组织随身衣物和血液。需要拦截吗,申五申七都在务阑,可以马上行动。”

申御闻摇摇头说道:“不用,根据申七调查,这个人没有犯罪记录,不管是警方还是尘安处都没有她的DNA样本或者指纹可以比对。申四,你接下来继续扮演尤向诚,并且让申六尽快过来扮演我。

这段时间我需要做些其他事,你们就在别墅里不要出去,有人来找就按照我平常的模式应付。如果有事用申芯跟我联系,这件事保密等级二级。至于尘安处打捞出的其他尸体,和我们的关联让申五处理干净。申七继续调查她的信息。”

申四点头,立马用体内芯片传达指令。

申御闻随后回到一号室,跟申怀说:“怀叔,麻烦你照顾她,确保她生命体征正常。如果有任何异常马上联系我,也是用申芯直接联系。”

申怀表示明白,但是发现申御闻看了眼其他医护人员,于是解释道:“都是我的人,经过测试,不用担心,符合保密等级。”

申御闻没回答,而是让每个医护人员摘了口罩,仔细看清每个人的脸,才又深深地看了眼申怀,郑重地说:“怀叔,这件事有可能上升到一级,相信你可以处理好。”

申怀凝重地点点头。接着申御闻叫上二号室的尤向诚离开了密室,离开时跟过道的申四使了个眼神,申四心领神会。

剩下申怀和几名医护人员在一号室中,几个小年青在申御闻走后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感觉自己脖子凉飕飕的。

其中一个小姑娘忍不住问:“申老师,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申怀看到这些年轻的脸庞,眼中藏着不忍,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们记得你们加入申家作出的承诺吗?”

一个小伙子说:“记得,我们从此将完全忠于申家,切断以前的所有联系。如果背叛申家,粉身碎骨。”

申怀叹了口气:“申家是很重承诺的家族,今后你们在申家见到的一切,都要烂在你们肚子里。湖里的尸体就是不忠的下场。”

另一个小姑娘忍不住捂住嘴:“啊,真的会……”

申怀看着这些优秀的年轻人不同的表情,像是作出了决定,说道:“现在想退出的站在我的左边,想继续的站在右边,给你们一分钟考虑。”

几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一直没说话的清瘦女生,果断站到申怀的右边,完全没有看其他人的表情。

剩下人的经过纠结,最终几乎都站到左边。除了那个回答加入申家承诺的小伙子,也在权衡后也站到右边。六个人,四个选择退出,两个选择继续。

申怀没有失望也没有惋惜,只是对想退出的四人说:“你们可以走了,申四会带你们离开。承诺给你们家人朋友,或者其他补偿人的补偿依然有效,你们可以放心。”

四个年轻人很高兴,连连道谢,然后开门,看见申四就在门口等着他们。

申怀沉默地看着被关上的门,只是十几秒,他便对剩下的小伙和小姑娘说:“你们去二号室拿三袋营养液,营养液快没了。”

两人无声点头,打开了密室的门,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四人被扭断脖颈的尸体。二号室旁站的申四,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四个充满希望的年轻人脸上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在死去的一瞬间。

小伙倒吸一口凉气,不过没有叫出声,一直没说话的女生则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径直向二号室走去。申四侧身让开一条道,女生很快拿出三袋营养液,回到汤算生所在的一号室。在擦肩而过之际,身体僵住的小伙回了神,和女生一起回到一号室。

申怀看到两人回来拿过一袋营养液,剩下两袋递给他们,笑着说:“这两袋营养液是给你们的,喝下压压惊吧。现在你们正式成为申家的一员。从此以后你们改为申姓,保留名字,你是申睦愿,你是申千往。”

女生申睦愿依然没有说话,遵照着指示,拧开袋子喝了起来。男生申千往的脸色发白,额头上有些冷汗,想拧开袋子居然一次没成功,拧了好几下才拧开袋子的口。他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顺利地喝下了营养液。

申千往不知申睦愿心中如何想,但他明白,今天他们虽然通过了真正的测试,这样的测试不会停止,未来他们有任何一场失败了,都会是今天那四人的下场。

但是他没有后悔,而是短暂惊吓后产生一种极度兴奋:“任何事都有代价。这些人只看到申家开出的丰厚条件,完全忽略了自己做出的承诺和应尽的义务。都说了加入申家就决不可能背叛,怎么可能让你们随随便便退出?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不过这个故睦愿真是个狠人,到现在都面不改色,哦不对,现在应该叫申睦愿……”

“你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话吗?” 申御闻坐在车后座看着车内后视镜里的尤向诚。

尤向诚开着车回道:“记得,你说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现在只有我们知道整体经过,其他人都只知道他们需要负责的一部分,他们会严格按照保密等级办事。”

申御闻转头透过车窗,看着远方的湖,自言自语道:“我还真挺喜欢那片湖……”

尤向诚宽慰道:“申五会解决尸体的问题,包括新的那四具。”

申御闻轻笑:“你说,我死后会不会下地狱?”

尤向诚看了眼车内后视镜里申御闻的表情,随后说道:“这世上不存在地狱。”

申御闻回忆着曾经:“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那人是个没有被警方抓住的连环杀人犯。杀人前对受害者长时间折磨侵害,每个死者死亡都非常痛苦。那时候柯叔来找我父亲喝酒,喝醉了总忍不住提起这个案子,说这个人多么狡猾多么狠毒,他们怎么也找不到这人的踪迹。”

尤向诚也对这起案子印象深刻:“记得,某个高官的儿子。并不是找不到证据,而是有内鬼,柯远山因为一直努力调查还被调走一段时间。只是没想到那个杀人犯被老爷找到了。老爷是把你当作接班人,没有家主的手上不沾血的。”

申御闻接着说:“那时候我还在读医,那是我唯一一次做对人的**解剖,就在一号室。”

“解剖很成功,如果你没有放弃学医,相信现在一定是很不错的外科医生。”

“从我将那个杀人犯解剖致死后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当医生了。小时候听故事都会想要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想把坏人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可事实证明,都一样,都是普通的五脏六腑,甚至大脑也没什么差别。”

“就算放了他回去或者交给警方,他依然有一万种方法逃脱制裁,你没有错。”

“我原来以为我是正义的,我处决了邪恶。可父亲不置可否,我当时还不服气。后来,高官倒了,申氏集团更加壮大,我才知道为什么警察找不到的高官儿子,父亲却费心去找。再后来,父亲走了,我接管了申氏集团。我更加明白,从来不是正义邪恶,只是对我们有利还是有害。”

“……那四人已经是成人,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们没有对不起他们,答应他们的条件我们都做到了。”

“当然,魔鬼比上帝更加信守承诺,在我们创造的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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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生存指导
连载中候咀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