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在宾客走完之后就变回了猫咪的样子,他懒洋洋的趴在阳台的护栏上,前爪交叠垫着自己的脑袋,身后的尾巴垂下一甩一甩的,不是还打了个哈欠。
“放心,我们一定都会通关的。”
季岁余伸出手摸到谢妄的后脑勺把他按了下来,自己则微微抬头稳住了谢妄的唇。
旁边的白藏张大嘴又打了个哈欠,他低头看着远处明亮的王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在想最开始的主人看见这些会是个怎样的心情吧。
季岁余在府邸里宅了多久,谢妄就跟着在这里住了多久,直到宫里的老国王忍无可忍让侍从找了他回去继续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工作。
季岁余站在大宅的门口,看着谢妄眉目冷厉的翻身上马,那般黑沉着脸色的样子惹得他笑出了声。
谢妄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要去宫里宰了那个打扰他的老国王和那两个蠢货王子一样,季岁余不得不出言安慰一下。
“行了别气了,我的腰可是已经酸软了好几天了,也差不多该放我休息了吧。不出所料的话过两日王宫里的请帖就该给我了,到时候再见也不是不行。”
季岁余走到马匹边伸手摸了摸那健壮的前腿,为那紧实的手感有些惊叹,但下一秒就被弯下腰的谢妄抓住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会让你成为最终的赢家,让这片大陆的信仰都归你。”
谢妄把季岁余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那冰凉的温度许下承诺。
从谢妄回到王宫里后季岁余可算是得到了点放松的时候,腰间持续了一段时间的酸软也逐渐的恢复,他也总算是摆脱了坐立难安的情况。
虽然季岁余等请帖的时间很无聊,但是现在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贸然出府的话还有可能被那些闻声而动的贵族们堵住。
然后被迫听着他们叨叨叨还没地可躲,因此季岁余选择了宅在府邸里,天天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
而可怜的白藏则是从宴会后就收到了各家小姐的邀请信,花宴茶会络绎不绝,本来想全部拒绝的他被季岁余逼着挑了几个答应了下来。
于是就变成了季岁余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而白藏这个劳碌命则要一边应付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姐们,一边听一些有趣的八卦回来复述给季岁余听。
这日阳光正好,季岁余起床后看着外面灿金的色彩,光芒照在自己身上也暖洋洋的一点也没有灼热感。
在房间里躺了好几天的季岁余干脆利落的决定换个地方继续躺,而首当其冲的选择就是花园里的那间玻璃花房。
还飘荡着雾气的红茶和软糯的茶点在季岁余向那边走时就被仆人放在了吊床面前的桌子上。
季岁余走到花房以后目标明确的直奔那张吊床,下一秒整个人就躺了上去,花房里弥漫着淼淼的茶香,是季岁余很喜欢的味道。
屋外的山茶花们尽情地开放,白色,粉色,大红都是出现在其中的色彩,微风从花丛中徐徐吹过,带起了一阵沙沙的声响。
绽放的花朵在风中摇曳,轻柔的摇晃着自己的枝叶,像是在向它们的拥有者献出舞蹈一样。
季岁余躺在吊床上,一条腿垂了下来,吊床的高度让他的脚尖离地面也有一定的距离,足以让他慢悠悠的晃着。
说起来这样的生活还是他以前所向往的,不用担心衣食住行,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最大限度的自由,并且还不用离开自己的房子。
这样的生活谁能不心动!前提是不要变成猪,不要活的邋里邋遢的,那可就不美观了。
季岁余在玻璃花房里象征性地享受了一下日光浴,在那种温温暖暖的感觉下昏昏欲睡,外面的风声都很轻柔,就连枝叶摩挲的声音都像在哄睡一样。
季岁余慢慢的闭上了眼。
就算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吧,反正这里面其他的东西也进不来。
他这么想着,沐浴在阳光下又沉睡了过去,外面的存在都放轻了自己的举动,生怕惊扰了那在花丛中睡着了的美人。
谢妄从回到王宫中时面对着的就是堆积如山的工作,甚至那些数量比他从战场回来时还要多上了不少,期间他还要应付老国王一直来传唤他的侍从。
说实话他并不想和那个腐朽到半只脚踩进了棺材的玩意儿打交道,即使他是自己这个身份的父亲。
他对于亲情这些淡薄到了难以形容的程度,就算是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也不会有什么心理波动。
不过这样的场景目前还没出现过,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没见过生育自己的人,他是在社会的底层流浪着长大的,因此也学到了很多不适用于常人的知识。
绝对的武力值也是靠着自己摸爬打滚后练出来的,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死相没有那么难看罢了。
其实他对于活下去没有什么想法,但是有个执念在让他活下去,那个执念让他要去找什么东西,找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谢妄经常会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少了点什么,总觉得那里原本应该会有一个项链,一个很好看的项链。
桌子上堆积的文件让谢妄越来越烦躁,旁边的下属心惊胆战的整理着谢妄处理过的那些文件,并且还要随时关注着他的动向,生怕他一个不开心直接掀桌子走人。
“大王子殿下,陛下又让人来叫您去他的书房了。”
敲门声在门外响起,侍从小心翼翼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已经准备好在谢妄开口的一瞬间就跑的远远的,然后去回绝那个已经来了好几天的侍从。
要只是让去见陛下就算了,这来的侍从还是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子,陛下的心思简直就很明显,只要谢妄随着这个侍从去了,陛下一定会想办法让大王子殿下收下这名女子。
关于大王子殿下婚娶的问题陛下可是愁了很久了,但是一直也不见他这个最骄傲的儿子对谁动心的倾向,就连贵族小姐们的邀请都全部回绝。